墨思瑜瞥了一眼深情對望的兩人,施施然站起身,“他暫時死不了了,說幾句話就讓他休息吧,他不是病重,是中了毒......”


    眾人臉色一變。


    楚初盛跨前一步,站到思瑜麵前:“這位公子,我父親中了什麽毒?又是什麽時候中的?你可知曉?”


    孫老伯嚷嚷起來:“胡說,家主的飲食和服藥一直都是我和我孫女負責,我們兩個對家主忠心耿耿,怎麽可能給家主下毒?”


    孫老伯痛心疾首,恨不得以死自證清白:“你可以說老夫醫術不好,但你說老夫有謀害家主之心,老夫可以立即撞死在家主麵前,以死證明清白。”


    溫堅趕緊拽住孫老頭的胳膊:“孫老,沒人質疑您對家主的忠誠,您若是都對家主不忠,那也找不出多少對家主忠誠的人了。”


    孫老伯氣得發抖,白胡子一翹一翹,恨不得用眼神將思瑜大卸八塊。


    思瑜無奈,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動不動要死要活的,這老頭子可真能折騰啊。


    思瑜將丫頭取過來的銀針往其中一碗呈黑色的血裏一扔,就見那根細長的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


    思瑜將銀針從碗裏取出來,在孫老伯的眼前晃了晃:“我隻說你們家主是中毒,我有說是你下的毒嗎?”


    “確實是有毒,怎麽會有毒呢?”孫老伯哆嗦著嘴唇:“可家主平時服藥以及平時的吃食都是老夫負責,老夫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任何毒素啊。”


    思瑜將銀針還給丫頭,端起兩碗血:“替我找個屋子,多配幾個幹淨的白瓷碗來,我要查驗一番,這毒在你們家主的身體裏積聚多久了。”


    楚初盛一聽,立即讓人將思瑜安排在了自己隔壁那間最大的房間裏。


    畢竟是貴客,父親是生是死,就看眼前這位神醫的高徒了。


    楚初盛低低的咳了好幾聲,對著思瑜拱了拱手:“多謝餘公子救醒家父,要是有什麽需要的,隻管說一聲。”


    思瑜掀起眼皮,盯著楚初盛看了片刻,“肺熱,低咳,前些日子是不是大病了一場?”


    話音剛落,楚初盛和溫堅都愣住了。


    溫堅睜圓了眼睛,這下對墨思瑜倒是發自內心的尊重了一些:“是的是的,前些日子,我們家大少爺病的很厲害,後來慢慢好了。”


    “不是好了。”思瑜打斷了他的話:“是一口氣強撐著而已,就跟將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樣。


    大概是因為你父親病重,你不得不好起來強撐著打理府裏的內務一樣,等到這件事過去,你會病的越發厲害的......”


    溫堅:“......”


    溫堅側頭去看楚初盛,“大少爺......”


    楚初盛朝著溫堅擺擺手,止住了他的回答,對著思瑜笑了笑:“不愧是皇城神醫的高徒,一眼便能看出我的病症。


    前些日子,我確實病的厲害,但父親也倒下了,楚家的旁支過來挑釁試探,我便強撐著身子處理府內的事情。


    這幾日略感疲憊,但身體卻好似硬朗了起來,倒也沒有什麽大礙,我以為是因為我年輕,身體快要好起來了的緣故,倒是沒想到,還有回光返照這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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