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太過皎潔,池水太過清澈,一眼望下去,他幾乎都能看到淺水邊的池水裏修長的雙腿以及池底一粒粒瑩白的鵝卵石塊。


    楚初言:“......”


    難怪那女子剛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他整個人都已經被她看光了。


    還不如剛才讓她閉上眼,他上岸去穿衣衫。


    如今,如今......


    楚初言滿臉羞躁,看著手裏的衣物,隻覺得有些燙手。


    這女子的名節算是毀在他的手裏了,他必須要找到她才好。


    楚初言思索片刻,隻覺得臉頰隱隱作痛,他抬手,摸了摸側臉,摸到一絲黏膩,攤開手指,鼻息裏飄散開淡淡的血腥味道。


    臉頰被女子擲過來的發簪擦破了皮,流了血。


    楚初言伸手,將手裏的衣物放在岸邊,沉入水裏一點點的尋找起來,試圖找回剛才掉進水裏的發簪!


    貼身小廝找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了,舉目望去,湖麵漣漪蕩開,卻不見一個人影。


    小廝嚇得快要哭起來:“少爺,少爺呢?”


    這衣物還掛在枯樹枝的枝丫上,這人怎麽就沒有了?


    洗個澡難道要洗一整晚嗎?


    前幾個晚上,都是兩個時辰之內必定會回廂房的啊。


    小廝將枝頭上的衣衫取下來,走到池水邊,正要扯開嗓子吼一通,就聽到遠處突然傳來“嘩啦”一聲水響,一顆頭從水裏冒了出來。


    小廝定睛一看,竟然是少爺,登時喜的眼淚都落下來了:“少爺,您這是怎麽了?都洗了一個晚上了,難道還沒洗完嗎?


    再洗下去,這皮膚都要被泡皺了。”


    小廝正要往前走,就聽到楚初言嗬斥了一聲:“站住!”


    小廝:“......”


    小廝本能的站住了。


    他低頭往下看去,就見腳邊扔著兩塊布匹,一塊紅色的,一塊白色,揉在一起,隻見布料不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


    如若他再往前一步,就要踩到這點不起眼的東西了。


    小廝蹲下去,正要撿起來,卻見楚初言又嗬斥了一聲:“住手,這不是你該碰的。”


    小廝:“......”


    少爺今日是怎麽了?突然就把他當外人了,少爺的飲食起居都是他在打理,什麽東西都是他弄的,如今連這點子小小的布料都不讓他碰了,究竟發生了何事?


    小廝一臉委屈巴巴。


    不等他開口,楚初言便如一尾遊魚一般頃刻間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將那緊緊擰在一起的布料握在了手中,伸手接過小廝手裏的衣物,披在身上,走上岸邊。


    小廝這下看清楚了,少爺的手裏竟然握著一柄女子發簪一樣的東西。


    小廝結結巴巴的開口:“少爺,這,這東西是什麽?怎麽看著那麽像......”


    像女子的發簪啊!


    楚初言盯了他一眼,將發簪塞進胸口,穿了鞋子往回走:“不要亂嚷嚷。”


    “是是是。”小廝跟在他身後,“少爺向來潔身自好,不可隨意壞了少爺的名節!


    這年頭,名節對女子來說,猶如性命一般珍貴,對男子來說,也很重要。”


    楚初言:“......”


    楚初言眸色微動:“名節對女子來說,猶如性命一般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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