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錯了路?你什麽意思?”秦思思問程煦


    薑老:“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研究的方向不對?”


    程煦皺著眉頭……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研究方向……我不知道對不對……研究肯定是要研究的……我隻是覺得你們的研究重點……不應該放在解藥上……”


    秦思思:“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哪裏?”


    “放在免疫上!”程煦不假思索的回答!


    薑老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來來來……具體說一下你的想法!”


    程煦很淡然的給他們解釋


    “首先,我確實不懂病毒這一類的東西!我隻是從大局上分析!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


    第一,這些被感染的人,我覺得……已經沒有任何機會救治了!這個判斷,是以我個人有限的知識儲備認定的……不知道對不對……


    感染者的身體已經出現了不可逆轉的變化,就好比將豬肉做熟再把它變回生肉!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至於還想將生肉拚成一頭豬,再讓它活過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反正,我是不相信!


    第二,與其研究解藥去救那些根本不可能救活的死人!你們還不如把重點放在幸存下來的活人身上!


    就像狂犬病毒……國際醫學研究了幾十年,發病了……不是照樣沒救嗎?


    更何況是變異的狂犬病毒!你們有功夫救治已經發病沒救的狂犬病人!


    還不如好好研究對抗變異病毒的疫苗!讓那些活下來的人都免疫!這樣才有希望!”


    程煦的這番話顯然是震撼到了他們二人


    秦思思看了看薑老的表情


    “我說程煦……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是選哪個研究方向……都是需要最原始的病毒樣本!


    而且,不管是解藥也好……疫苗也好……都需要長期的實驗才能製造出來……我們也是想著先救人的……”


    薑老抬手示意秦思思不要再說了


    他看著程煦……


    “其實……幾天前……實驗體感染者身上發出臭味時……我就隱隱感覺到……目前的研究方向有了問題……


    今天,你說了出來……我徹底意識到……我們真的走錯路了……”


    秦思思不理解


    “薑老!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他隻是一個什麽也不懂的普通人!他的話隻能作為參考……”


    “不要說了……我決心已定!就按他提供的思路繼續研究!


    從明天開始,你們要加快對變異感染者的捕獲工作……尤其是那種表現出一些異常行為,或者具有一定智商的變異者!


    如果能盡早的抓到源頭!對研究疫苗的工作可是至關重要的!”


    這一切的一切……突如其來的變故……程煦隻能被動的接受著……


    從第二天開始……他和林楓每天都要學習各種武器的使用方法……


    第三天,腦袋上傷口的血痂還沒完全凝固……就開始參加特種部隊的戰術……手語以及配合訓練……


    一個星期以後……


    杜飛肯定是沒得說……直接被分配到了戰鬥小組……


    程煦跟隨秦思思成為調查組的一員


    而林楓進入了後勤支援隊……


    小楠本身是要被送出封閉區,回到普通人生活的區域……可她強烈要求留下……程煦無奈替她說了好話……被留在了預備役接受軍事訓練……


    這些日子……防空洞幾乎每天都有不少人逃進來……糧食的問題一天比一天緊迫


    這些事情程煦他們肯定是不會知道的……隻是偶然聽到了指揮部和外界的通話


    這個情況讓程煦想起了老王和張姐他們


    他找到了秦思思


    “小秦……我都在這裏待了快十天了……怎麽還不讓我出去參加行動?”


    秦思思正在寫報告,她放下了手中的筆


    “你腦袋上的線拆了嗎?”


    “今天剛拆!已經不影響活動了!”


    “哦~那我知道了……按你這幾天訓練的各項數據看,你已經完全可以跟隊執行任務了!我會安排的!”


    可程煦還站在原地


    秦思思有點好奇


    “你怎麽還不走?今天的外出行動已經結束了!就算你迫不及待……也得等明天吧?”


    程煦找了個凳子,坐到她對麵


    “那個……有件事情……我想打聽一下!”


    秦思思連頭都沒抬


    “是你女兒的事情吧!我前天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這些日子,那批學生被轉移了四次……經過了十幾座城市……


    有證據表明,她們已經到了大後方,應該是西北地區……我們還在跟蹤調查……現在咱們人手不夠……你要耐心點!”


    程煦苦笑了一下


    “我不是問我女兒的事!我想問的是……你說……城內……還有多少幸存者?”


    “你問這個幹什麽?”


    “呃……沒什麽……隻是想知道……外麵還有多少人活著……”


    “嗯……這麽跟你說吧……你們這裏雖說是四線城市吧……可人口卻不少……


    市區常住人口,大概有四十五萬左右!


    市區內有94個小區,平均每個小區有五千人……而這座城市一開始就被定義為最高級別感染區……


    也就是說,被感染人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並且無限接近百分之百!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還是有一部分人活了下來,可能在地下停車場……也可能在比較隱蔽的超市裏……


    還有可能在自己家中……總之………初步估算……這座城市除了防空洞內的……大概還有一到三萬人存活!


    這已經一個月了……現在的話……估計人數不會超過一萬了……”


    這個數字,讓程煦觸目驚心


    “那你們……那個……我隻是問問……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不組織營救……”


    秦思思聽出了程煦的意思


    “我們也想啊!可實在是沒有辦法!誰不想救人?可眼下實在沒有條件救人!”


    程煦繼續試探性的詢問


    “我見你們的裝備不錯嘛,人也不少……救人……有那麽難嗎?”


    秦思思冷笑一下


    “說的容易……我要不是怕犯紀律!真想好好給你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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