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結果的時候王敬科忍住了。


    從醫生那裏得到確定答案的時候,王敬科又忍了。


    可偏偏白慶義幾句話,像尖銳的利刃,狠狠紮進他心底最柔軟的位置。


    王敬科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整個人歪了下去。


    “敬科!”


    王母臉色微微一變,伸手去扶人。


    王敬科雙眼緊閉,像是要逃避這令人難堪的境地。


    她扶人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


    王敬科整個人向後倒去,然後順著身下的長椅,歪倒在地上。


    王母愣了愣,才彎腰扶人,“敬科,你別嚇我。來人,來人,快打急救電話,快送他去病房!”


    事實上,肯定了時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王母也氣。


    得知孫子真的不是自己家的種。


    她也恨不能暈過去,以逃避這讓人難堪的煉獄。


    但偏偏王敬科暈的太早了。


    讓她沒有發揮餘地。


    甚至,還要幫他叫醫生。


    “王夫人,那孩子畢竟是我們白家的種。你看,什麽時候能把孩子給我們送回來?”


    人都暈了。


    白慶義還是走到王母身後,執著的問。


    一隻手,從地上撿起之前王敬科掉在地上的兩頁紙。


    看到上麵那一張上麵的結果,那隻手的主人也怔了怔。


    有些陰鷙的眼底,升起掩飾不住的錯愕。


    怎麽可能?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白鋒眉頭狠狠皺起來。


    他想起來,有人說過。


    沒有絕對安全的避孕措施。


    以前沒有出過意外,也沒人懷過他的孩子。


    不代表就會一直沒有。


    難道說,這個意外,應驗在了時煙身上?


    那可真是糟糕呢。


    想到之前去惡心時煙和王家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寶寶。


    白鋒心裏忽然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有孩子了?


    在被判死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擁有自己的孩子之後。


    他忽然有了個兒子?


    “滾!給我滾!你們這樣咄咄逼人,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敬科要是死了,我讓你們王家也不好過!”


    王母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完了。


    偏偏白慶義還咄咄逼人。


    她現在隻恨不能直接把時煙這個賤人丟出王家。


    連帶著她生的那個野種。


    想到她養了別人的野種一個月,心裏就嘔的要死。


    偏偏這個時候不能失了風度,不能破口大罵。


    時煙也不在這裏,她罵幾句又有什麽用?


    “王夫人。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家也是一脈單傳。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生氣也沒辦法是不是?你多勸勸王董,讓他想開點。孩子不是王家的,這是鐵一樣的事實,你們不承認也沒辦法對吧?這樣吧,時煙孕期,以及生完孩子,花在孩子身上的所有費用,我來報銷,一定不會推脫,你看如何?”


    白慶義一副寬容的樣子。


    王母簡直恨不得撕碎他那張得意的嘴臉。


    她氣的渾身輕顫,臉色鐵青,“滾!誰稀罕你們白家的臭錢?白慶義,時煙是我們王家的兒媳婦。她生的孩子隻能是我們王家的,你們休想帶走!”


    不管她心裏多想趕走時煙。


    此時都不想了。


    哪怕再怎麽惡心,她也不會放任時煙帶著孩子去白家了。


    白慶義想讓她把孩子送回去,做夢!


    “你這就沒意思了。”


    白慶義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母。


    不帶笑容的他,身上有著讓王母畏懼的氣勢。


    她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心裏暗恨自己怎麽嫁了這麽個窩囊廢。


    平時不行也就算了。


    到了關鍵時候,他倒是昏過去一了百了,把什麽壓力都留給自己老婆。


    慫蛋!


    沒用的男人!


    還好,還好王家還有另外一個儒雅風流,有擔當有能力的男人。


    想到王敬林。


    想到兩人之間那不倫的關係。


    王母心裏的痛苦和壓抑就這麽散了。


    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王敬林。


    一刻都不想等。


    但她要忍。


    哪怕王敬科死了,她也不能在外人麵前暴露她和王敬林的關係。


    她要臉!


    更何況,王敬科都還沒死呢。


    “之前已經有記者把滿月宴那天的事情刊了出來。要不是我攔下來,咱們兩家的事情可就要滿城皆知了。不過你也知道,財帛動人心,白家還不至於隻手遮天。萬一有什麽媒體不聽話,添油加醋發出來,對王家也不好。你現在還是王夫人,如果王家沒了,你能做什麽呢?”


    白慶義在另外一邊坐下,苦口婆心的勸王母。


    一副為她好的樣子。


    王母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


    一隻手扶著王敬科,死死瞪著白慶義,“王家兒媳婦出軌,固然有損顏麵。但是你白家的浪蕩子連同為豪門的王家媳婦都敢下手,你覺得帝都還有多少人能容下你們?還有白家,不會受到影響嗎?”


    說著,她還用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白鋒。


    他一直安靜站在那裏,恍若透明人。


    此時他手裏捏著兩份鑒定報告,老神在在的看他們吵架。


    就仿佛,他隻是個局外人。


    但是王母又怎麽會讓他如意呢?


    一個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畜生。


    如今廢了兩肢,也算是自作自受,因果報應!


    白鋒卻一點都不受她的挑釁。


    挑眉笑笑,不以為意,“我風流的名聲,帝都早就人盡皆知。王夫人您覺得,是白家受的影響更大一些,還是王家呢?”


    白慶義看一眼兒子。


    受傷以後,他整個人陰晴不定,讓人有些看不透。


    倒是比以前更不要臉了。


    王母心念急轉,抿唇不再說話。


    王家這一年來急轉直下。


    被王敬林接手才稍微好了些。


    如今的王家風雨飄搖,再也經不起更多的緋聞了。


    即便要拿出大家族的底氣,也得給王敬林發揮的時間。


    見她動搖,白慶義再加一把火,“王夫人在這裏鬥一時之氣,把個孩子留下。既惡心了自己,又可能會因此讓王家覆滅,何必呢?隻要王夫人一句話,這兩份鑒定報告,就隻會止步於此,旁人不會知道。自然,王白兩家的醜聞也就不會被人知道。


    生意場上最講究利益。王夫人可千萬不要一時糊塗,做下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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