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喪門星。我王家娶了你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你還我冕兒。你這個蕩|婦,怎麽不去死?”


    指甲生生被折斷。


    王母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幹脆朝著時煙臉上抓去。


    被抓出血痕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時煙也不敢再繼續裝暈。


    腦袋拚命向後躲著。


    也不敢推開王母,就隻是勉強的抓住她手腕,不讓她的指甲再次傷到她的臉。


    “媽,我什麽都沒做。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她閉眼哭著,掩去眼底濃濃的厭惡和怨毒。


    王母這個人,蠢的無可救藥。


    王家這麽作踐她。


    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你沒做?你沒做白鋒為什麽要來汙蔑你?你沒做,我兒子為什麽會死?


    都是你,自從你嫁來我們家,這個家都快被你給毀完了。時煙,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還不去死?


    你裝什麽裝?你不是要死嗎?還活著幹什麽?你去死,現在就給我去死!”


    王母把揪著時煙衣領的手拿開,改為撕扯頭發。


    嘴裏發了瘋的咒罵著,還狠狠抓著時煙的頭發往身後的床頭上撞去。


    此時,她爆發了無與倫比的力量。


    竟生生用一隻手把時煙拖的靠後了一些,神情癲狂。


    自從王冕死後,一直壓在心底的恨意和怒火,也在這一刻全部發泄了出來。


    等王敬林反應過來,伸手過來攔人的時候。


    時煙腦袋已經被撞在身後床頭上兩次。


    “嫂子,你冷靜一下,快放開小煙。”


    王敬林抓住王母的手,強行把兩人分開。


    臨被抓走之前,王母狠狠扯了一把時煙的頭發,險些把她整個人從床上扯下來。


    “你要護著她?”


    王母奮力把王敬林的手甩開,指著時煙。


    色厲內荏。


    手指都在顫抖。


    眼底,竟然有些一絲委屈。


    “不是。嫂子,你把她打死,自己也要住院。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王敬林眼神裏帶著安撫。


    王母聽到他的話,卻猛地發了瘋似的。


    聲音尖利,幾乎要把人耳膜刺破了,“誰跟她是一家人?她配嗎?這個賤人,要把王家都毀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就在剛剛,你堂哥被警察帶走了。敬林,這個女人是要毀了王家。她怎麽配,怎麽敢……”


    滿心倉皇,在發泄過後終於徹底爆發開來。


    王母失控的捂著臉低頭哭泣。


    她以前是家裏千嬌萬寵長大的千金小姐。


    嫁給王敬林的時候,他雖然還不是王家家主,卻也是一個優秀的後輩。


    一輩子幾乎沒受過什麽磨難。


    唯一的不圓滿,大概就是丈夫不能給她正常的夫妻生活。


    唯一的兒子也先天殘疾,不良於行。


    可這些,終究不算什麽磨難。


    王冕的死,是她順遂的生命裏,最沉重的打擊。


    大概從那時候起,她就瘋了。


    可她終歸還是王家的家主夫人。


    直到有人上門,當著王家所有人脈關係麵前,指著她兒媳婦的鼻子說她剛生下的孩子是個野種。


    是兒媳婦出軌的產物。


    之後,王敬科就被帶走了。


    天,仿佛一瞬間就塌了下來。


    時煙也捧著腦袋,渾身顫抖著。


    眼底,是洶湧的惡意。


    這個老女人,她怎麽敢?


    她隻覺得自己的頭皮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樣。


    本來沒什麽大礙的腦袋,這會兒也嗡嗡的響。


    隻怕是真的要腦震蕩了。


    手上輸液的針頭,也在王母過激的動作中,掉了下來。


    手背上鼓起的包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青。


    可她卻感覺不到疼。


    ——


    王家的鬧劇,都在慕湛塵和關心的預料之內。


    看完熱鬧,就沒有繼續把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


    剛回到家沒多久,就有人摁門鈴。


    關心當時正在洗澡,去開門的是慕湛塵。


    等她洗完澡穿好睡衣出來,就見慕湛塵正把什麽東西放進冰箱裏。


    走過去看了一眼,不鏽鋼餐盒裏滿當當全是今天晚上吃過的小魚幹。


    “明天給你當零食吃。這個放的住,一天別吃太多。”


    見關心走過來,慕湛塵又摸出一個袋子,連著袋子一起放進去。


    “左執送進來的?”


    關心挑眉。


    想起帶她去參加宴會。


    看到她和慕湛塵匯合,就默默躲到一邊去當透明人的左執。


    “嗯。還有秦副總。”


    關上冰箱門,慕湛塵嗓音低緩。


    見關心黑亮的頭發上還在滴水,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過來給她擦了幾下,裹在頭發上,低聲斥道,“怎麽不擦頭發就出來了?”


    雖說現在天熱,可這麽濕著頭發終歸不好。


    看她單薄的睡衣肩頭已經有了一小片水漬,貼在皮膚上。


    眸色深了深。


    “擦了的。”


    關心有些不舒服的甩了甩腦袋。


    她洗完澡隨手用毛巾擦了一把頭發就出來了。


    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頭發上沾染的水分才慢慢滴了下來。


    慕湛塵不鬆手,一隻手幫她抓著頭上的毛巾,把人帶回房間。


    找了吹風機過來給她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點聒噪。


    關心微微眯起眸子,享受著男人的服務。


    發散的思維,終於想起之前的話題。


    秦副總她是見過幾次的。


    西裝筆挺,不苟言笑。


    十足成功人士的模樣。


    這樣的人,去食品區一陣掃蕩,打包一大袋小魚幹出來。


    想想就……


    有點奇怪。


    慕湛塵給自己的得力幹將安排這樣的工作,良心不會痛嗎?


    還有左執。


    她都能想到,左執做這件事的時候,表情是怎樣的生無可戀。


    “在想什麽?”


    直到耳邊響起男人清潤的嗓音,關心才收回思緒。


    看一眼鏡子裏。


    頭發依舊是吹的半幹,比平時更加黑亮幾分。


    剛吹過的頭發軟軟趴在頭皮上,襯的她比平時看起來乖順一些。


    巴掌大的小臉上,還有著剛洗完澡沒多久的紅暈。


    身後,慕湛塵深邃的眸子也正和鏡子裏的她對視。


    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


    魅惑,迷人。


    “在想哥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舒服的我都快睡著了。”


    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撲上去對男人做點什麽。


    關心移開視線,躲開了鏡子裏勾人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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