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驚蛇可不是個好主意。齊少讓我們先去帝都。邪門就邪門在那個小姑娘身上了。這邊暫時先放下吧。”


    嗓音粗嘎的男人似乎也放棄了。


    找了這麽久,都沒有一點跡象。


    別說什麽東西,連一點特殊都沒有。


    明明羅盤顯示就是在這附近。


    或許隻是一個有些特殊的磁場吧,不一定就是他們要找的。


    “那小姑娘老家不就在這附近嗎?說不定她回來過年了。要不要……”


    “不要自作主張!”


    男人聲音裏暗含警告。


    那個丫頭邪門的很,不是他們兩個能動的。


    據說年前有人打聽那丫頭的外婆。


    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打發了。


    他們當時已經在這裏了。


    除了打發那些人的人,他能察覺到,還有一些更厲害的人在附近隱藏。


    那些人,恐怕到現在都還沒離開。


    “齊少沒吩咐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擅自去做?不是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嗎?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男人顯然也不想節外生枝。


    每天在這方圓三公裏的地方活動,煩也煩死了。


    等去了帝都,他得找個地方快活快活。


    不然對不起自己這幾個月苦行僧一樣的日子。


    人生在世,要及時行樂。


    不然掙那麽多錢有什麽意思?


    “現在。”


    男人顯然不是多話的人。


    說完,轉身就走。


    後麵男人眼裏閃過狠戾。


    但很快,收斂神色,罵罵咧咧跟了過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


    關心和慕湛塵誰也沒動。


    又等了十幾分鍾,關心有點受不了。


    之前走動著還不覺得。


    在這兒蹲了這麽久,血液不流通,隻覺得冷氣順著脖領子往身上鑽。


    連身上厚實的毛衣和羽絨服都不怎麽保暖了。


    聽著她氣息有些僵硬,呼吸不怎麽順。


    慕湛塵抬手,解開自己身上外套扣子。


    關心皺眉想要攔他。


    卻見他隻解了兩顆扣子,把她的臉按在胸前。


    裹在裏麵的毛衣沾染了男人的體溫。


    凍得幾乎麻木的臉在這樣的溫度下,逐漸複蘇。


    兩隻手也被男人揣進了自己口袋裏。


    兩人成了緊密擁抱的姿勢。


    鼻腔裏全都是男人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


    清冽,成熟。


    卻又溫暖。


    關心不舒服的動了一下,卻聽慕湛塵嘴裏發出一聲“噓”。


    她僵住身子,任由自己貼在男人懷裏。


    她敏銳的感知力在這一刻好像變得遲鈍。


    耳朵裏隻有男人沉穩的心跳聲。


    “咚,咚……”


    均勻而有力。


    直到腳步聲再次響起,才把她跑偏的思想強硬拉了回來。


    “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人?”


    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濃烈的不滿。


    如果不是齊少讓他跟這個人搭檔,他早就撂挑子了。


    神神叨叨的。


    都不知道齊少為什麽那麽信任他。


    “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粗嘎的聲音極容易引起人生理不適。


    但男人自己似乎沒什麽感覺。


    倒是同行那個男人,再一次皺起了眉毛。


    這人的聲帶像是被切割過一樣。


    在一起幾個月,他要經常被這個聲音荼毒。


    好在男人話不多,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


    也不是他非要逗他說話。


    本來他自己也不是一個話癆。


    但幾個月裏,他身邊就隻有這麽一個神神叨叨的人。


    不說話的話,悶也悶死了。


    下回齊少再讓他們來這裏,他打死也不會再來了。


    ……


    腳步聲和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離開。


    四周歸於平靜。


    慕湛塵拉著關心起來。


    蹲的久了,雙腳發麻。


    順著慕湛塵的力道站起來,關心皺了皺眉。


    “他們說的那個齊少,你認識?”


    慕湛塵沒急著出去,隻抬手捂住她耳朵給她取暖。


    他注意到剛才那兩人提到齊少的時候,關心的呼吸似乎變了一下。


    關心斂下眸子。


    片刻後,淡淡開口,“齊少就是那個神秘組織領頭者的義子。也是主張搜尋靈異者。”


    那個人,甚至比他的義父更瘋狂,也更變態。


    在奪權失敗後,帶領兩個屬下出逃。


    如果這兩個人就是齊少帶出來的那兩個。


    那齊少本人呢?


    聽他們的意思,齊少在帝都。


    聽到關心的話,慕湛塵狹長的眸子眯了眯。


    還沒死心嗎?


    他以為,那些人能老實一段時間。


    明麵上的敵人他不怕。


    就怕這種陰溝裏的臭老鼠。


    躲在陰溝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出來咬上一口。


    咬不死也惡心人。


    “走吧。”


    關心試著動了動腳,沒那麽麻了。


    “還去找嗎?”


    慕湛塵抬手托住她手臂,兩人相攜著從荒草後走出來。


    “不去了。”


    關心搖頭。


    到這裏差不多就要到外婆說的那個地方了。


    既然那兩個人說找了幾個月什麽都沒找到。


    他們去也未必就能找到什麽。


    所以說,那顆珠子可能是關鍵。


    也許那兩個人要找的,就是她手裏的珠子也說不定。


    不過珠子在她身上,她自己也在這附近。


    那人手裏那個羅盤都沒感應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而且,那珠子被她媽撿走差不多二十年了。


    為什麽這個地方還會有吸引那兩個人過來的奇怪磁場?


    這兩個人既然能在這裏找幾個,又像是十分篤定的樣子。


    她倒有點相信那個聲音粗嘎的男人,並不是胡亂找的。


    今天也不算白跑。


    雖然心裏有了很多疑點。


    但也算有點收獲。


    至少她知道了,那個齊少就在帝都。


    知道他在哪裏就好辦了。


    大家都在帝都。


    老鼠蟄伏起來,也總是要跳出來的。


    既然找不到,那就等對方主動跳出來好了。


    對於關心臨時改變主意,慕湛塵沒說什麽。


    等兩人回去,就見白英蓉焦急的等在門外。


    看到他們回來,才鬆開了眉頭,“你們怎麽出去那麽長時間,該吃中午飯了。吃完飯早點回南城,看這天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下雪。”


    前兩天晴了兩天,今天不見太陽。


    白亮的天空已經有些陰沉沉的感覺。


    “應該下不了。過完年,這天已經有些回暖了。再下也不會下太大的。”


    慕湛塵笑著回話。


    腳下卻不停頓。


    廚房裏,還是慕銘遠和林妍在忙活。


    慕子陽陪慕老爺子坐著,偶爾說句話。


    爺孫之間氣氛還算融洽。


    吃完飯,白英蓉讓他們把幹貨帶回去。


    年前慕家拿來的東西,吃了幾天也沒吃完。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日用品。


    東西都是好的,也是白英蓉平時在家能用得上的。


    在送禮這一方麵,慕老爺子比較實在。


    也或許是摸清楚了白英蓉的脾性,知道送的太貴重了她有壓力,不肯收。


    慕老爺子自然是不肯拿的,隻讓白英蓉留著自己吃。


    推了一會兒,慕老爺子無奈,“關家嫂子,湛塵和關心也訂婚了,咱這早晚都是一家人。這些東西在南城好買,鄉下買著沒那麽方便。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平日裏讓人給我們帶點自家種的瓜果蔬菜,比什麽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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