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鋒剛剛因為不堪壓力。


    或轉手,或解體了幾家店麵,還有廠區。


    如今的帝揚,市值大幅度縮水不說。


    還麵臨多個管理層集體辭職的窘況。


    饒是如此,zamp;c仍舊咄咄逼人,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查了幾年都沒一點眉目的事情,忽然就有了消息。


    就好像是有人刻意透露的一樣。


    不但查到了,關於zamp;c的一切還非常詳細。


    就是這樣,他才惱火。


    他被耍的團團轉。


    慕湛塵,湛塵,zc。


    嗬嗬,早該想到的。


    隻是他自視甚高。


    誰會無端端的把南城那個小破地方的一個土霸王,和zamp;c這麽個大集團的總裁掛上鉤?


    十三年前,慕湛塵才多大?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居然就能注冊到zamp;c這樣一個公司,並且招攬到秦副總這號人物。


    就在今天晚上,家族會召開一個家庭會議。


    他知道,他未來家主的位置絕對保不住了。


    有意思的是,他那兩個異軍突起的堂弟身後。


    都有zamp;c總裁的影子。


    那兩個蠢貨。


    慕湛塵針對的難道隻有他嗎?


    他們對慕湛塵感恩戴德,卻不知道,慕湛塵的手早已伸向了白家。


    他們以為慕湛塵幫他們隻是針對的他。


    實際上,慕湛塵的目的,隻是為了分化白家。


    瞧瞧吧。


    表麵上來看,這一年來隻有他名下的帝揚連連受挫。


    在zamp;c的大力碾壓下毫無還手之力。


    可白家,又何嚐沒有受到影響?


    想了想,白鋒起身,拿著手裏的文件走出自己的院子。


    走到前院,問了父親在哪兒之後。


    直奔父親的書房去了。


    白家的家主雖然比王家家主權利高一點。


    但也絕對不是一言堂。


    否則,隻要白慶義想讓他當未來家主。


    哪怕帝揚宣告破產,也沒人能把他從未來家主的位置上拽下來。


    晚上的家庭會議雖然是白慶義主持的,但真正有權利做出決策的,卻絕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


    而在此之前,白慶義還要準備很多東西。


    敲了門,裏麵停了一會兒,才傳來白慶義沉緩的聲音,“進。”


    白鋒推門進去。


    白慶義麵前擺放著一大疊文件。


    他需要把文件裏的內容整理下來,並且列個概要。


    晚上要用的。


    “爸。”


    白鋒在外麵如何的狂拽。


    在父親麵前,還是要乖乖夾起尾巴。


    盡管白慶義的形象看起來要比他溫和的多。


    可熟知白慶義的人都知道。


    這就是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會咬的狗不叫。


    白鋒在他麵前,還顯的嫩了些。


    “有事?”


    白慶義眉頭緊蹙,銳利的視線看向白鋒手裏的文件。


    他最好保證這件事情很重要。


    誰都知道,大年三十這一天,白慶義作為家主。


    是要為晚上的家庭會議做準備的。


    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不會有不長眼的人過來打擾他。


    白鋒不是他唯一的兒子。


    除了白鋒之外,他還有一個小他五歲的弟弟。


    七歲那年,弟弟被綁架。


    綁匪勒索一百萬。


    在拿到錢之後,就撕票了。


    對方做的很隱秘,沒被警察抓獲。


    知子莫若父。


    白慶義一直懷疑,綁匪是白鋒找的人。


    隻是沒有證據。


    但那又如何?


    他需要的未來家主,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小綿羊。


    這件事情,就這樣被揭過去了。


    事實證明,在今年之前,白鋒都讓他非常滿意。


    哪怕白鋒風流好色,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毛病。


    人不風流忹少年。


    一個絕對優秀的人,一點瑕疵不算什麽。


    隻要不搞出人命。


    白家還是能夠擺平的?


    可是今年開始。


    白鋒接連受挫,帝揚如今瀕臨崩盤。


    甚至有些連累白家的趨勢。


    白家族叔們,早就已經不滿了。


    前段時間,他更是被人在家門外給堵了。


    男人一旦失去了那方麵的能力,基本上就相當於半殘了。


    盡管他封鎖了消息。


    可事實上,他的血脈怕是要斷了。


    如今時煙肚子裏那個,有一半可能是白鋒的孩子。


    他由衷希望那個孩子是白鋒的。


    至少能留個根。


    他甚至有些埋怨。


    白鋒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給王冕治療那方麵毛病的配方。


    不然的話,五五開的幾率,就全都是白家的了。


    如今白家和王家的根,全都綁在了時煙一個人身上。


    他卻忘了。


    當初耳提麵命,不許白鋒在外麵留種的人是他。


    白家的子嗣,不是誰都有資格生下來的。


    也不知道白鋒招惹了什麽女人。


    專門朝那個地方下手。


    恐怕還是女人方麵的糾葛。


    隻是那些人部署周密,至今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不知道是誰做的。


    “您看一下這個。”


    白鋒上前,把手裏幾張資料遞給白慶義。


    白慶義掃了一眼。


    瞳孔驀地緊縮起來。


    他把資料拿起來。


    zamp;c總裁,是慕湛塵?


    那個南城慕家?


    看著父親神色大變,白鋒心裏的某個猜測隱隱的被證實了。


    “爸,南城慕家,和我們有什麽恩怨?”


    他可是記得。


    去年,一個賀老頭找來了家裏。


    當時父親讓他去把人打發了。


    那老頭說話含含糊糊。


    他為了鎮住老頭子,沒把底細撕開。


    誰曾想那老頭子油滑的很。


    他當時隻是看慕湛塵不爽,就想著借老頭子的手把人教訓一下。


    事後,也曾去找過老頭子藏起來的東西。


    隻是沒找到。


    而賀老爺子,在不久之後被警局批捕。


    沒幾天死在了警察局裏。


    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可在他心裏,終究還是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南城那個小地方的地頭蛇,能和我們有什麽恩怨?”


    放下手裏的資料,白慶義抬頭看向兒子。


    自從被人廢了之後,他行事越發乖張。


    手段也比以往偏激許多。


    他體諒他遭此變故,心情不好。


    一般有些事不願和他太過計較。


    可他好像變本加厲。


    “倒是你,最近收斂點。有些事情如果做的太過火了,白家也保不住你。”


    堂叔之前競選秘書長失敗。


    還險些落馬。


    在這樣的關鍵時候,白家還是要謹慎些。


    偏偏白鋒不知道收斂不說,還比以前更大膽了。


    “我知道。”


    白鋒神色陰鬱。


    他想要查清楚,對他下手的是什麽人。


    手段是有些不恰當。


    為了保住帝揚,他也做了一些激進的事。


    但那又如何。


    沒有證據,沒人能把他怎麽樣。


    倒是慕湛塵,還有關心。


    想到關心,白鋒眼裏閃過一抹陰鷙。


    廢了又如何。


    關心隻能是他的妻子。


    哪怕是給他守活寡,也得嫁給他。


    他白鋒想做的事,就沒有不成的!


    敲打過了白鋒,白慶義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鋒離開之後,白慶義眼神逐漸變得暗沉。


    這個兒子眼看是廢了。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框裏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白鋒要一條道走到黑,他不介意徹底放棄。


    隻是,妻子年老色衰。


    老蚌生珠不太可能。


    那麽,誰有資格給他誕下一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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