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接到了司叔叔的電話,他和樊阿姨已經準備去機場了,最多八九點就能到南城。”


    電話是打到了司夜手機上。


    司家父母之前在實驗室,沒有信號。


    從實驗室出來,看到之前那個女人用司夜手機打過去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也就是說,不會耽誤他們回鄉下。


    關心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陪著慕湛塵坐了一會兒。


    六點半剛過,有人送了早餐過來。


    兩人隨便去衛生間漱了口,回來吃早餐。


    早餐簡單。


    兩份白粥,兩籠包子。


    關心喝了一份白粥,包子隻吃了半籠,剩下的全歸慕湛塵吃了。


    剛吃完早餐,司夜醒了一會兒。


    抽著涼氣忍疼。


    慕湛塵幫忙按了止痛泵。


    沒多久,麻藥有了效果,他才看向慕湛塵。


    “怎麽是你在這兒?送我來醫院的人呢?”


    他做完手術之後醒過一次。


    隻是那時候意識不清楚。


    明明看到了慕湛塵,這會兒卻像是才知道是他在守著。


    “去警局錄了口供,可能直接走了吧。”


    慕湛塵走到床頭櫃前,給他接了一杯溫水過來。


    vip病房,有飲水機。


    做完手術已經過了六個小時,可以喝水了。


    司夜上半身沒怎麽傷著。


    隻是稍微動一下,就容易牽扯到腿上的傷。


    最後隻能白著臉,就著慕湛塵的手喝了半杯水。


    還笑著調侃,“有生之年,能被慕少伺候一次,死也值了。”


    “那個女人說,被你糾纏她很困擾。讓我轉告你,不要再去找她了。”


    慕湛塵沒理會他。


    把剩下半杯水放回床頭櫃,淡聲轉告。


    司夜臉上的笑僵了一瞬,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要不要做親子鑒定?”


    慕湛塵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密封袋。


    透明的密封袋裏,赫然有兩根頭發。


    不是很長,看起來有些絨軟。


    想也知道這是誰的頭發。


    微微睜大眼睛,關心仔細回憶。


    慕湛塵是什麽時候,弄到那孩子的頭發的?


    他唯一和小孩接觸的,就是讓他叫叔叔的時候。


    慕湛塵不是一個溫和的人。


    他主動去摸小孩的頭。


    雖然情緒沒什麽不對,態度也頗為冷淡。


    但這個過於親昵的動作,不像是他的風格。


    難道他摸人家腦袋的用意,就是為了薅兩根頭發?


    關心眼神古怪的看了慕湛塵一眼。


    也難為那小孩被薅頭發,能忍著不哭。


    大概他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長得好看的叔叔,這麽黑心肝吧。


    司夜猛地睜大眼睛。


    一雙眼定定看著慕湛塵手裏的密封袋。


    半晌,他重新斂下眸子,“不用。”


    孩子是那個女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私自做親子鑒定,有點侵犯別人隱私。


    哪怕孩子真是他的種。


    他又付出過什麽?有什麽資格去和女人搶孩子?


    孩子是不是他的,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女人很害怕。


    害怕他把孩子從她身邊搶走。


    這一點,從幾次接觸中,他已經看出來了。


    他想過要解釋,自己不會把孩子從她身邊奪走。


    但那個死女人,從來都不跟他說話。


    看到他轉身就走。


    活像他是洪水猛獸一樣。


    有沒有搞錯?


    他隻是想要表明立場。


    隻是……


    “不是為了確定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追那麽緊幹什麽?”


    慕湛塵挑眉,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堂堂醫學天才,司家大少。


    有才有貌。


    怎麽說也是個搶手人物。


    結果倒追小姑娘不說,還把人家嚇的看到他就跑。


    真夠出息的。


    “我被人嫖了,還不能去討個公道?”


    司夜臉色漆黑如墨。


    那兩千塊錢,至今還在他身上揣著。


    這個死女人。


    借著他喝醉,把他引去房間睡了不說。


    還敢給他丟錢。


    誰給她的膽子?


    “你又不吃虧。”


    慕湛塵冷笑。


    “這種事送給你,你要不要?”


    司夜回懟。


    慕湛塵沒說話,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來。


    關心看著兩人拌嘴。


    隻恨現在手頭沒有瓜子。


    她要提出去買個瓜子,會不會破壞氣氛?


    兩人短暫的互懟,以慕湛塵的沉默收尾。


    “幫我個忙。”


    司夜閉上眼,緩了緩腿上傳來的痛感。


    好在是冬天,他出門穿得厚。


    除了腿骨骨折之外,別的地方沒什麽事。


    至少上半身不怎麽疼。


    但那也隻是相對來說。


    畢竟是骨折,不可能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


    “說。”


    “幫我查一下那女人的信息。”


    他不去做親子鑒定,是給那母子兩個最大的尊重。


    但他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做。


    他找了三年的女人。


    有些事情已經成了執念。


    但真正看到女人,他忽然又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堅持三年找她的目的是什麽。


    說到底。


    他也不算是被騙色。


    縱然當時他喝醉了,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要說孩子。


    他沒有經曆十月懷胎。


    也不是他生的。


    雖然他確實挺喜歡這個機靈的小孩。


    但如果女人很抗拒他去接觸孩子,他也不會說什麽。


    隻是,他得知道那個女人的目的。


    荒謬不荒謬?


    去酒吧隨便找個男人,就為了懷個孩子?


    如果她的目的就是要個孩子,又怎麽保證一天就能懷上?


    會不會……


    會不會女人為了增加懷孕幾率,在他之後,又找過別人?


    想到這個可能,司夜就不爽。


    莫名的不爽。


    那是女人的第一次,也未嚐不是他的。


    都說女人會對自己第一個男人有不一樣的感情。


    男人也是如此。


    “你可以自己查。”


    慕湛塵拒絕。


    他現在場子基本上都移到了帝都。


    難得回來南城,隻想陪關心好好過個年。


    年初五他還答應要去胡家。


    哪有那個美國時間。


    本來如果左執也回來了。


    他可以交給左執去辦。


    可今年,左執留在了帝都。


    “我暫時不想讓我爸媽知道她的存在。”


    這種事情,一旦捅到長輩麵前,性質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那女人還帶著個疑似他兒子的小孩。


    父母思想傳統。


    且不說他們會不會接受女人當他們的兒媳婦。


    孫子是絕對不可能讓他流落在外的。


    莫名的,他不想讓女人覺得,自己是在逼迫她。


    慕湛塵盯著司夜看了一會兒。


    斂眉,“等我和心心結婚,你的份子錢不能給小了。”


    “好。”


    這些年,他沒有花錢的地方。


    老婆本攢了不少。


    拿出來一部分給他又有何妨。


    嗤笑一聲,慕湛塵牽著關心的手,“我們今天要去鄉下過年,伯父伯母最多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我先給你請個護工。”


    反正司家父母回來,也沒空在醫院照顧他。


    護工還是要請的。


    也不差這一會兒。


    司夜,“……”


    目瞪口呆。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


    他這麽的有異性沒人性。


    照顧摔斷腿的好友,在他眼裏居然還沒陪未婚妻回家過年重要。


    欺負他孤家寡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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