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女人多,關你什麽事?就你那工作,一年到頭能見幾個女的?而且你都做過什麽,自己是真不記得了?”


    江母還是沒忍住。


    從另外一個果盤裏拿了沒削皮切塊的整個蘋果朝江錦川丟過去。


    不怪她懷疑江錦川性取向了。


    遇到的有女人。


    人家也明確表示過對江錦川有好感。


    他是怎麽做的?


    嚴肅的告訴人家,警察局不是人家該去的地方。


    人家女生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他愣是不知道人家姑娘對他有意思。


    甚至還回家吐槽,那姑娘腦子有毛病。


    有事沒事就往警局跑。


    姑娘給他送東西,他板著臉說人民公仆不能接受任何賄賂。


    去他娘的賄賂。


    誰賄賂別人,會拿一份早餐去?


    江錦川不在意老媽的暴躁。


    抬手準確把扔過來的蘋果接過來,隨意抹去上麵還沾染的水珠,哢嚓啃了一口。


    “謝了。今天的蘋果還真挺脆的。”


    江母被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冒煙。


    她現在就巴望著哪天江錦川能帶回來個對象跟她說,“媽,我有女朋友了,準備結婚。”


    她甚至考慮過。


    萬一兒子帶回個男朋友回來,她是不是也能坦然接受了。


    吃完飯又坐了一會兒,也沒見江懷回來。


    慕湛塵就帶著關心離開了。


    他們準備準備,明天還要回鄉下去。


    關心要給白英蓉驚喜,這兩天竟也忍著沒打電話回去。


    對於他們要去鄉下過年的事情,白英蓉是一點都不知情。


    他們回來第二天,白英蓉就托人送了蔬菜水果回來。


    水靈靈的白菜青菜,還有茄子絲瓜這些反季蔬菜。


    看著就不錯。


    關心和慕湛塵兩人吃不完,就給慕宅送回去了一部分。


    至於那隻殺好收拾利索的雞,慕湛塵給燉了,兩人在家吃了一頓雞肉火鍋。


    晚上,關心接到了江晚晚的電話。


    “關心,你白天為什麽攔著我?”


    江晚晚的語氣裏沒有怨懟,隻是有著淡淡的困擾。


    她已經決心放棄江錦川了。


    對於江錦川那些話,以前的她或許會激動,會懷有期待。


    可現在,她隻覺得冷。


    遍體生寒。


    她要的,怎麽會是負責?


    怎麽會是愧疚?


    她不想用這樣的情緒把江錦川捆在身邊。


    那樣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


    “你生日那天,和江錦川發展到哪一步了?”


    甩甩吹的半幹的頭發,關心一隻手拿著電話,一隻手去把吹風機收起來。


    電話裏沉默了。


    關心也不管她是害羞還是不想說。


    順手開了免提,順便做了個麵膜。


    麵膜還沒貼好,就聽到了江晚晚那邊的聲音,


    “那天其實不全怪他……”


    關心挑眉,沒有回應,隻小心撫平麵膜上的所有褶皺。


    慕湛塵在書房開視頻會議,暫時不會過來。


    江晚晚已經猶猶豫豫的把那天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和關心一樣,江晚晚對於喝酒也是有著好奇的。


    再加上她生日的時候比較巧,第二天就是周六。


    完全有足夠的機會去嚐試。


    她剛把酒瓶拿出來,江錦川就回來了。


    短暫的對視後,江錦川黑著臉過來搶酒瓶,責罵她一個女孩子喝什麽酒。


    江晚晚受夠了被他控製言行的限製。


    大喊她已經十八歲了,可以喝酒。


    還說你憑什麽管我。


    見一向柔順的小姑娘歇斯底裏的發泄,小臉上充滿倔強。


    江錦川忽然就服軟了。


    他同意江晚晚喝酒,但和她約法三章。


    隻許在家裏喝,不許出去喝。


    江晚晚自然答應。


    她隻是想要喝酒,想要放縱自己一下。


    又不是真的酒鬼。


    或許是氣氛正好,兩人就之前的爭論,甚至還有江晚晚交朋友的問題談了幾句。


    彼此還算心平氣和。


    可說到後麵,江錦川覺出了幾分壓力。


    那段時間,警局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


    以前輕鬆是因為有關心幫忙。


    有什麽處理不了的,直接找關心。


    但自從慕湛塵點出他太過依賴關心的能力,暗指他能力不足之後。


    他就已經開始漸漸的嚐試著不去依賴關心了。


    真的很難。


    而且,下麵已經有了質疑的聲音。


    以前他破案神速,再難的案子,再沒有頭緒的事情。


    再怎麽不好撬開的嘴。


    他總能在最快的時間解決。


    他在警局的口碑甚至已經帶了些神話色彩。


    雖然這一切確實有些玄幻,而這些神話色彩的光環本應該是屬於關心的。


    而失去了關心的能力輔助。


    他要和尋常人一樣去摸索,去猜測。


    需要去尋找每一個容易被忽略的細節,順藤摸瓜,按部就班的查案。


    太難了。


    他頂著的壓力很大。


    偏偏江母不理解,還給他安排相親。


    強製他在任何需要休息的時間,去應付那些相親。


    不知不覺中,他就喝得多了。


    當一瓶酒快要見底的時候,已經有了朦朧醉意。


    或許不明顯,但情緒卻得到了一個宣泄口。


    而江晚晚,在嚐過一口之後。


    就被衝上來的酒精氣息給嗆了嗓子,燒了心。


    不敢再嚐試第二口。


    但那一口酒到底還是給喝下去了。


    和江錦川說話的功夫,隻覺得他的聲音越來越遠。


    要說醉不至於,就是腦子有點發懵。


    但心裏還是什麽都知道的。


    江錦川帶著那樣的心情,關心的能力又不好往外說。


    就隻是罵了慕湛塵幾句。


    說他吃飽了撐的,去勾引年輕小姑娘。


    說他老牛吃嫩草,老不要臉。


    說關心怎麽那麽容易就被慕湛塵給騙走了。


    聽在江晚晚耳朵裏,自然就覺得他是對關心有意思。


    差點沒忍住眼裏的淚。


    喝完最後一口酒的時候,江錦川起身要回房休息。


    還叮囑江晚晚早點睡。


    看神情,還看不出多少醉意。


    隻是到門口的時候,撞到了門框上。


    他也不改道,皺皺眉,又往前衝。


    看那架勢,像是要把牆給撞穿。


    還問江晚晚,你這門怎麽出不去。


    江晚晚哭笑不得,隻能壓下心裏難受,起身去扶住江錦川,把人送回房間。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拿個毛巾給江錦川擦擦臉的時候。


    卻被江錦川一把拉住,扣在懷裏。


    意外的觸碰,燒毀了僅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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