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湛塵配合的把鏡頭切過去,意外的在鏡頭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時煙。


    自從懷孕以後,時煙覺得自己上廁所的頻率高了不少。


    盡管已經盡量避免吃些湯水,可站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難受。


    和不怎麽待見她的王母打了聲招呼,就去找廁所了。


    解決了個人問題,又在廁所補了個妝。


    在回去的路上,時煙聽到有人叫她。


    “時小姐。”


    自從結婚以後,尤其是在帝都,幾乎沒人叫過她時小姐這個稱呼。


    更多的是,王少夫人。


    就好像結了婚以後,她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包括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姓氏。


    微微一怔,時煙朝聲音方向看去。


    而關心這邊,卻有些不滿了。


    王家宴會廳有幾個監控,但廁所距離宴會廳有一段距離。


    宴會廳那邊的監控,最多隻能到宴會廳門外的一個走廊下。


    中間到廁所的一段距離,是監控盲區。


    而廁所外麵的長廊上,也有一個監控,倒是能看到。


    她倒是聽到了有人叫時煙,也聽出了是白慶義的聲音。


    可白慶義所在的地方,正好是監控盲區!


    不滿的皺了皺鼻子,關心看向慕湛塵,“哥哥,怎麽辦?”


    “要不先切回宴會廳去?”


    慕湛塵低笑著提議。


    “不要!”


    關心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


    好戲開鑼了,怎麽可能把最精彩的部分切過去,看無趣的宴會廳?


    而且,宴會廳發生的事情她早有預料。


    已經被劇透過的劇情,有什麽好看的?


    “那就先等著看吧。畢竟還能聽到聲音。”


    慕湛塵眸底泛著暖意,嗓音清潤低緩。


    關心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那邊,時煙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頭看到靠在廊柱上的白慶義。


    皺了一下眉頭,還是走了過去。


    “這位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時煙沒見過白慶義,自然也不認識他。


    隻覺得那雙眼睛裏偶爾閃過的陰鷙有些熟悉。


    像……白鋒。


    想到白鋒,這個第一個占有她的身子,毀掉她一生清白的男人。


    時煙莫名的有些反胃。


    本來,她還幹幹淨淨的。


    哪怕那個讓她為之守身的人不稀罕,她仍不想和他之外的男人有什麽親密接觸。


    可白鋒,他卻……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排斥厭惡。


    時煙努力讓自己表情看起來正常些,不至於把情緒泄露出來。


    至少,白鋒給了她齊盛的聯係方式。


    之前陶貝貝的那些事情,就是齊盛幫她查到的。


    後來和陶貝貝聯係的,也是齊盛幫忙找來的人。


    最後,事情沒有牽扯到她,也是托的齊盛的關係。


    隻可惜,陶貝貝那個蠢貨,終究難堪大用。


    她倒不在意花出去的那些錢,最後還是讓關心逃過一劫。


    如今就算沒有明確洗白,帝大那些人給出的反饋,也遠遠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誰能想得到,關心那個鄉巴佬。


    一個鄉下土包子,怎麽會那麽多。


    她是不相信關心是什麽所謂的同傳大佬的。


    一定是慕湛塵。


    他用什麽辦法,給她洗白造勢。


    那個賤人,除了勾引男人還會什麽?


    考了高考狀元又怎麽樣?如果沒有慕湛塵輔導,她就是個被人吊打的學渣!


    一心看不上關心,不肯承認關心比她優秀的時煙卻想不到。


    如果真的是什麽都學不會的0分學渣,怎麽可能在一年時間的輔導下,就能學到這個地步。


    就算慕湛塵輔導的再好,能讓她達到及格線,考上最普通的二本就已經是極限了。


    無論如何也不會考到高考狀元的成績。


    畢竟,輔導功課隻是輔導,又不是給人換了個腦子。


    “時小姐你好,我是白家的家主白慶義,你可以叫我白叔叔。”


    時煙走到監控區所在的邊緣,恰好能看到她的背影。


    關心他們這邊,把聲音調大些,勉強能聽到兩個人對話的聲音。


    聽到白慶義的自我介紹,時煙臉色發白,身子微不可查的後退了半步。


    但很快鎮定下來,聲線柔和,姿態端方,“白家主您好,不知道您找我是?”


    “時小姐這肚子也四個多月了吧,是九月那陣懷上的?”


    白慶義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時煙隆起的腹部,但很快移開。


    沒想到他是關心自己的孕肚,時煙微微怔了怔,腦子有些發懵。


    她至今記得,王冕葬禮那天,白鋒的挑釁。


    以及……那忘不掉的噩夢。


    沒錯,在她和王冕同房那天之前,她和白鋒足足廝混了三天。


    那三天對她而言,是無盡的噩夢。


    如同禁臠一般,隨時隨地被人玩弄。


    衣服對她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剝去,或者成為捆縛她的道具。


    盡管做了措施,事後,她也吃了藥。


    可誰能保證……


    誰能保證沒有意外呢?


    和王冕的那次同房,時間並不長。


    也或許是一輩子第一次享受魚|水之歡,也或許是剛剛吃藥治療,還有些力不從心。


    也可能……是王冕發現了她的異常。


    心裏存疑,對身體造成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影響。


    總之,那次不盡如意。


    而她,也因為前幾天的縱情,對這種事正有些倦怠排斥,配合度不高。


    兩相比較之下,這個孩子屬於王冕的幾率,太小了。


    可時煙明白,如今她的處境艱難。


    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王家根本容不下她。


    本就艱難的她,在王敬林半強迫的引誘下,選擇了半推半就的屈從。


    不過是想讓自己在王家的日子好過些,想給自己,給將來出生的孩子一個依靠。


    卻沒想到,就那麽一次,就那第一次。


    被公爹給發現了。


    她甚至想過,讓公爹永遠都不要清醒過來。


    可婆母防的緊,連醫院都不讓她去。


    好在王敬科醒來以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麽考慮,把這件事按了下去,也沒有再提。


    隻是看她的眼神,總讓她覺得如芒在背。


    其中蘊含的冷意,讓她每每想起,就遍體生寒。


    所以,這個孩子必須是王冕的。


    “時小姐,鋒兒前幾天被人打了,還在醫院裏。”


    見時煙不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白慶義忽然又道。


    他說這些,本來就不是讓時煙回答的。


    來之前,他就查過時煙的孕檢記錄,自然知道她的孕周。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白家主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臉色微微一變,時煙看向白慶義的眼神帶了防備,和不加掩飾的敵意。


    如果說上一句問話,她隻是猜測白鋒跟他說過他們兩人曾經有過什麽。


    這句話一說,她基本上就肯定了。


    可是,白鋒住院,跟她什麽關係呢?


    她巴不得那個毀人清白的浪蕩子早死早超生,別再禍害良家女子了呢。


    難不成白慶義還以為,她和白鋒是兩情相悅。


    或者她對白鋒有什麽想法,甘心委身於他?


    白家主對自己兒子的魅力,未免太自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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