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老板的朋友,特意來見齊少的。那位爺還說了,齊少今天晚上的酒錢,他包了。”


    服務員臉上賠著笑,卻並不讓人覺得卑微諂媚。


    對於對方的識時務,齊盛還是很滿意的。


    大手一揮,給麵子的擺擺手,“既然是你們老板的朋友,這個麵子爺就給了。帶路。”


    反正他那些朋友,平時都是以他為主。


    他不到,他們也不會先開始玩。


    ——


    王家,


    迎回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王敬林踏進多年不曾走進的王家時,王家主就得到了消息。


    驚訝之餘,還是放下吃了一半的飯碗迎了出來。


    “敬林,怎麽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說一聲。這幾年你在外麵,怎麽也沒成個家?”


    王敬科快步走過來,望向麵前和十幾年前相比。


    除了沉穩些,幾乎沒什麽變化的堂弟。


    他自己如今多了操勞的滄桑,以及中年喪子之痛。


    這個堂弟看起來,倒是依舊麵容白淨,氣質端雅。


    就是年輕小姑娘看了,恐怕也還是要紅一紅臉的。


    不過王敬林當年也就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和他兒子年歲相當。


    如今才三十多歲,也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


    “聽說阿冕沒了,我本想回來看看的,卻奈何事務纏身一時脫不開身。忙了一段日子把事情處理完了,才有空回來。堂哥,節哀。”


    麵對堂哥的熱絡,王敬林神色沉痛的說著安慰的話。


    在這樣的時候說出來,卻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把人傷口扒出來再撒上一把鹽了。


    王敬科一輩子隻得了這麽一個兒子,先天殘缺就罷了,卻還中途夭折了。


    即便再怎麽冷血,又怎麽會毫無感覺?


    之前別人都會刻意避免在他麵前提起王冕。


    如今再被堂弟提起,麵孔微微抽搐一下,露出一抹苦意。


    心裏卻是不信王敬林的話的。


    如果真的是為了冕兒回來的,當初總該打個電話回來吧。


    冕兒都下葬這麽久了,一個電話沒有。


    現在又假惺惺跑回來說是為了冕兒回來。


    “有沒有住的地方,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看著王敬林腳邊的行李箱,王敬科問。


    當初王敬林離開後,他的房子就轉賣給了王家其他人。


    看那架勢,像是一輩子也不打算回來似的。


    如今回來,怕是還沒安排住的地方。


    “我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王家如今少了阿冕,又正是多事之秋,我想回來,為王家盡一份心力。”


    王敬林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當初臨時改了家主人選,無非就是希望王家能有一個更好的前景。


    可事實證明,王敬科上位後,王家並沒有變得更好。


    甚至,在上次芳療大賽中名落孫山。


    原本不做芳療的白家,居然拿了比他們家還要好的成績。


    即便在國外,他也聽說過王家不行了的說法。


    好在,目前除了一個芳療大賽上的成績做噱頭之外,王家產品的多樣化,還不是剛入行的白家能比的。


    但在王冕意外死了之後,各種意外頻出。


    即使不刻意打聽,也能知道。


    王家如今,怕是在走下坡路了。


    聽到王敬林說這次回來不走了,王敬科心裏沉了沉,冷哼一聲。


    這打的什麽主意,他心裏門清。


    恐怕是看冕兒沒了,想要回來爭一爭家主之位的。


    他正當壯年,時煙肚子裏又有了他的孫子。


    便是二十年後,等這孩子長大,也輪不到他王敬林!


    到了他這一脈的位置,難不成還想奪回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這時候回來,還沒吃晚飯吧。先去吃個飯,其他的晚點再說。明天我帶你去看看阿冕。”


    無論心裏怎麽想,表麵上的平和還是要的。


    王敬科領著王敬林往飯廳走。


    王敬林把手裏的行李箱交給傭人,步履沉穩的跟在王敬科身後。


    進了飯廳,王敬林一眼看到餐桌前麵色紅潤,身材略顯雍容的時煙。


    如今懷了身孕,王家上下照顧周全。


    時煙的麵色反而原來越好了。


    她沒怎麽嘔吐,倒是經常會覺得餓,飯量也比以前大了些。


    這才不到三個月的孕期,人已經胖了近十斤。


    但時煙本身高挑纖細,胖了十斤也不過是稍微顯的雍容一些。


    反而越發襯的麵若桃花。


    乍然看到這樣一個美人,王敬林眼睛亮了亮,笑的儒雅,“這就是阿冕的妻子吧。之前就聽說阿冕的妻子長得漂亮,這麽一看還真是。可惜,阿冕沒這個福氣……”


    接二連三被戳傷口。


    饒是忍耐力極佳的王敬科也有點忍不了。


    臉色變了變,沉聲道,“敬林,你還沒給你堂嫂打招呼。”


    桌上坐了兩個女人,他卻隻盯著時煙看。


    想到王敬林還沒出國之前的花心,王敬科臉色更沉。


    上前一步,有意無意擋住他看向時煙的視線。


    “是我疏忽了。”


    王敬林不在意,歉然看向坐在旁邊,因為聽到他提起王冕,麵容悲戚的婦人,“嫂子,節哀。”


    “坐下吃飯吧。出國這麽多年,怕是都快忘了家鄉菜的味道了吧。”


    婦人勉強笑笑,招呼他入席吃飯。


    又喊傭人添副碗筷過來。


    時煙有些好奇的打量一眼這個看起來和丈夫差不多大的“小叔叔”。


    迎上溫和的笑眼,怔了一下,回了個禮貌的笑,低頭盯著麵前碗裏的燕窩粥。


    ——


    齊盛被請到三樓一個包廂。


    在看到裏麵人的瞬間,身上似乎記起了某種疼痛。


    麵頰不受控製的抽動了一下,一瞬間險些被心裏湧起的恨意淹沒。


    當初,因為麵前這個小姑娘,他可是丟盡了人。


    盡管沒什麽人敢當麵對他提起那件事,但異樣的眼神,和私底下的竊竊私語,還是讓他覺得麵上無光。


    但和恨意同時湧起的,還有更深的懼意。


    小姑娘看著嬌小,打人是真的疼。


    一拳一腳,跟個千斤錘一樣。


    而在小姑娘身邊,慵懶靠在沙發上,品著一杯紅酒的男人。


    看起來更不好惹。


    幾乎在看清裏麵兩人的瞬間,齊盛轉身就想走。


    後背,卻被人推了一把,不受控製的往前踉蹌兩步,進了包廂。


    身後的門也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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