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難得來一趟帝都,想讓你陪我走走。帝都可以玩的旅遊景點還是不少的。”


    顧明澤笑著飲盡手裏茶杯裏的茶水。


    不著急詢問,反而表達了自己對帝都的向往。


    言下之意,今天這個電燈泡,他是當定了。


    “你怕不是忘了,帝都我還沒你熟。”


    關心麵無表情。


    陸老是書法大家,經常受邀但各地參加比賽和書法展覽。


    陸明澤的大哥也是性情穩重,表裏如一。


    不愛出遠門,隻一心在家跟著陸老學習書法,養出了一身真正溫潤如玉的氣質。


    但眼前這位,表麵看起來不負陸老之子的名號,實際上自命風流,一張嘴讓人想要打他。


    陸老每次出去參加展覽,也總是帶他。


    所以從小,他是做到了行萬裏路的。


    別的小朋友周末都是在家做遊戲,他都是跟著陸老到各地去參加書法展。


    小時候,他一年坐的飛機,可能比一些人一輩子坐飛機的次數都多。


    “我每次來帝都,都被老爺子看的緊緊的,沒機會到處走動,景點更是沒去過。”


    顧明澤一本正經的看著關心,目光真誠。


    關心,“找個導遊,比我介紹的詳細。”


    “可我不喜歡導遊。”


    “那你喜歡誰?”


    關心抬眼,淡眸微微眯起。


    在她身邊的慕湛塵,狹長的眸子也微微眯起,眼底泛著危險的色澤。


    這倆人倒是如出一轍。


    顧明澤生生把那句“當然是你”給咽了回去。


    “說正事,這次過來,老爺子還交給我一個任務。”


    說著,顧明澤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遞過來。


    關心接過小本子,翻開。


    是一份名單。


    與其說是名單,倒不如說是王家和白家三代以內的族譜和人物關係更合適。


    以及關於兩家的一些事情。


    隻翻看了沒多久,關心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


    王家和白家之間的矛盾,並不是由來已久。


    在十五年之前,兩家來往密切,彼此之間互有來往。


    兩家都是商政通吃。


    在部門裏,互相扶持,很是風光了一陣。


    甚至,白家曾有意開創芳療市場,王家也曾開過幾個機器人工廠。


    可惜,在某一年,兩家似乎是在競選某個高官職位的時候,起了矛盾。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兩家誰也沒能上位。


    由此,兩家結了仇,之前的所有交往被一夕之間盡數切斷。


    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但這個原因,也隻是外人知道的。


    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恰好,陸老認識一個知道內情的。


    多年來有意無意的打聽,再加上有心人有意泄露,居然還真被他打聽出來了一些端倪。


    白王兩家自從鬧了矛盾以後,各自退出了準備涉足的市場。


    白家關閉了所有化妝品公司,十幾年來從未涉足芳療和化妝品行業。


    而王家,則關閉工廠,絕不涉獵任何機器人行業。


    甚至,連最近幾年熱賣的電腦手機之類的電子產品,都鮮少入手。


    這看在外人眼裏,隻當是兩家賭氣,不肯沾染對方相關的任何東西。


    可看在有心人眼裏,分明就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如今白家涉足芳療,甚至還在芳療大賽上,取得了比王家還要好的名次。


    無疑是打破了這份默契。


    這,也恰好成了陸老打聽的突破口。


    “當年你救了點點,後來又救了老爺子,對我們一家有大恩。給你任何報酬你都不要,老爺子一直在想辦法報答你。自從聽說你是關老先生的外孫女,就一直在幫忙查關家覆滅的真相。關心,我們是局外人,能做到的隻有這些,剩下的,還要你自己去查。如果還有什麽線索,我們會隨時告知。”


    等關心合上小本子,陸明澤正色說。


    關心斂眸,“這上麵,並沒有能證明白家和王家對我們家出手的隻言片語。”


    她之前不知道王家和白家有這樣一段淵源。


    否則的話,本子上的內容都是猜得到的。


    當然,那份家譜一樣的人物關係,也給她省了不少麻煩。


    “帝都真正對芳療有想法的,唯有這兩家,他們嫌疑最大。”


    “正常人都會這樣想。這兩家再怎麽勢力龐大,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慕湛塵輕扣了一下桌麵,神情散漫。


    他們之前也鎖定了這兩家。


    可這麽長時間的查探,並沒有他們對關家出手的跡象。


    他也找人旁敲側擊探問過王家家主。


    可事實上,王家家主對關銘這個名字的印象都不怎麽深了。


    隻依稀記得,似乎是多年前一匹在芳療大賽中脫穎而出的黑馬。


    他曾找人和關銘交涉過,想要購買他手裏的配方。


    隻是遭到了關銘的嚴詞拒絕,之後退了酒店,不知去向。


    他曾托主辦方找過關銘的資料。


    可無論地址還是個人信息,都是“不詳”兩個字。


    他一度想不通。


    這人不為名不為利,那他參加芳療大賽的目的是什麽。


    但購買配方的事情,因為關銘的離開,而不了了之。


    他為此遺憾過,後來也放下了。


    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天才罷了。


    這個世界上天才很多,他不可能每一個都抓住。


    也許每個人的追求不同。


    這一番說辭,未嚐沒有冠冕堂皇的官麵內容在裏麵。


    但慕湛塵曾研究過兩人對話時,王家主的表情變化。


    他對關銘印象不深這一點,不像作假。


    如果一個人做了虧心事,毀了別人,或者心心念念別人的東西。


    無論是否得到,不可能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說是印象深刻,怕也不為過。


    “所以,目前隻是猜測。不過,我記得當年的王家,還不是現在這位家主當家。甚至,下任家主的當選者,也不是他。他是怎麽當上家主的,其中內情……”


    顧明澤挑起嘴角,低聲提醒。


    關心抿唇思考,覺得顧明澤提出的這個問題,並非不能作為參考。


    她對帝都的人和事,了解的還是不夠。


    “好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約會了,我去找個導遊玩兩天。三天後才回海城,想我的話隨時可以聯係。”


    說完這些,顧明澤起身。


    “我管你什麽時候走。”


    關心看他一眼,重新低頭去看手裏的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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