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都看呆了。


    這才多久,就撕起來了。


    倒是服務員,反應過來立刻拿了紙巾過來給時煙擦身上的水。


    “走開!”


    時煙一把推開服務員,氣急敗壞的搶過抽紙,自己擦了起來。


    關心冷眼看著,眸子裏涼意未退。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了兩個人。


    看到這邊的鬧劇,隻頓了頓,快步走了過來。


    “心姐,這是怎麽了?”


    來的人是周煬和他爸。


    先看一眼氣急敗壞的時煙,再看向關心。


    心裏一驚,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


    他所認識的關心,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淡淡的。


    包括前段時間在商場,被齊盛挑釁,也沒有這樣冷的眼神。


    “你們家的店,什麽樣的垃圾都招待嗎?”


    關心偏了一下頭,嘴角扯開冷淡的弧度。


    她知道自己這是遷怒。


    每個人都有逆鱗。


    媽媽是她不可觸碰的底限。


    周煬看了一眼時煙,想也知道她嘴裏的垃圾指的是誰了。


    不過,當初王冕和時煙那場婚禮還算盛大。


    整個帝都鮮少有不認識時煙的。


    周家的鋪子,還真不能明目張膽的把時煙趕走。


    周家和王家經營方向不一樣。


    雖說一個主營珠寶首飾,一個主營芳療化妝品,都是為女人服務的。


    周家就算不及王家經營廣泛,也不至於害怕王家。


    “店門開著,什麽人進來我們可管不了。而且做生意嘛,誰的錢不是賺?”


    周煬斜一眼時煙,在關心身邊坐下。


    招手叫了個服務員過來,讓她再去拿兩杯冷飲過來。


    管他是什麽人,惹了心姐就是他周煬的仇人。


    他才不管什麽得不得罪人的。


    周父被兒子氣的翻白眼,轉頭笑著看向時煙,“我兒子口沒遮攔慣了,王少夫人別見怪。店裏的首飾你盡管看,看上哪個我讓人給你打個折。你這衣服也濕了,要不你先去樓上等著,我讓人給你買件新的過來換上?”


    “不必了。私人糾紛罷了。周董既然有事,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時煙擦幹淨了臉上的水,仍是端莊嫵媚的貴婦。


    態度拿捏得當的衝周父點頭致意,才拿上手包離開。


    她倒是沒想到,關心這個賤人,剛來帝都就勾搭上了周家的人。


    不過是個玩弄人心的蠢貨。


    如今在帝都,她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隻是這周家的鋪子,以後她是不會再進了的。


    等時煙走人,周父叫了人過來把這裏收拾幹淨。


    才帶著關心和石遠上樓。


    “聽煬煬說,你們得了冰種翡翠。拿出來看看吧,我一定給你們一個合適的價格。”


    上樓坐好,周父才笑著看向石遠抱在手裏的盒子。


    那盒子看他抱的吃力,卻仍不肯鬆手,料想裏麵應該就是他們說的翡翠了吧。


    “您先別急。”


    石遠把盒子放下,笑得一臉得意,“如果隻是這一個,我也犯不著叫你們親自過來了。您在看看這個。”


    “哦?”


    周父揚眉。


    冰種粉翡翠,已經算是不錯了,他還有更好的?


    該說這小子運氣好,還是真有什麽天賦?


    金鱗本非池中物。


    如果是後者的話,石家看來要崛起了。


    這也越發堅定了他想要拉攏石家的想法和信心。


    不過,堂堂帝都豪門,還是要點臉麵的。


    主動倒貼討好的事情他做不來。


    好在周煬和石遠是同齡人,能處好關係的話也是不錯。


    看來回去要好好敲打敲打兒子了。


    也不指望能得點什麽好處。


    和這樣有天賦的人交好,總比結仇要好一些。


    石遠已經放下了背包,從背包裏捧出關心切出來的那塊玻璃種。


    周父一下從椅子上起身,小心捧過石遠遞過來的翡翠。


    他看看手裏漂亮的翡翠,再抬頭看看石遠,眼裏是掩不住的疑惑。


    石遠對玻璃種的態度太隨意了。


    懂賭石的人,不會就這麽大喇喇的把切出來的,純度和色澤都這麽好的玻璃種隨意裝在包裏。


    難道,真的就隻是運氣?


    上回周煬和石遠一起去賭石街的事,他是知道的。


    隻是聽周煬回來以後,說石遠賭了幾塊石頭還不如他。


    原本他心裏有個天平,猜想石遠之前在賭石大會上大放異彩,是運氣好,還是故意在周煬麵前藏拙。


    聽到他拿了塊冰種過來,他心裏的天平傾向於後者。


    倒也談不上多惱火,畢竟人家有本事藏著掖著很正常。


    藏拙,隻能說明周煬和他還不夠熟,以後再慢慢交往就是了。


    可現在看他對玻璃種的態度,他心裏的天平又開始傾向前者。


    石遠看起來,實在太像是一隻有本事的土狗了。


    不過無論哪一種,交好總不會有錯。


    就算隻是運氣好,當個吉祥物掛在身邊,沒準還能沾點好運氣。


    周父見慣了大風大浪,心思電轉,眨眼間已經想了許多。


    麵上神色不變。


    估算了一下,抬頭看向石遠,“這兩塊石頭,我一共給你五千萬,再另外給你一張貴賓卡,周家名下所有東西,一律五折,如何?”


    “五千萬?”


    石遠驚了一下。


    他本來覺得,能拿一千多萬,就差不多了。


    不是他眼界窄。


    是他爹覺得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這麽高級的東西,沒給他科普過。


    就之前在賭石大會上得的那幾塊石頭,他爹就給他獎勵了一點點錢。


    雕了個鎮店之寶,直接定了個買不起的天價,壓根就沒打算賣。


    “實話跟你說了吧,就這五千萬,我還是占了你便宜的。隻是你也知道,生意難做,一時想要拿出太多流動的現錢不那麽容易。這樣吧,你挑個樣式,這塊玻璃種做出來,給你分一件怎麽樣?”


    周父甩了個更大的驚喜過來。


    “能不能給我雕個關字的項鏈墜?”


    想到還沒給心姐準備生日禮物,石遠拒絕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周父曖昧的目光在關心和石遠身上打了個轉,笑著應了。


    “不過,項鏈墜的話不會做得太大,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好看就行。”


    石遠連忙道。


    項鏈本來就要精巧漂亮。


    掛個磨盤那麽大的字在胸口,能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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