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關心到學校,石遠和王一洋,秋靈靈三人都在等著她。


    除此外,還有一個人。


    慕子陽。


    慕子陽和溫琳雖然還是同桌,但兩人的關係似乎疏淡了不少。


    準確的說,是慕子陽對溫琳冷淡了許多,溫琳主動找他說話,他也是敷衍的態度。


    看見關心走來,他放在身側的手捏了捏,擠出一個帥氣的笑容,主動跟她打招呼,“關心,早上好。”


    關心想視他為空氣的。


    但他就擋在前麵。


    她無法裝作沒看到,石遠了解她的說,“好狗別擋路,慕子陽,你一邊去。”


    慕子陽的臉色青了青,不想跟石遠一樣沒素質,“關心,我有話跟你說。”


    “你找錯人了,溫琳才想聽你廢話。”


    關心原本就討厭這個自大的豪門子弟。


    在得知他舅舅和母親做的那些事之後,她對慕子陽就更加的討厭,不可原諒了。


    那件事,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慕湛塵。


    不是不想讓他知道。


    而是太過殘忍。


    她不知道怎麽告訴他。


    慕子陽最後也沒說出來,他要跟關心說的話。


    因為溫琳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叫住了他。


    他清楚地看見關心眼底一閃而過的鄙夷,似乎是在嘲諷他和溫琳糾扯不清。


    “陽少,期中考,你準備得怎樣?”


    溫琳笑容溫柔地望著慕子陽,好像她的眼裏除他,再也看不見別人似的。


    慕子陽的神色很淡,雖不如以前對關心那麽冷漠,但對溫琳而言,已經如刀子割心了,“沒什麽需要準備的。”


    “陽少,化學有道題,我還不是很清楚,你給我講一下吧,我怕會考到。”


    “化學今天上午又不考,回頭再說吧。”


    關心和石遠同一考場,王一洋和秋靈靈,慕子陽同一考場。


    關心雖然不是尖子生,但今天的監考老師似乎很注意她。


    總是從她那一排走來走去,走到她麵前的時候,還總是停頓,關心的坐姿並不端正,一手托著腮,腦袋歪著。


    答題,也是慢吞吞的。


    不帶思考的!


    她交卷前,監考老師最後一次經過她身邊停頓的時候,直接屏住了呼吸。


    關心冷不防地抬頭,監考老師才不太自然地笑笑,然後朝前走去。


    第一個交卷的人,依然是關心。


    走出考場,她打了個嗬欠。


    考場裏,石遠哀怨地看著她,想到自己的年級前三百,又低下頭,啃筆。


    他暗想,一定要考到前三百,讓心姐那學渣知道,他石遠是潛力股,比慕湛塵的進步空間大多了。


    中午,關心接到耿植的電話,讓她去一趟辦公室。


    辦公室裏,除耿植,還有另外兩名老師,耿植問她上午考得怎樣。


    關心不在意地回答,“還行吧。”


    “關心,咱都考幾次及格了,是不是能再往上進步一些,啊?”


    耿植用著商量的語氣。


    關心眨著無辜地眼,“老師,我盡力。”


    “不,也不用你盡多大的力,就按你最近的速度進步,一直維持到高考就行了。”


    “老師,你確定嗎?”


    “嗯,確定,你應該沒問題吧。”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關心沒回答自己有沒有問題。


    剛走一步,又被耿植叫住,“關心,你外婆回了鄉下,你現在一個人在南城,要是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


    關心淡淡地笑笑,“謝謝老師,不過不用。”


    “好吧,記住,好好考。”


    關心走出教室之後,另外兩名老師立即八卦地問,“老耿,你還真覺得你們班的關心是匹黑馬啊?”


    耿植臉上揚著自信又驕傲地笑,“不是覺得,是本來就。”


    “我覺得你這次太不理智了,她就算是黑馬,也不可能一下子從學渣到尖子生。年級前五十,是那麽容易考的嗎?你真不該和一班賭。”


    “是啊,你還用一個月的工資打賭,這不是明擺著,把一月工資送給一班做班費嗎?”


    一班的班主任王彬,一直和耿植各種競爭。


    這次考試前,不知因為什麽,王彬就給耿植下了套,賭關心能不能進前五十。


    王彬說的話,自然是不好聽的。


    耿植護短,便說關心隻要好好考,前五十沒問題。


    於是,王彬就咄咄逼人的逼著耿植下賭注,用了一個月工資。


    要是耿植輸了,那一個月工資就給他們一班,他用來獎勵前十名的尖子生。


    外麵走廊上。


    關心查看微信消息,並沒有立即離開,就正好聽見了辦公室裏那兩個老師的話。


    她回頭看了眼。


    接下來幾科,關心依然是漫不經心的。


    石遠跟她同一考場,總是被虐得很慘。


    關鍵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覺得自己這次可以甩心姐這渣渣很遠的。


    卻每次出考場,又屁顛屁顛的問她對答案。


    關心就“嗯”,“錯了”,“你豬腦子”,“還有機會。”


    慕子陽碰見對答案的他們,忍不住地插話,“關心,你的題都做了嗎?”


    關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我哪次沒做過?”


    “……”


    慕子陽尷尬地扯動嘴角。


    好像,她真的每次都做題。


    還一題不空。


    即使是考一分,她也是整張卷子都做的。


    “那你覺得這次能考多少分?”


    “比你多。”


    關心眉桀驁的上挑,又冷又傲。


    慕子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咳了兩聲。


    關心已經帶著石遠走了。


    “陽少,你別聽關心吹牛,她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溫琳聽見了關心和慕子陽的對話。


    她站在身後沒出聲,隻是淬了毒的目光盯著關心。


    慕子陽看她一眼,又看向前方,關心的背影早消失在了樓梯間。


    他嘴角勾了勾,自言自語地說,“我倒是希望她比我考得好。”


    那樣,證明他的未婚妻不是土包子,學渣。


    溫琳雙手攥得緊了又緊。


    出成績的時候,就是關心現原形的時候。


    她決不會讓關心搶走她喜歡的男人。


    走出校門,溫琳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賀芷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淡漠高傲地一聲“喂”,傳進她耳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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