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裏麵打開。


    關心穿著睡衣,披著一頭濕發站在門內。


    “我剛才在洗澡。”


    她身上有著沐浴露後的清香,不同於在商場買的那種香味,這是一種很好聞的淡淡地馨香。


    慕湛塵的視線掃過她的睡衣,剛要說話。


    關心就丟下一句,“哥哥,你剛才跟我說不要和異性太近距離,我現在穿著睡衣,就更不方便了。”


    砰的一聲。


    門在他眼前關上。


    慕湛塵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


    看著眼前的門板,報應來得這麽快?


    ……


    這晚,關心沒再開門。


    也沒寫作業。


    吹幹頭發後,往臉上拍了純露,又塗抹了乳液,就上床美美的睡早覺去了。


    次日清晨。


    關心從房間出來,看見慕湛塵從走廊另一頭的房間出來,她呆了呆。


    “早上好。”


    慕湛塵走到樓梯口,看著她走到他麵前。


    “你……”


    “我說了,把浪費在路上的時間省下來,以後我搬來你家住。早上半小時,晚上半小時,給你補課。”


    “我不需要。”


    關心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那你能考第一回來?”


    關心下了兩步樓梯,慕湛塵還站在二樓沒動。


    她抿抿唇,回頭望去。


    正好與他的視線相碰,她傲嬌地問,“我要是考了第一,有什麽好處嗎?”


    慕湛塵挑起一邊眉梢,淺笑勾人的樣子很妖孽,“隨你提。”


    “我怕你做不到。”


    關心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慕湛塵邁步下樓梯,輕描淡寫地說,“哥哥我從不食言,隻要你提的要求,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會滿足你。”


    “……”


    誰要你的命了?


    餐桌上,慕湛塵問關心,“不喜歡鍾點工進出家裏?”


    關心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那天說過的話。


    就點了點頭。


    “那,以後哥哥給你打掃衛生,可行?”


    他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關心繼續點頭。


    太行了。


    免費用,再有十個慕湛塵,她都不嫌多。


    一個煮飯一個打掃衛生,一個當司機一個當保鏢,一個幫她學習一個陪她吃飯,一個掙錢養她一個帶她玩耍,第九個供她欣賞,最後一個,用來冬天暖床吧。


    “你屋子裏的私人用品要放好,不許亂扔。”


    “我沒有亂扔。”


    關心反駁得很快。


    慕湛塵笑笑,沒再說話。


    吃完早餐,關心去上學,慕湛塵打電話把鍾點工叫來打掃衛生,“隻打掃樓下,樓上不用打掃。”


    “是,先生。”


    吩咐完,他就上樓去了。


    準備先去把關心臥室的垃圾收下來,一會兒鍾點工好清走。


    剛擰開房門,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慕湛塵接起電話,淡淡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江錦川的聲音很正直地傳來,“慕少,謝謝你讓人送的東西,我收到了。”


    慕湛塵象征性的勾了下嘴角,散漫地說,“江隊不用謝我,我不是幫你的。”


    “嗬,那慕少是為了幫晚晚?”


    江錦川被慕湛塵的話整得有些不爽,假笑了一聲,故意理解錯誤的問。


    慕湛塵極淡地笑了一聲,嗓音低淡地念出一段:


    “江晚晚,雲城法官程譽的女兒,兩年前,程譽一家三口遭到仇家報複,被弄暈賣給了器官黑市……隻有他女兒得以生存……後改姓江。”


    “不過,在這之前我並不認識江晚晚。江隊,我給你那些東西,是因為陳良之前欺負過關心。”


    警局辦公室裏。


    江錦川還沒機會說話,通話就結束了。


    慕湛塵自己說完就掛。


    他臉色有些沉。


    英挺的眉峰下壓,周身釋放出的氣息透著一股淩厲和寒涼。


    慕湛塵是如何知道得那麽清楚。


    江晚晚的身份,是高度保密的,為了她的安全。


    慕湛塵是自己挖出來的,還是……關心告訴他的。


    吐出一口氣。


    江錦川先把慕湛塵的事放在一邊,打開左執送來的文件袋。


    剛才隻是隨意瞟了兩眼,知道是關於陳良的。


    現在,他才仔細閱讀,陳良從接他父親的班教書,到後來調任,一步步往上爬……其間犯的錯誤,到後來的違紀之事。


    就連他出入酒吧,生活作風問題,都被慕湛塵查得一點不剩。


    太tm可怕了。


    上午十一點。


    江錦川拿著批捕令,帶著人前往南城一中。


    ……


    關心這段時間都是在學校吃的午飯。


    她和秋靈靈剛坐下。


    石遠就和王一洋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心姐,是你喜歡的魚,給你。”


    石遠在她的對麵一落座,就把魚往她餐盤裏夾。


    被關心眼疾手快地擋住,她眉輕擰地看著他,“我不吃。”


    石遠一臉不解,“心姐,你不是最喜歡魚的嗎?為什麽你這兩次都不打魚?”


    在學校吃飯的第一周,她還抱怨,說一周吃一次魚,太少了。


    可是,上周吃魚,她就沒打。


    當時她說沒了。


    今天他在她後麵排隊,特意多要了些,她又沒打。


    變性了?


    被石遠緊盯著,關心抬手拂了拂碎發,一本正經的胡說,“吃魚能讓人變聰明,你多吃點,我,就不需要了,不然你會自卑。”


    “噗——”


    秋靈靈沒忍住。


    王一洋也哈哈大笑。低頭看了眼自己餐盤裏的魚,為了證明自己也不需要,就二話沒說的,直接端起餐盤,把魚全弄到了石遠的餐盤裏。


    秋靈靈見王一洋把魚給了石遠。


    再低頭看著自己餐盤裏的,有些苦惱。


    她是女生。


    總有些顧慮。


    石遠白了王一洋一眼,很受傷的盯著關心,“心姐,人身攻擊我,你開心了嗎?”


    關心抿唇笑,“你想多了,我以後盡量不說實話吧。”


    石遠,“……”


    同樣是學渣,為什麽心姐你總能比我活得高傲。


    關心的手機消息響。


    她低頭掏手機看信息。


    是江錦川發來的,【晚晚的身份,你告訴過慕湛塵?】


    關心眨了眨眼。


    回了一個【?】


    江錦川沒有再回信息。


    石遠還在契而不舍的追問,“心姐,你是被魚刺卡了,所以不敢再吃魚了嗎?”


    “……”


    關心倪他一眼。


    王一洋笑著接話,“石遠,關心剛不是說了,怕你自卑才不吃的嗎?”


    “你閉嘴,成績比我好一點了不起啊。”


    “不了不起,那你下次超過他啊。”


    說這話的人,是關心。


    石遠立即閉緊了嘴巴。


    關心卻不放過他,“期中測試進年級前三百,不管你用什麽辦法。”


    石遠要哭了,“心姐。”


    “你不是要贏慕湛塵嗎?他曾經是高考狀元……你要是連前三百都進不了,我就讓老耿給你換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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