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陣裏頭修士們鬧哄的那會兒…


    困陣外麵。


    皇甫慶珠讓自己師弟師妹帶著嶽崢兩口子回宗門、並好好招待,自己則留在了涼棚裏,與百花穀弟子一起看著困陣。


    嶽崢也沒有推辭,與慕容沁眉一起跟著走了。


    兩人回到百花穀之後,被百花穀長老們安排在了一間上好的客房內。


    由於百花穀主和枯木婆婆在閉關,皇甫慶珠又不在穀裏,等於是狄霞成了最大的。


    她親自給嶽崢和慕容沁眉泡了兩杯上好的花茶,待兩人喝了幾口茶之後,三位長老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準備問出先前的疑惑。


    左順德掃視坐在屋裏的兩口子,率先開口:


    “嶽崢,先前你要殺死李芬的時候,明明很煩躁,突然一下子聽了我們的勸,這是為何?難道你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想到了某些‘不該殺李芬’的問題?”


    嶽崢捧著茶杯,點了點頭:“是的,這裏沒外人,我正想說這事。”


    “當時我隻顧著想弄死李芬、尋找她話語中的漏洞,不過我想到了另外一些東西:會不會是有人指使她這麽做?”


    “雖說她給侄女報仇的理由很合理,但是總差了點意思,若是有人指使她給我們潑髒水,那麽這個動機明顯更能成立。”


    “許穀主殺死李芬侄女一事,我懷疑是李芬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借口,也許是真的,但那也隻是被李芬推到明麵上來的借口。”


    “當然,以上都是我瞎猜的,僅僅是推測,我沒有任何證據。”


    聽完嶽崢的猜測,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齊刷刷浮現出疑惑之色。


    慕容沁眉微微側頭:“相公,所以你不殺李芬,是想從她嘴裏撬出幕後主使?若是有的話…”


    嶽崢笑著點頭:“正是如此,我想知道就是誰想在暗中對我們下手。”


    “因為李芬自己也說了,嫁衣聯盟是在她加入之前就已經存在了,這一點包含了某一個可能,那就是:可能真的存在嫁衣聯盟的盟主,然後盟主通過某種途徑給李芬下令。”


    “隻不過李芬不知道那是盟主,而且大家也不認為存在著盟主——這一點,我是根據菜花蛇給出的條件進行分析的。”


    “嫁衣聯盟的盟主,存在的可能性極高,應該是隱藏得非常深,這樣才比較合理。”


    “反正他們那些人都在困陣裏,讓他們多蹦躂幾天也無妨,甄別那些嫁衣聯盟成員是小事,大頭還是他們盟主,我想試試能不能把他們盟主釣出來。”


    “最初我以為他們是衝著我和琴兒、沁眉來的,因為他們提的是《嫁衣魔經》的事情…”


    “不過後來我覺得,他們是利用我和百花穀的關係,給百花穀扣上一頂‘邪修’的帽子,以此為跳板用來對付百花穀——他們真正的目的,十有八九是百花穀。”


    “而我,可能隻是他們一個順帶的目標。”


    “這樣想來,邏輯上還是講得通的。”


    “這是一個深層次的陰謀。”


    “嘶…原本隻是一場普通的‘百花穀弟子與他人衝突’事件,現在看來,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普通。”


    聽完嶽崢的一通分析之後,在場所有人臉上多了一抹凝重之色。


    陰謀…


    未知的盟主…


    幕後主使…


    狄霞手指扣了扣茶幾,發出幾聲“篤篤篤”響聲,說道:


    “嘿,看來有人想謀劃咱們整個百花穀,膽子不小啊!”


    丁啟蘭臉上也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放下茶杯說道:


    “會是誰呢?這些年,與我們百花穀有過小摩擦的人與勢力很多,但是若是上升到宗門生死仇敵的,好像還沒有啊!”


    “師尊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拍殺的也隻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醜,她老人家也不會傻到給我們宗門樹敵。”


    “唯一可能就是,曾經我們無意中殺了某個修士,然後該修士的至親因為有了奇遇,比如鑽進了葬神窟或者某個遺跡,最後實力大漲,特地來尋仇了。”


    這不就是典型的“小雜兵變成了終極boss”嘛…嶽崢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隨後附和道:“五師姐言之有理。”


    畫卷中的洛雨琴也聽到了外麵的討論聲,不過她依舊絲毫提不起興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慕容沁眉沒有參與到討論當中來的意思,而是乖巧地呆在自家相公身邊。


    狄霞看了丁啟蘭一眼,微微頷首:


    “五師妹說的其實很有道理,隻不過眼下我們對嫁衣聯盟幕後主使一無所知,全都隻能靠瞎猜著,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別想太多了,想了也意義不大。”


    “誰說意義不大?有過設想、有幾個假想敵總比毫無準備要來得強啊!”丁啟蘭振振有詞。


    “是是是,師妹說的是,我們有備無患啊有備無患。”狄霞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丁啟蘭的腦袋。


    嶽崢仔細想了想,沉聲道:“會不會是衍一劍宗?畢竟我們三人惹過的最大宗門便是衍一劍宗,同時…”


    “同時不久之前百花穀也跟這個宗門鬧過不愉快,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弄死對方不少人。”


    “我們都惹到過的一個宗門,並且結下的梁子還不小,想來想去就隻有衍一劍宗了。”


    嶽崢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說得特別死,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左順德抿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


    “我覺得不是衍一劍宗,畢竟咱們跟這個宗門一個月前剛剛發生過衝突,對方就使出陰謀詭計,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他們衍一劍宗要對付我們?”


    “此等行徑,與掩耳盜鈴何意?真想對付我們,還不如直接來我們百花穀門前下戰書。”


    “所以我覺得,可能是有人利用了‘我們容易懷疑衍一劍宗’這一點,悄悄使陰招對付咱們!”


    “畢竟一個月前攻打衍一劍宗護宗大陣的時候,事情還是鬧得蠻大的,說是人盡皆知也不為過,那個幕後主使肯定是知道了消息,趁機啟動了計劃。”


    “然後讓我們懷疑到衍一劍宗頭上,若是跟衍一劍宗爆發衝突,那個幕後主使坐收漁翁之利,估計要開心死了。”


    左順德分析得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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