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嶽崢回答,慕容沁眉又補充了自己的問題:


    “就算不隨身攜帶屍體,像丹寧城附近的那個廢棄山莊,或者樓家大宅的地下空間,這些都是存放屍體的好地方,為啥偏要選在這裏呢?”


    嶽崢聞言,想了想,正要開口解釋,洛雨琴搶過話茬子說道:


    “我估計是凶手或者陣法師無法將屍體帶在身邊吧,否則就會暴露自己,或者增加暴露自身的概率,隻能這麽解釋了!”


    “最後嘛,陣法師不得不選擇破廟這一個‘稍微偏僻、但是偶爾還是有人經過’的地方。”


    “屍體沒爛,不怎麽會引起路人的注意;一但腐爛,氣味傳出去,隻要有人經過,就會知道破廟裏有問題。”


    洛雨琴說到這裏,得意洋洋,邀功似的朝嶽崢說道:“我說的沒錯吧?”


    嶽崢:“差不多是這樣吧。”


    洛雨琴:“我怎麽感覺你言不由衷呢?”


    “哦~寶貝你好聰明!分析得十分到位!為夫自愧不如!”嶽崢立馬換上一副誇張的語氣表揚。


    這會兒反倒是洛雨琴不好意思了:“討厭,還有別人看著呢。”


    她差點脫口而出說“有小竇看著呢”,話到嘴邊,急忙改口。


    竇雲鶴全神貫注地盯著屍體,仿佛沒聽到嶽、洛對話似的。


    嶽崢朝自家娘子努努嘴:“哦,你也知道有別人看著啊?你還說為夫是在言不由衷嗎?”


    “不說了不說了。”洛雨琴立馬表現出一副“我投降了”的樣子。


    她想了想又道:“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返回丹寧城了?是不是該去看看那個冒牌貨黃啟河的真身是誰?”


    嶽崢點點頭:“走吧,這裏的事情已經了結。”


    其他人沒有異議。


    考慮到案子還沒結束,黃啟河屍體還有用處,嶽崢修好了冰凍陣的聚靈功能。


    接著,竇雲鶴將黃啟河的屍體連同冰凍陣一起,收進了儲物袋。


    四人五馬,立刻朝著丹寧城方向奔馳——因為老劉回家了,所以他騎乘的那匹馬空了出來。


    回到太守府之後,眾人再次來到地牢。


    這一回秘密審問,竇雲鶴隻提了樓家三口與冒牌貨黃啟河,沒有理會施家人。


    昏暗的審訊室中…


    樓燕飛已經做好了被嚴刑拷打的準備,不過他發現:姓竇的狗官進來之後,一言不發,這太反常了!狗官的朋友們,也是不說話。


    他不禁有些疑惑:這是要搞什麽啊?


    尉遲平潔、樓翔、冒牌貨黃啟河的表現與樓燕飛差不多,臉上有驚恐,有倔強,也有疑惑。


    竇雲鶴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目光時不時在黃啟河身上逗留一下,然後在樓家人身上停留一會兒。


    嶽崢和兩女則圍著樓家人和冒牌貨黃啟河轉圈圈,仿佛看猴子似的看著這些嫌犯。


    樓翔最先沉不住氣,色厲內荏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竇雲鶴嗤笑一聲,從儲物袋裏取出了黃啟河真身的屍體,放在到了地上,然後直視冒牌貨黃啟河的雙眼:


    “你來看看,這是誰啊?”


    冒牌貨黃啟河的瞳孔猛然一縮。


    樓家三口人呼吸刹那間一滯: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竇雲鶴望著冒牌貨黃啟河:“自己如實招來?還是我們幫你一下?”


    他口中的“幫你一下”,意思就是“幫你去掉易容術”。


    冒牌貨黃啟河抿著嘴唇,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一副消極抵抗的樣子。


    竇雲鶴不屑一笑,捋起袖子,運足靈力,使自己雙手微微泛起一層亮光,然後粗暴地在冒牌貨黃啟河臉上搓了幾遍,後者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很快,冒牌貨的容貌發生了變化。


    嶽崢:“這家夥果然是易容了,別的犯人蓬頭垢麵就渾身難受,巴不得洗一洗,你倒好,更希望自己髒兮兮臭烘烘的,因為你怕別人認出你的真實容貌。”


    竇雲鶴望了一眼樓家三人,隨後視線重新落在冒牌貨黃啟河的臉上:“汝乃何人?姓甚名誰?說!”


    冒牌貨黃啟河依舊不說話。


    竇雲鶴的語氣微微有些煩躁:“你不說?你以為我們就認不出來了嗎?大不了我們再跑一趟四方道觀,找鎮海道人確認一下。”


    這話一出口,樓家三人與冒牌貨黃啟河臉色一變再變。


    嶽崢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冒牌貨黃啟河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既然你是被掉包的犯人,那麽應該在當初也參與過陷害沁眉、試圖置她於死地的誣陷,我們也不用那麽麻煩,沁眉應該是認識的——沁眉,你來介紹下唄。”


    一旁沒怎麽開口的慕容沁眉點點頭:


    “相公說得對,這個冒牌貨叫樓濱河,我有十成把我確定他就是那個被掉包的犯人,當初仲嬙和甘旭宏陷害我,他也有功勞。”


    聽到嶽崢嘴裏提到“沁眉”這個名字之後,樓家三口人的眼神有些古怪。


    冒牌貨黃啟河終於開口了,語氣很不屑:


    “沒錯,我就是樓濱河,那又怎麽樣?你們不過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們也就僅僅知道我的名字罷了,要是我什麽都不說,你們又破不了案子。”


    他臉上的譏諷又濃鬱了一些:“你們可以殺了我們,隻不過那樣一來,就更加破不了案子了,嗬嗬。”


    “啪!”


    嶽崢又給了樓濱河一巴掌,臉上出現相同的譏諷:


    “我們不殺你,但是我們可以揍你啊!你們若是想死,有的是機會自盡,可是你們還是沒有自殺。”


    他踹了樓濱河一腳:“由此可見,你們還是挺惜命的,並且心中還有強烈的求生欲望,期待劫…期待奇跡的發生。”


    嶽崢差點把“有修士企圖來劫獄的事情”說出來,考慮到能保密盡量保密,他急中生智換了個話語。


    洛雨琴抱著膀子,笑嘻嘻地說道:


    “這個樓濱河也姓樓,長得與樓燕飛有幾分神似,說不定他是樓燕飛的私生子,再不濟也至少是樓燕飛的侄子、外甥之類的後輩。”


    洛雨琴笑意更盛:“你們想想看嘛!若不是他跟樓燕飛沾親帶故,樓燕飛會冒這麽大風險將他藏在三溪村的地窖裏?還會帶著修士來截人、跟太守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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