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琴聽到嶽崢的傳音後,立馬回複:


    “哦哦,好的,我還以為你怎麽突然說話矛盾了呢,前麵還說殺人不適合…原來隻是想唬人,交給我吧。”


    傳音結束後,她抬起右手,指尖電弧與小火苗交替著跳來跳去,漫不經心地的說道:


    “夫君所言極是,正好妾身也有些手癢了,要不咱們挑幾個先弄死?”


    嶽崢掂了掂寶劍,大聲道:


    “嘖,算了,我感覺全都殺了更好,娘子可有什麽比較利索一點方法?一劍砍死一兩個太麻煩,最好用法術,能保護附近的花花草草,不要傷及無辜、也不要波及附近的房屋建築。”


    洛雨琴眼中寒芒大盛:“此事易爾!”


    “這群人所站位置都鋪滿了石板,不方便用木係法術,因為都沒植物可以催生,無法控製植物來把這些人吊起來…”


    “用土係法術也不行,將會破壞路麵,破壞力比那些會產生爆炸的法術還強,到時候還得重新修路…”


    “用火焰燒他們好呢?還是用雷劈他們好呢?這群人站得這麽整齊,風刃斬過,將他們攔腰斬斷,整整齊齊的,似乎更不錯。”


    “差點忘了,可以將他們凍起來,每個人凍死,凍成栩栩如生的冰雕,敲碎了掃一掃,也不是什麽問題…”


    洛雨琴還在說著說著,平民們不知道何時安靜了下來,麵帶恐懼的望著嶽崢和洛雨琴,尤其是兩人手上的法術效果,很有威懾力。


    現場靜悄悄的,隻有洛雨琴的聲音還在響。


    待她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與嶽崢暗暗交換了一下眼神:成功了。


    嶽崢點點頭,視線從鬧事平民身上一掃而過,故意冷笑道:“喲,這麽快就安靜下來啦?嗬嗬,看來我們修士的身份有時候也挺好用的——老竇,你有什麽話,可以跟他們講了。”


    他後半部分話的意思很明確,他和洛雨琴唱白臉扮壞人,唱紅臉的事情就交給竇雲鶴來做。


    竇雲鶴給嶽崢和洛雨琴送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朝眾人朗聲道:“諸位鄉親!本官知道你們擔心樓燕飛和樓翔…”


    他沒有點破這些人是否收了錢、特地來給樓氏父子說好話,因為無論說破與否,這些不重要。


    “但是樓氏父子牽扯到了一些案子,暫時不能放人,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後,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竇雲鶴沒說具體交代是什麽,因為有可能最後是將樓氏父子斬了,而不是放了,所以話不能說得太死。


    “本官希望你們能散了,莫要在此影響公務!隻要大家肯好好配合本官,本官對大家堵在太守府門口的事情,既往不咎!”


    “否則的話,你們也甭站在這裏了,本官親自將你們送入丹寧城大牢,統統給本官吃牢飯去,牢房裏有的是位置!”


    “看你們都是丹寧城的居民…大家都是體麵人,吃不吃牢飯自己選!”


    竇雲鶴說到這裏,用威嚴的目光掃視眾人。


    目光所到之處,無人敢與他對視,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懼怕他是修士外加太守的身份,亦或是兩者皆有之。


    嶽崢老早不動聲色地退到了後麵,與妻妾閑聊,時不時逗兩女笑一笑,對於“竇雲鶴是否能成功讓鬧事的平民退散”沒怎麽放在心上。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相信先前“演戲唬人”說的話,威懾力還是有的。


    果不其然…


    一個婦人低著頭、邁著小碎步快速離去了,什麽話也沒有說,隱約可見其臉上有羞愧,也有懼怕。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很快,鬧事的人散去了一半,剩餘的一半仿佛腳底生根似的,依舊站在太守府門前一動不動。


    然後不知道哪個家夥帶頭開始呼喊,這群人又開始鬧哄哄的響了起來。


    嶽崢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相公,你和雨琴姐姐的策略好像隻成功了一半啊!他們還有一些人賴著不走。”慕容沁眉小聲說道。


    “其實,準確的來說,策略不是成功了一半,而是失敗了,因為鬧事平民沒走幹淨。”嶽崢歎了口氣。


    洛雨琴搖搖頭:“嘖,真是難辦呀,全都殺了吧,等下你又會說我殘暴無情;不殺吧,人家就這麽賴在這裏…得,反正不是我們的事情,權當是看熱鬧了。”


    慕容沁眉想了想:“要不來一個折中的辦法:打一頓,然後再丟進大牢裏去?”


    “沁眉好像也被我們帶壞了啊。”嶽崢笑了笑,“打一頓帶來的結果估計僅次於殺人…算了,我對於處理這方麵的事情也沒啥經驗,建議僵持、觀望、尋找機會。”


    三人沒有繼續討論下去,因為鬧事平民的呼喊聲越來越大,已經蓋過了聊天聲。


    不得已,竇雲鶴令士兵守在門口、任由那些呼喊“釋放樓氏父子”的人叫喚——你們說放就放,太守大人不要麵子?難道不是太守大人說了算?


    沒讓這群人吃大板子、吃牢飯已經格外開恩了好不好!


    隨後,竇雲鶴帶著眾人往太守府裏走。


    一名官吏忍不住說道:“太守大人,其實…就應該假戲真做!殺雞儆猴!您和嶽公子都太仁慈了。”


    竇雲鶴歎了口氣:“沒辦法,說到底他們也是沛國的子民,被人當槍使罷了,罪不至死。”


    “可是…”


    竇雲鶴擺擺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此事莫要再提,本官自由安排。”


    “是。”


    接下來,便是審訊樓氏父子與施禿頭一家的時間。


    竇雲鶴隻帶了一些隨從去審,嶽崢和他的妻妾、以及百花穀所有人留在府上喝茶,好生招待。


    來到大牢裏後,竇雲鶴令獄卒將人提了出來。


    雖然樓燕飛、樓翔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是兩個修士,但是竇雲鶴卻沒有因此優待他們。


    竇雲鶴在平時審訊犯人的地方審訊樓氏父子,而不是給父子倆特權:請到客廳像對待貴客那樣一邊喝茶一邊聊天——那根本不是審訊,而是在玩呢。


    此外,施禿頭一家四口人,加上一個黃啟河,也統統被提了上來。


    還不等竇雲鶴發問,反倒是樓翔率先叫了起來,聲先奪人:


    “竇大人!我們是修士,我們能像一般犯人那樣被苛待嗎?難道我們沒特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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