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會吧。”


    朱洛覺得大概是自己用錯力了。


    這把鎖看著就和平時常見的鎖不一樣,興許是她著力點不對。


    但是她用了各種法子,門就是打不開。


    清冷的天,她都折騰出一臉的汗來了。


    “怎麽搞的,難道隻能從王府那邊往這兒開?”


    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不對,他說了,這門是裏外都可以開的,隻要通過這個鑰匙,到底哪裏出錯了呢?”


    她是一旦上心便會較真到底的人。


    再次折騰了幾遍了,她終於累的不行了。


    “喂,小灰灰,你別光顧著玩啊,過來想想辦法。”


    小灰灰正在和地上一簇狗尾巴花對戰著,聽到她的呼喚便乖乖的跑到她腳下,蹭了蹭。


    “不是這樣,你嚎兩嗓子,能不能把你爹叫起來。”


    如果風煞有動靜,就算蕭冥琰沒有意識到,蒼栩也總該能有反應吧。


    “小姐?你在這兒啊。”半夏從廚房回屋,並沒有發現主子,摸了一圈才發現人在高牆前。


    朱洛捂住胸口:“嚇我一跳,你走路怎麽沒聲兒的。”


    半夏有點委屈:“我出聲了,而且這個時候,您不是應該在屋子裏換衣服嗎?”


    朱洛一拍腦門:“我差點都忘了,今天是要一起吃晚飯的吧。”


    靜安齋原本傳話出來,說是老夫人心情好,身體也恢複的不錯,明日沈蘭清就要去羽林軍了,今晚說什麽都要共同坐在一起吃頓家宴。


    但公主府來人鬧了一出後,老夫人就又告病,說晚飯不出來吃了,隻讓沈蘭清個人去靜安齋說說話便可。


    這件事和朱洛沒關係,她就沒去湊熱鬧。


    本以為黃了的家宴,在沈近溪回來後又重啟了,朱洛雖然不知道這頓飯到底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送別宴,還是教導大會,總之,在沒有厲害衝突下,還是去一趟吧。


    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和便宜爹犯衝。


    “小姐都知道怎麽還在這裏,小姐,你不會是在開這裏的門吧!”


    “對,但是很可惜,我打不開。”朱洛坦然道。


    “打不開?那奴婢試試。”


    半夏平時做活多,別看個頭比朱洛矮,力氣可卻不小。


    “不行啊,小姐,這門打不開啊。”


    “對吧,我都開了好一會了。”


    半夏突然凝眉:“小姐,別是王爺給錯鑰匙了。”


    “這也能搞錯?”朱洛不信。


    “那還有一種可能性,這鎖給封住了。”


    “啊?”朱洛瞪大了眼珠子,“我可沒那麽無聊。”


    “不是小姐,奴婢的意思是,這鎖讓人在牆那邊給堵住了。”


    朱洛震驚不已:“他封住門了?”


    半夏點點頭:“反正不是鑰匙有問題就是鎖的問題了,小姐,您還是想找王爺嗎?”


    虎子的事半夏也聽說了。


    朱洛看了一眼暗門,徹底放棄了,她扒拉著藤蔓將暗門遮住,語氣中難掩失望:


    “也好,這樣闖過去才叫失禮,萬一遇到他的那些側妃,我就是渾身張滿嘴巴也說不清楚了。”


    院前有人來催促了。


    朱洛隻要將門和虎子的事放下。


    今日家宴,除了吳夫人告病沒有到場,其他包括姨娘們和各自的孩子都到了。


    沈近溪帶著祁蓉坐主桌,沈蘭清,沈念嬌,分別坐在他們倆邊上。


    柳姨娘,芳姨娘還有雪姨娘坐在下首位置,老四沈念姝和老五沈念佳則坐在進門口附近。


    沈蘭清衝著她微微頷首,目光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空位。


    朱洛點點頭,快速入席。


    大家今晚來的都太積極了吧。


    幸運的是,沈近溪並未對她的遲到表示責備。


    他實際上早已準備好了一番冗長且滔滔不絕的說教。


    從數日前那場的走水事件開始,一路說到至百花宴,最終落腳於今日公主府派人前來之事。


    洋洋灑灑,又臭又長


    在提及沈念嬌的時候,往往隻是寥寥數語一帶而過,算是給這位嫡女保留了些許顏麵。


    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非常清楚,除了那難以確定肇事者的走水事件之外,其餘兩段說教所涉及的起因,無一不是由她招惹出的禍端所引發的。


    沈近溪內心深處並不想如此拐彎抹角去說教自己的女兒。


    可是,不說不行啊。


    家中近來接二連三發生的種種麻煩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如同被詛咒一般,令他不禁開始迷信起來,堅信一定是有小人在暗地裏作祟。


    朱洛猜想,他的這番話語之中,少不了祁蓉在背後出謀劃策。


    畢竟,對於自己的親生女兒,沈近溪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直接斥責,於是隻能將責任歸咎於那些虛無縹緲的邪祟身上了。


    整整嘮叨了一刻鍾多,飯菜都快涼了,沈近溪這才打住,轉換了話題,提到了兒子入營的事。


    大家這才舒了一口氣,紛紛起身舉杯,向沈蘭清道賀。


    麵對唯一的兒子,也是目前為止家裏最有出息的子女,沈近溪語重心長的叮囑了一遍又一遍。


    一頓飯,吃的大家沉默寡言,氣氛壓抑。


    等沈近溪微醺,祁氏招呼下人扶他回語風院時,沈念姝就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起身:“姨娘,姝兒吃飽了,先回屋了。”


    不等柳姨娘發話,她起身就跑了。


    朱洛和沈蘭清招呼了一句,也追了上去。


    “幹嘛,我可不知道你們在外麵惹的禍,怪不得我一點。”沈念姝一臉的不悅,語氣也不善。


    其實在飯桌上,朱洛就留意到她的情緒了。


    “你好像對我有點意見,我想知道為什麽?”


    不同於此前在家裏相遇時的態度,一大早去靜安齋請安的時候她就留意到了,老四看她的眼神非常冷。


    雖然沈念姝平時就是個冷言冷語的人,但是今天格外的不同。


    冷淡和厭惡的眼神,她還是分得清的。


    “我對你有意見?嗬嗬,你弄錯了吧,大姐,我膽兒小的很,可別亂給我扣帽子。”


    朱洛眉頭沉了沉:“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有意見就說。”


    “沒有!”沈念珠轉過身,“大姐定是看錯了,明日我就要啟程去九華寺了,還有好些需要收拾,就不打擾大姐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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