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中,陳璋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坐在巨大的紫檀桌後麵,低垂眉眼看著手中的信件。


    劉公公站在一旁,一雙眼睛低垂著,但是耳朵和精神高度集中,時刻都注意著陳璋這邊。


    沒多久,一陣涼風吹來,將燭火搖曳不停。


    劉公公抬眼打量周圍,看著周圍關的嚴嚴實實的門和窗戶,有些不理解,這冷風是從何處吹來的。


    陳璋感受到冷風過後,淡淡開口說道:“都出去吧,朕今晚在這歇。”


    “是。”劉公公聽到陳璋發話了,也不敢怠慢,躬身行禮,跟隨周圍的宮人一道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在劉公公等人退下後,陳璋起身朝著屏風後麵走過去。


    此時一位黑袍人正已經在這等著陳璋多時了。


    “還是沒有線索?”黑袍人開口問道,聲音沙啞,聽不清是男是女。


    “派人去查了。”陳璋歎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那嫋嫋生煙的香爐。


    黑袍人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嘲諷的語氣說道:“查?這都六年過去了,什麽都沒查到,你這個皇帝的手下還真是無人可用了?”


    陳璋聽到黑袍人的嘲諷,沒有生氣,反問道:“那不如你親自去查?”


    “你!”黑袍人有些生氣。


    黑袍人冷哼一聲:“皇帝陛下最好清楚,人如果找不到那你的長生就是白日做夢。”


    “長生啊,確實很誘人。”陳璋歎了一口氣,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但是朕是皇帝,還輪不到你們對朕指手畫腳的。”


    “陛下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就好。”黑袍人似乎不能在這裏待許久,隨後留下一句話就緩緩消散。


    陳璋在黑袍人離開後,低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麽。


    另一邊,陳珂琴在發覺了宇遲宴對自己的隱瞞後,躺在寢殿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陳珂琴睜著眼睛看著外麵,心中思緒萬千。


    宇遲宴到底有什麽打算啊,我要是直接問他會跟我說嗎?


    但是我都能看出來的,估計父皇那邊也是知道的,要不明天去探探父皇那邊的口風呢?


    其實私心裏,陳珂琴認為宇遲宴就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一個小孩,自己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了。


    陳珂琴這樣想著,發覺自己似乎越來越睡不著了,起床披上了外衣。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陳珂琴推開房門,門外的宮女見狀連忙把燈籠提過來,詢問陳珂琴。


    “我想去找父皇。”陳珂琴開口直接說明。


    “這……公主,皇上這會兒估計都睡下了,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去吧。”小宮女有些怯生生的開口。


    “可是我不去我睡不著。”


    “公主,你別為難奴婢了……”


    “沒事,出了事我擔著,你怕什麽?”


    “啊?我……公主……我害怕……嬤嬤說晚上不能到處亂走的。”


    “沒事的,走走走……”陳珂琴連哄帶騙的推著小宮女走。


    小宮女最終還是跟著陳珂琴一起,提著燈籠,朝著皇帝的寢宮走過去。


    陳珂琴來到這裏才一會兒,就被眼角的劉公公發現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咋個跑這來了?”劉公公焦急的跑過來,輕聲詢問陳珂琴。


    “我想見父皇。”陳珂琴開口說道。


    “行,那咱家去通傳一聲。”


    “有勞公公了。”


    “公主客氣了,這是咱家應該做的。”


    劉公公說完便進了皇帝的房間,同陳璋通過了一聲。


    “皇上,六公主求見。”


    “琴兒?”陳璋有些驚訝,都這個時間點了,自己女兒竟然還沒睡,開口說道:“讓琴兒進來。”


    劉公公退下後,陳珂琴便走了進去,看到了坐在那裏看奏折得陳璋。


    “父皇!”陳珂琴喚了一聲。


    “琴兒,過來坐。”陳璋看見陳珂琴,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招招手讓陳珂琴過來。


    陳珂琴走了過去,坐在了陳璋身邊。


    “琴兒這麽晚找父皇,是有什麽事嗎?”陳璋抬手摸了摸陳珂琴的頭,笑著問道。


    “父皇,你當初為什麽要讓宇遲宴留在我身邊呢?”陳珂琴裝作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開口問道。


    陳璋聽到陳珂琴的問題,手頓了一瞬,隨後笑著問道:“琴兒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父皇,您覺得琴兒該不該知道這件事呢?”陳珂琴反問陳璋。


    陳璋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看向陳珂琴,眼神重新審視了一番:“看來琴兒比我想的要聰明許多。”


    “父皇會殺了他們嗎?”陳珂琴有些忐忑得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琴兒是不是對宇遲宴那小子不忍心?”陳璋眯了眯眼。


    “……”陳珂琴沒有立馬回答陳璋的問題。


    陳璋見狀,開口說道:“琴兒,父皇是皇帝,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做事不能心慈手軟。”


    “那父皇為何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呢?”


    “因為有個人,父皇已經找了很多年了,多些人找也是好的。”陳璋眼眸深沉,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父皇知道琴兒舍不得,所以在他們沒輕舉妄動之前,不會殺他們的。”陳璋似乎是怕陳珂琴不高興,出言安慰。


    陳珂琴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原來自己父皇真的什麽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這是覺得宇遲宴兩兄弟還有用武之地,隻是把他們當成跳梁小醜,供自己玩耍罷了。


    回去的路上,陳珂琴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好幾次都差點被絆倒。


    陳璋在看到陳珂琴離開後,對著劉公公說道:“盯著六公主,不要讓她做什麽危險的事。”


    “是。”劉公公低頭應是。


    來客客棧中


    客棧老板同池黎講述著這些天在礦區發生的奇怪的事情。


    “最早的失蹤人口是一個叫大力的農村漢子,大概是在一個月之前。”


    “那天,大力從礦區那邊回來,從我這裏拿了一些兄弟夥的飯食過去。”


    隨著客棧老板講述,客棧老板也陷入回憶之色。


    “掌櫃的,我來取兄弟們的夥食來了。”一個體型彪悍的農村漢子掀開門口厚厚的簾子,走了進來。


    這人就是鄰村的那個有把子力氣的漢子,名叫大力。


    能夠在農村中有這個體型的,力氣也是出奇的大,所以他的父母給他取名為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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