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我將為各位引薦卡爾·達占卜師。請客人們遵守以下規則!


    1-客人占卜,一次一問,一問10金幣;


    2-尊重卡爾·達占卜結果,言出必行


    3-占卜結果有效期為當天午夜12點前,過期視為占卜不準確。


    請客人牢記規則!


    願你們在齊法諾亞宮度過愉快的占卜時光!”


    露易斯微微欠身,讓侍者按照羊皮卷上的名單,依次帶客人去見占卜師。


    侍者違和的托著一個小小的二維碼牌,貼心的在牌子下方寫“請在心中默念「掃碼-確認」,謝謝惠顧!”


    遊飛鳥坐在一旁的沙發,隨手從身後拿出一卷厚厚的羊皮卷,一邊享用早晨濃香的咖啡,一邊慢慢展開書卷。


    這是一本塔羅釋義記錄。


    羊皮卷詳細繪製每張塔羅牌上的元素、畫麵、顏色功能,每一個細節都有描述,深入挖掘塔羅牌背後的含義、作用。


    遊飛鳥看得認真,時間緩緩流逝,侍者走到她身前,微微躬身提醒她可以去占卜。


    “我可以把這卷羊皮書借走看看嗎?”


    以前上學的時候周圍女生非常熱衷塔羅牌測試愛情,那些真情實感的尖叫、懊惱、激動……猶然在耳。


    遊飛鳥當時拚命想靠學習改變命運,任何情愛在她眼裏都比不過生存給她帶來的重壓。


    在其他女生討論約會、買包、買鞋的時候,遊飛鳥把每個夜晚都獻給“知識改變命運”這句精神信仰。


    事實上也是如此!


    遊飛鳥從山溝溝裏出來,成為大學生,成為公司職工,每月累死累活給銀行貸款、房東打工……說不下去,快哭了。


    “當然可以!”


    侍者舉舉手中的牌子,遊飛鳥沉默的盯著,隨後看向他。


    “請您跟我來!”


    “嶽哥,你說鳥鳥給金幣了嗎?”


    程多威靠近嶽千白低聲問。


    鳥鳥一個早上都沒跟他說話,心裏特別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給沒給,我不知道,但我給了。”


    嶽千白的態度始終如一,在他眼裏程多樂和第二人格之間沒有什麽區別。


    人會在極度恐懼中分裂出第二人格保護自己,是人的一種生物本能機製,不受外力控製。


    “多樂,需要幫助!”


    鳥鳥求到他麵前的時候,沒有提想要放棄,堅定的站在程多樂身邊,撐起男人脆弱的一麵。


    那個時候嶽千白是真的嫉妒程多樂,恨自己為什麽不能早點遇到遊飛鳥。


    “行叭~”


    程多威四仰八叉的癱坐在沙發上,雙眼迷茫,體內的程多樂還在昏迷。


    他接管身體是為保護程多樂,鳥鳥為什麽那麽生氣,還不理人?


    露易斯公布規則後上樓查看每個房間的油畫,走到遊飛鳥房間,畫布變成灰白色,已經“死了”。


    他站在畫布前久久不能回神,遊飛鳥已經凶殘到這種地步嗎?


    上次開會赫伯特生氣的說遊飛鳥跳關過副本,臉上的神色卻是滿滿的驕傲。


    哼~


    得意什麽?


    人還沒追到手,炫耀什麽?


    露易斯摸摸手臂上桑耶護法紋身,在心裏衡量占卜副本的重要性,是否真的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得到?


    沒有遊飛鳥的幫助,他需要多久才能攻略下占卜副本?


    遊飛鳥不知道露易斯還在盤算她的“價值”,跟著侍者來到昨天進門的大殿,前方一位身材瘦高的男人,旁邊站著拿著畫本的少年。


    “這位是卡爾·達占卜師。”


    侍者四指並攏,拇指扣在掌心,指著瘦高的男人介紹,再指向另外的少年。


    “這位是占卜師的助理,朗伯·雷哲。”


    “二位安好!”


    遊飛鳥微微躬身行禮,神色不卑不亢。


    雙方都在隱晦的打量對方,卡爾·達瘦得非常誇張,仿佛骷髏外麵包層皮,眼窩深陷,眼角下耷,皮鬆鬆垮垮耷拉在下巴,層層疊疊好像年紀大的沙皮狗。


    朗伯·雷哲低著頭不看人,肩膀內縮,打招呼聲如蚊蠅,很不自信。


    “遠方的客人,請背對門口站立,默念心中所求,拉繩洗牌!”


    卡爾·達指著牆壁上一根長長的編製繩,遊飛鳥背對門口,用力向下一拉,滾輪聲、翻牌(像麻將洗牌)聲,嘈雜煩亂,等一切恢複安靜,她看向卡爾·達。


    “遠方的客人,請在22張大阿卡納牌中抽取一張!”


    “好!”


    遊飛鳥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拉繩,小塊像多米諾骨牌骨牌一樣“嘩嘩”翻轉,露出卡牌圖案。


    樹幹上倒吊著一個人,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雙腳被綁在樹上,另一雙腳曲起來與另一隻交疊。牌的方向是反的。


    “懸吊者逆位!”卡爾·達三角眼微微眯起,“吊人牌並不如市井傳說代表失敗,惡運的意義。他的核心精神是犧牲。


    ‘以將有更美好的事物降臨於你身上的信念,順從於人生’是懸吊者所傳達的訊息。


    遠方的客人,你心中所求是什麽呢?”


    “我朋友能不能病愈?”


    遊飛鳥眸子中閃過一抹擔憂,早餐時,程多威說不是不想回去,是程多樂還在昏迷,他回不去。


    她有6成相信程多威不會說謊,多樂的情況令人擔憂,為什麽看見油彩小怪物會昏倒?


    這東西殺傷力強,但並不恐怖,不至於將人嚇暈。


    問題出在哪裏?


    遊飛鳥對於摸不著頭腦的變故極為討厭,臉上沒什麽表情,情緒變得十分躁動。


    “你朋友的健康問題很嚴重,有可能需要藥物幹預,住院治療。近期容易骨折、血液不暢導致四肢麻痹,等,情況。”


    卡爾·達笑眯眼,等待遊飛鳥詢問解決方法,她微微點頭離開並沒有多做糾纏。


    “哼~不問嗎?”


    卡爾·達陰毒的目光盯著遊飛鳥離去,直到她小時,他一腳踹倒朗伯·雷哲,惡聲惡氣的問,“畫出來了嗎?”


    “沒……沒有!”


    朗伯急忙站起來,不敢拍袍子上的腳印,畏畏縮縮的躲在旁邊不敢多說。


    “下一個還畫不出來……你去死吧!”


    卡爾·達打開手中的紙張,上麵赫然是玩家的臉,或死、或傷在齊法諾亞宮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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