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的救治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和縝密。而周圍的人盡管對於蜀王究竟想要達成何種目的一無所知,但僅僅從那彌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氛圍,便能深切地感知到這件事非同小可。因此,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不去幹擾蜀王,以免影響整個救治計劃的順利施行。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之間,又是一個月悄然過去。此時的大地仿佛被大自然這位神奇的畫師精心裝扮過一般,呈現出一幅五彩斑斕、美輪美奐的畫卷。就在這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季節裏,張林一直心心念念的銀針終於被成功送達至他的手中。


    張林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根銀針,定睛一看,隻見其針尖纖細得如同牛毛一般,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過那鋒利的針鋒,刹那間,指尖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仔細端詳之下,他發現自己指腹處的皮膚竟然已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然而,麵對如此狀況,張林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麵露欣喜之色,喃喃自語道:“不錯!真乃神來之筆啊!”接著,他抬起頭來,目光滿含讚賞地望向那位送針而來的工匠,並由衷地誇讚道:“先生手藝精湛,此針堪稱完美之作!”


    得到張林的讚譽後,工匠謙遜地笑了笑,便轉身離去。這時,一直在旁陪伴的妤欣郡主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緊緊盯著張林手中的銀針,急切地問道:“如今銀針既已到手,是否意味著我們馬上就能開始行動了?”


    張林微微頷首,微笑著回應道:“正是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前去尋找蜀王吧!”


    聽聞此言,妤欣郡主興奮得滿臉通紅,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張林的手,兩人一同邁著急匆匆的步伐朝著蜀王所在之處飛奔而去。一路上,他們的心情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洶湧澎湃,難以平靜。因為他們深知,這一刻的到來實屬不易,而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期盼,更是經曆了漫長歲月的煎熬。


    當他們終於得見蜀王之時,隻見蜀王正全神貫注地沉浸於內力操控的修煉之中。妤欣郡主見狀,心急如焚,正欲抬腳邁步向前,卻被身旁眼疾手快的張林一把緊緊拉住。張林神色緊張,趕忙朝著妤欣郡主連連擺手,並用眼神向她示意切勿冒然驚擾到正在專心練功的蜀王。


    就在此時,眾人皆目不轉睛地盯著蜀王,隻見他緩緩伸出右手食指,那根手指微微彎曲著,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突然間,一道細微而淩厲的光芒從蜀王的指尖一閃而過,猶如閃電般劃破空氣。與此同時,他左手的掌心中穩穩地躺著一顆僅有小拇指大小的玉石。仔細一看,這塊玉石竟是最為次品的那種,其質地極為鬆散,稍微用點力恐怕都會瞬間碎裂成無數碎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氣氛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打破這份寧靜。又過了好一會兒,蜀王終於緩緩收回雙手,同時抬起手臂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正當他準備調整氣息稍作休息之際,猛地一抬頭,竟意外發現張林與妤欣郡主正站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刹那間,蜀王心中一驚,暗自懊惱自己太過投入以至於連有人靠近都未曾察覺。不過轉念一想,若不是張林二人在蜀王府中的身份非同尋常,那些守衛森嚴的侍衛們斷然不可能輕易放他們如此近距離地接近自己。


    蜀王很快恢複鎮定,臉上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衝著張林熱情地招了招手說道:“來來來,快過來瞧瞧我這成果如何?”語罷,蜀王毫不猶豫地將右手中那顆剛剛經過內力錘煉的玉石遞到了張林麵前。


    張林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塊玉石,仔細端詳起來。他前後左右反複查看,然而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之處。隨後,他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玉石表麵,隻感覺到一種超乎尋常的粗糙質感。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張林的腦海。他迅速點燃了一支蠟燭,然後將玉石放置到燭光之前。當他再次凝視身後的牆麵時,驚人的一幕出現在眼前——一幅精美的畫作竟然呈現在牆壁之上!畫中的內容正是院子裏盛開的嬌豔桃花,每一朵花都仿佛活靈活現,甚至連花瓣的紋理和顏色都清晰可見。


    更為神奇的是,當一陣微風悄然吹過時,畫中的花瓣似乎微微顫動起來,就好像真的有花瓣從枝頭飄落一般。如此逼真的景象讓張林和蜀王不禁同時驚歎出聲:“神乎其神!”


    蜀王口中稱讚的乃是張林聰明過人的頭腦。身為習武之人,能夠洞察到那些細微末節固然不算稀奇,但通常隻有具備深厚內力者才能做到這般精準敏銳。可張林本身無法修習武藝,卻能想出用這種巧妙的方法來觀察玉石的細微之處,實在令人始料未及。


    而張林所讚歎的,則是蜀王對於內力出神入化的掌控能力。這塊玉石質地堅硬,即便是張林自己想要將它輕易捏成粉末也並非難事。但蜀王居然能夠運用內力在其上作畫,而且還能保證玉石完好無損......


    張林見到此情此景,心知無需再多言其他。他默默地從懷中掏出早已精心打造好的銀針,遞向蜀王。蜀王眼見這根銀針,臉上頓時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這是......可以開始為她治傷了嗎?”蜀王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一般,充滿了不安和焦慮。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張林,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


    張林麵色凝重,微微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內力要通過銀針傳導下去,您現在徒手雖可行,但通過銀針究竟會如何,我們還需再試試看。”他的話語如同沉重的石塊,壓在了蜀王的心頭。


    聽聞此言,蜀王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自當如此!”說完,他伸出手,從張林那裏接過了銀針。


    隨後,蜀王重新拿起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準備再次嚐試。隻見他小心翼翼地將銀針的針尖對準玉石,輕輕觸碰上去。然而,就在針尖與玉石接觸的瞬間,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那塊原本完美無瑕的玉石竟然裂得粉碎,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散落一地。


    蜀王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不相信自己竟會失敗得如此徹底,於是毫不猶豫地又拿起一塊玉石。這一次,他全神貫注,極力控製著內力的輸出,生怕再有絲毫差錯。


    可是,無論他怎樣努力,那玉石依舊毫無變化,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內力的存在一樣。蜀王的額頭漸漸滲出汗水,他咬咬牙,繼續嚐試。就這樣,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令人失望的。


    終於,在經過多次失敗後,蜀王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懊惱之情。他猛地將手中的玉石用力扔了出去,那玉石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時,由於受到強大力量的衝擊,玉石甚至來不及落地,便已然粉碎成一片齏粉,洋洋灑灑落了滿地。


    見到如此情景,張林趕忙上前一步,語重心長地勸說道:“蜀王莫急,咱們尚有充裕的時間呢。說來也是幸事一件,伯母的身體狀況較之前已然有所好轉,雖然還未完全恢複到以往那般康健,但至少不再像先前那樣虛弱不堪了。而且啊,戰天昨兒個在那花果山居然又覓得了一株有著三十年參齡的珍貴人參,這不剛好嘛,我這幾日定當悉心為伯母滋補調養一番!”


    聞得張林這番話語,蜀王不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張林瞧著蜀王的神色,心知此時的蜀王需要獨自一人靜靜思索片刻,於是便攜著妤欣郡主悄然離去。畢竟,有些時候,獨處方能讓人更好地理清思緒、平複心境。


    張林與妤欣郡主緩緩回到了他們所居的那個清幽小院之中。剛一進門,張林便瞧見妤欣郡主蛾眉緊蹙,滿臉愁容,似是心中藏著萬千憂慮之事。他心疼不已,連忙輕聲寬慰道:“你就放寬心吧,蜀王一直都在全力以赴地想辦法解決此事,隻不過尚需些許時日罷了。”


    妤欣郡主聽後,亦是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張林所言。但緊接著,她幽幽歎息一聲,喃喃自語般說道:“我自然知曉父王一直在努力,可眼見著那希望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觸及,這般苦苦等待的日子實在難熬至極啊……”


    張林默默聆聽著妤欣郡主的傾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撫。是啊,那種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的感覺,的確令人備受煎熬。思及此處,他也隻能輕輕地伸出雙臂,將妤欣郡主溫柔地攬入懷中,仿佛要用自己溫暖的懷抱給予她一絲慰藉與力量。正如那句老話所說:越是臨近黎明時分,四周的黑暗往往就越發深沉濃鬱。然而,隻要咬牙堅持下去,終能迎來曙光破曉的那一刻。


    時光荏苒,轉眼之間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此時的大地早已褪去了初春時的羞澀與含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花似錦、鬱鬱蔥蔥的景象。就在這生機勃勃的時節裏,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蜀王,突然現身於張林的幽靜小院之中。


    正在院中悠然自得地品茶賞景的張林,乍一見到蜀王的身影,不禁心中一驚,趕忙站起身來,快步迎上前去。然而,蜀王卻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然後自顧自地朝著院內的涼亭走去,並施施然地坐了下來。


    張林不敢怠慢,連忙轉身走進屋內,取出珍藏已久的茶葉,精心為蜀王沏上一壺熱氣騰騰的香茗。而後,他小心翼翼地端著茶壺和茶杯,來到蜀王麵前,輕輕地放在石桌上,低聲問道:“不知蜀王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蜀王聽聞張林的詢問,並未立刻回答。他先是微微眯起雙眸,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熱茶,似乎在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片刻之後,他緩緩放下茶杯,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信紙,默默地遞給了張林。


    張林滿心狐疑地接過信紙,見蜀王微微頷首示意,便迫不及待地展開信紙閱讀起來。起初,他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疑惑之色,但隨著目光在信紙上移動,他的神情逐漸發生了變化。先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緊接著,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嬉笑之意;然而,這份笑意尚未持續多久,就迅速被一股洶湧而來的憤怒所取代,他的雙眉緊緊皺起,額頭上青筋暴突,握著信紙的手也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起來。


    蜀王一直密切關注著張林的反應,見他已然讀完信件,便伸出右手,輕輕一招。隻見那張信紙如同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自動飛到了蜀王手中。蜀王手腕一抖,一道淡藍色的內力瞬間噴湧而出,幻化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信紙包裹其中。眨眼之間,那張信紙便在烈焰的吞噬下化為灰燼,消散得無影無蹤。


    張林眼見信紙被毀,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努力讓麵部表情恢複平靜。他靜靜地凝視著蜀王,一言不發,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蜀王原本打算先聽聽張林對此事的看法和態度,可如今被張林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竟莫名感到一陣心虛,甚至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蜀王緩緩地歎了一口氣,眉頭緊蹙著說道:“此信乃是今晨送至本王府邸的,令人詫異的是,竟然無人察覺到這封信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府中的。然而,能夠做到這般悄無聲息,足見這送信之人定然也是有這本事的啊!”


    張林麵色沉靜如水,不慌不忙地開口問道:“那麽,不知蜀王殿下您作何打算呢?”


    蜀王慢慢地站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張林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依此‘王上’之意,竟是妄圖讓我歸順於他,並且乖乖交出那可使人受傷之後迅速痊愈的秘法。如此觀之,此人想必也是通過某種渠道獲知了此事,隻可惜這渠道恐怕並非那般順遂。如若不然,他豈會僅僅要求我交出秘法而已,而不是直接將你索要過去!”言罷,蜀王轉過身去,背對著張林,目光凝視著小院裏那一片絢麗多彩的花圃,突然間冷笑一聲,繼而又道:“也許在他眼中,我不過是一枚脆弱易碎的雞蛋,而他自己則宛如堅硬無比的石頭一般。但偏生不巧得很,我恰恰就是那個想要嚐試一下以卵擊石之人呐!”


    (有人提到此前趙老大壽時候,張林已經暴露出來自己治病救人的本事,為何現在好多人還是不知道?要知道,這是蒼皇大陸沒有那麽先進的通訊設備,趙老大壽,蜀王宴請的更多是自己境域內之人,蜀地之外,知曉張林救人本事的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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