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了,但效果不太好...”


    “萊斯特將軍上一次就用過這招,讓cia的人送了好幾隻燕子過去,可還沒接觸到目標就被攔下了,現在生死不明。


    cia那邊判斷,華國國安已經介入此事,他們在暗中為目標的公司提供保護,那幾隻消失的燕子明顯是他們的手筆...為這事,克雷齊局長都暗中向國防部表示了不滿。”


    “見鬼,怎麽這麽麻煩?不該讓那些嘴炮亂搞的,被他們這一刺激,華國那邊提高了警惕,事態明顯複雜化了。”


    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地討論不停。


    各個都是麵露難色。


    坐在辦公桌後方的奧康納慢慢地聽著,同樣愁眉不展。


    對這些心腹參謀們來說,可能不是什麽大事。


    但他麵臨的壓力,可就不一般了:


    事情辦不成,沒有功勞事小,丟失了保護傘的信任才要命。


    從中期選舉的情況來看,下一屆必然麵臨象黨回歸,


    自己這國防部長也是過不久就會當到頭的。


    然而,


    ‘平安落地’與‘掃地出門’,完全不能一概而論。


    不同於那些政治世家出身的政客,


    奧康納身為靠政確風潮起家的暴發戶,手頭可沒什麽底蘊。


    如果不努力爭取一個讓上麵的大人物允許他體麵退場的機會,


    弄不好,他就得淪落到像曾經風頭無兩、最後卻隻能靠詐騙紅脖子們為生的前國師班農那樣淒慘的境地了。


    話說這光是想想就讓奧康納嚇得頭皮發麻:


    天可憐見,為了爬上這個位置,


    他說了多少不該說的話?


    辦了多少不該辦的事?


    惹了多少不能惹的人?


    鼓吹政確,本來就是和傳統派們對著幹。


    不僅紅脖們對他恨之入骨,


    軍頭們也瞧不起這種一天兵都沒當過、就堂而皇之戴上四顆將星的辦公室將軍。


    甚至連驢黨內部,那些以新英格蘭清教徒財團為首的、傳統的建製派們,都明裏暗裏排斥他這一係人馬。


    如果被保護傘拋棄,奧康納在家中背後中八槍自殺都算好的了!


    ——米帝內部的派係爭鬥、山頭林立,在此時展露得淋漓盡致。


    看看奧康納現在進退兩難的尷尬處境,就不難理解這一點。


    即使身為堂堂國防部長,內閣要員,理論上來說的五角大樓最高掌權者,


    他能指揮得動的人馬,也就那麽大貓小貓兩三隻。


    身前這些心腹們雖然忠心,可能力都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們壓根就不是正經軍校畢業的軍官。


    奧康納沒有政治底蘊,願意跟他走的手下也都是些招搖撞騙的投資掮客、窮困潦倒的‘社會評論家’之類,十成十的政治草根。


    其中甚至還有前黑幫成員,以及放高利貸的所謂‘投行經理’。


    這些草根散人被吸納進他自己辦公室裏,套上所謂‘戰略顧問’和‘決策參謀’之類的頭銜,乍一看倒也像模像樣。


    可一攤上真正棘手的難題,一個個就都顯露出草包本性了:


    沒受過精英教育,會的招數就那麽點。


    三板斧打完,馬上束手無策。


    然而除了這些人,他也指揮不動其他人——國防部長是文官,權力來自於白宮內閣,是不固定的。


    參聯會那幫軍頭們,才是五角大樓真正的坐地虎。


    後者與象黨那幫軍工複合體財團們,是天然盟友,普遍都不買現任驢黨內閣的賬。


    對奧康納麵臨的困境,這幫軍頭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還會來幫他。


    “要不...”


    “我們還是采用一點果斷手段吧?”


    一陣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人再度站出來。


    那名曾經的黑幫成員,主動開口,目露凶光:


    “沒法建立溝通,沒法商業談判,那就隻能用更直觀的方式來威嚇對方了——要錢還是要命,應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wtf?”


    邊上的人都被他這態度震驚了,


    “都說了目標已經被華國國安保護起來了,和平手段都難以介入,你還想搞極端的?”


    “目標本身得到保護,又不代表與他有關係的所有人都能被保護起來嘛,”


    先前提出意見的那人,滿不在意地說道,


    “你們這幫搞金融的都是軟腳蝦,哪懂得在幫派裏混的那些彎彎繞繞...即使再怎麽軟弱,最起碼也知道綁票該怎麽搞吧?平心而論,代入你自己,難道你就不怕這個?


    是人都有軟肋,尤其東方人在這方麵上還格外嚴重,他們和意呆利人很像,都非常看重家庭……這麽說吧,我就不信,如果父母、情人之類關係最親近的人被控製住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像之前那樣,那麽囂張地無視我們傳達過去的意見?


    如果再不行,那就設法用這個套路,把他本人給引誘出來、控製住。”


    “說到底那不過是個二十歲都沒到的小屁孩而已,你們把他看得太高了,”


    提議者一臉嚴肅地說道,


    “代入平等視角,在規矩之內辦事,你很難找出對付他的手段。


    但若是考慮到他的年齡、經曆,非常規的極端手段,往往會更有效——專業知識可以速成,應付生死危機的經驗哪裏是能在象牙塔裏學來的?弄不好到時候隨便給他兩槍,就能把他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


    不得不說,從高大上的‘商戰’、‘政治傾軋’、‘心理戰術’,


    一下子跨越到最下九流、最被人瞧不起的街頭混混綁票戰術。


    這落差...屬實有點大。


    讓在場眾人一下子都鴉雀無聲,不好評價。


    但坐在主位的奧康納聽著這些思路,卻是慢慢地聽進去耳朵裏了。


    越是深入思考,越是兩眼發亮。


    一步登天之前,他也就是個富人區的牙科醫生而已。


    在他的傳統印象裏,這種下三濫的無賴招數其實很管用——即使是高檔社區裏的富人,也經常卷入這種糾紛,親人被綁肉票可是很難對付的,每次都會讓他們傷筋動骨。


    最重要的是,這種髒套路威嚇能力極強。


    若是能從對方疏忽警戒的角度,突然切入,一擊得手,己方立刻就能掌握一道幾乎無上限的威脅籌碼。


    這對眼下一籌莫展的奧康納來說,簡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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