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庭出了個大新聞。


    雖然一貫八卦的瀞靈庭通訊隻字不敢提,可鬧出那麽大動靜怎麽可能不為人知曉。


    再說了,還有某些人推波助瀾呢...


    人都是八卦的,而這種勁爆新聞傳播的速度極快,第二天一早,別說瀞靈庭內,連真央這種地方都傳開了。


    操場上。


    一個學生鬼鬼祟祟的拉住了自己的同學,麵帶神秘,悄聲開口,“你聽說了麽?”


    “什麽什麽?”對麵很配合。


    “二番隊隊長夜一勇闖中央四十六室,為被誣陷的下屬出頭張目,痛斥四十六室喪盡天良!你可別往外說,這說出去指不定要殺頭的!我隻告訴你一人。”


    “嘶——”聽者倒吸一口涼氣,先是一通不要錢的保證,就差賭咒發誓了。


    轉過頭又對自己的好基友悄悄道:“你聽說了麽?二番隊隊長夜一因為屬下被欺負,單人獨劍闖入四十六室,殺了個人頭滾滾啊!”


    “嘶——”又是一口涼氣。


    “你聽說了麽?二番隊隊長因為真央判罰不公,替我們廣大底層死神說話,單人獨劍將四十六室那群走狗殺的一幹二淨呐!”


    “是啊,這幫王八害人不淺,好吃懶做,卻將我等當他們養的狗!”


    “夜一大人殺得好!”


    倒吸涼氣聲不絕於耳。


    辦公室的窗台邊,藍染侍立在清水晴身邊,兩人一起看著下麵的芸芸眾生。


    藍染悄悄打量了一眼麵帶微笑的清水晴,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中的驚懼,緩了緩笑著開口道:“老師這招厲害,學生服了!”


    “哦?厲害在何處啊?”清水晴沒有收回視線,滿意的打量著一臉鬼祟,或是一臉憤慨的學生們。


    藍染低頭看著操場上交頭接耳的學生,連遠在瀞靈庭之外的真央都是如此,更別說此刻的庭內是什麽樣子了,他輕聲道,“具體怎麽厲害,日後有何用處,學生現下也說不清,但如果單論【術】來說,老師這恐怕就是天下第一的鬼道了。”


    清水晴回過頭看了眼藍染,笑著道:“你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影響一個人,影響十個人的情緒始終隻是小道,上不得台麵。一絲靈壓也沒用,一円也沒花,若說這是天下第一鬼道也不算恭維了。”


    清水晴笑完後終是搖了搖頭,若是換個平凡點的世界,就這一下就能讓整個統治階層動搖。


    自古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世上最強大的術難道不就是煽動麽?


    隻是這終究是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平頭老百姓就是叫死了也沒用。


    但如果是武士階級開始所謂的覺醒呢?


    一次事情不成一百次一千次呢?


    當所有人都知道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光鮮外衣扒下來與自己一樣不過是泥腿子,又會如何呢?


    老爺們掌握著刀把子時間太久了,久到讓他們已經認為刀是自己的了,可刀也會有自己的心思啊!


    清水晴很期待。


    而今天這就是一次小小的實驗罷了。


    當然了,什麽心疼夜一,不想讓她一個人背負壓力這種話就不必與藍染說了。


    “老師高明,”藍染先是恭維一句,可接著又皺眉道:“那這樣,夜一大...”


    他頓了頓,決定還是改口,“夜一小姐那邊會不會...”


    清水晴橫了他一眼,這鬼小子倒是靈的很,很是知道日後可能會改口叫師娘啊!


    這是不想在清水晴麵前將夜一身份抬的過高了。


    果然奸猾!


    清水晴搖搖頭,藍染的天賦與智商好像都集中在武道與研究上了,不過像他日後那種實力的人也沒必要去玩那些妥協的遊戲。


    現如今整個瀞靈庭鬧成這樣,夜一反而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這種背後陰謀成了也就罷了,被當事人聽見了不賠點貨出來就燒高香了,哪能還要害她。


    不過這幫王八...


    居然不擇手段到將自己做過的那些事賴到夜一身上,到底是想做什麽?


    是走投無路了拚死一搏多拉些人下水?


    想到此清水晴冷笑一聲,沉聲開口道:“看來咱們得去見見那位不知自愛,自甘墮落的朽木家贅婿了!”


    藍染頓時頭暈眼花,不敢多言。


    清水老師您不也是差點改名四楓院晴麽...


    而且看如今的趨勢,以後說不定還真的改過去...


    “嗯?!”清水晴狠狠瞪了藍染一眼。


    清水老師什麽人?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已做到眼中有馬而心中無馬的最高境界,藍染那同情無奈又好笑的眼神豈能瞞得過他?


    不過懶得計較罷了!


    與此同時。


    瀞靈庭的英雄,屍魂界拯救者,底層死神的發聲者,女中豪傑,二番隊天賜女神四楓院夜一冷著張俏臉,帶著碎蜂與兩名隊士,親自押送浦原喜助來到了二番隊後的蛆蟲之巢。


    在眾人崇敬,孺慕的目光下,夜一幹咳了一聲,揮手趕走了看門的以及押送隊士。


    夜一衝著浦原喜助努了努嘴。


    碎蜂無奈,隻能上前解開他的鐐銬。


    小碎蜂也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一見這個浦原喜助,就有一種無端的厭惡感。


    可是明明也就見過一次啊,真奇怪。


    浦原喜助動了動酸麻的手腕,回過頭對夜一笑了笑,沙啞著開口:“這次要謝謝夜一隊長了。”


    他確實撿了一條命,也很感激碎蜂。


    在夜一的據理力爭(無理取鬧)之下,再加上某些賢者見了正主本就心虛,雖然斥責了一番夜一擅闖審判庭的罪過,但浦原喜助的刑罰也因此無限下降,改判為在蛆蟲之巢之中服刑30年。


    這個刑罰夜一覺得很合適,也沒什麽過分的。


    正常判決也就該是這樣。


    私自打開虛圈通道也不是什麽大罪過,正好適合蛆蟲之巢這種關押有危險傾向的犯人。


    聽見浦原喜助的道謝,夜一皺了皺精致的眉頭,最終也懶得再說什麽了。


    要她本心來說,屬下犯錯誤,能救的她肯定會救,她本就是這樣的人。


    可這浦原喜助畢竟是自己作死,清水晴有句話說的在理,有些事不上稱沒有四兩重,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不被抓到什麽都好,被抓住也隻能是自認倒黴。


    你浦原喜助要是個隊長,也就罷了,這都算點什麽事。


    偏偏自己能為不足被抓了個整死。


    別人問不說也就罷了,自己作為他的隊長,還是親自從隊內提拔的第一個人,又救了他一命,一路上好言相勸。


    就這樣這浦原喜助還咬死牙就是不說到底為了什麽原因打開虛圈通道,屬實令夜一心寒。


    對於這樣的下屬,如若不是為了籠絡人心,恐怕也實在難以生出幾分去救的意思。


    夜一沒什麽好臉,也懶得親自去送了,抬手示意新任三席碎蜂將浦原喜助壓下去,自己調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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