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老師終於舍得從柔軟的大腿上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盯著藍染。


    俊俏的臉上,還留著三道抓痕,看上去仿佛是被某種貓科動物狠狠抓了一把。


    藍染不敢多看,他對於清水老師的私生活早有預料。


    遲早是有翻車的一天。


    這不就來了麽。


    藍染真想喊一句“該!”


    隻是看見清水晴的眼神,藍染心中不禁一陣發怵,清水老師的眼神總讓他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就在剛剛,清水晴腦海中靈光一閃,出現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要是現在就安排藍染突襲綱彌代家,以藍染如今的實力,再加上無恥的偷襲手段,估計綱彌代家會被屠戮得七零八落。


    而這種罪大惡極之人如果不被雙亟處死的話,還是很可能被被關進無間地獄的。


    之後,藍染便有機會可以殺死痣城雙也。


    如此一來,四大貴族中綱彌代家除名,自己左手四楓院家,右手朽木家。


    再加上另外一家隻負責管理地獄事務,從不參與權力爭奪。


    那自己豈不是可以直接登基了?


    清水晴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誘人的瘋狂念頭。


    不能可著藍染一個人薅啊……


    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太地道。


    畢竟,善良的清水老師可是心疼每一位學生的,於是隻好打消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所以說,我們這位痣城大劍八的想法,是讓我們批量製造暫時魂魄,組建軍隊,然後他再將這些魂魄變成炸彈,去把所有的虛都消滅幹淨?”清水晴挑眉問道。


    藍染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正是如此。


    “老師,我有個疑問。”藍染微微皺眉,眼中滿是疑惑。


    清水晴輕輕拍了拍勇音那軟糯的小手,示意她暫停按摩,自己則坐直了身子。


    學生提問時,他得坐正一點,這是身為老師的職業道德,清水晴可不想違背。


    “你是想問靈王為什麽會阻攔痣城雙也吧?”清水晴一下子便猜到了藍染的心思。


    藍染頓時瘋狂點頭,眼中的好奇幾乎要溢出來。


    他對這些隱秘的知識,實在是渴望至極!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大概講講吧,有些事情,你們早點了解也好。”清水晴說著,自己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勇音十分乖巧,立刻端上一杯熱茶,隨後自己坐到藍染身旁的位置。


    “但是,我並不打算剝奪你們探尋真相的樂趣。有些事情,有些秘密,隻有自己去發現,才更有意思,不是嗎?”清水晴微笑著說道。


    藍染對此深表讚同,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覺得老師說得在理。


    雖然現在的他已經習慣依賴老師的驚世智慧,但骨子裏那份對知識的強烈求知欲,還是驅使著他自己去探尋一些秘密。


    畢竟,那種親手揭開真相的快感,簡直無與倫比,遠遠勝過清水老師熱衷於膝枕之類的“低級趣味”。


    其實,清水晴自己也隻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細節也並不十分確定。


    但同樣的,他也不能在學生麵前露怯。


    正好以後藍染去大靈書回廊偷學知識的時候,自己也可以跟著翻閱一二。


    清水晴伸出手,在空中比劃了三個圈,緩緩說道:“這便是三界,虛圈、現世、屍魂界,它們相互獨立存在,卻又有著千絲萬縷的緊密聯係。”


    “三界有著自身的運行規律。人類死亡後,一部分靈魂流入屍魂界,一部分則變成虛,還有極少數會化作地縛靈,殘留在現世。”


    “而死神在現世進行魂葬以及斬殺虛,本質上都隻是一種引渡靈魂前往屍魂界的手段。”


    “虛殺死神,會減少死神的數量;死神殺虛,則會增加死神的數量。”


    “這是一種脆弱、低級,但卻行之有效的平衡手段。”


    “三個世界的質量相近,這才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但倘若一個世界的質量遠遠超過另一個世界的質量。”清水晴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比劃了一個碾壓的手勢,“那麽,結果會怎樣呢?”


    勇音聽得似懂非懂,而藍染卻已然明白了清水老師想要表達的意思。


    “三界會崩塌,所有人……都會死。”藍染沉聲道。


    “(o゜▽゜)o☆[bingo!]”


    清水晴大力鼓掌,誰有藍染這種好學生,簡直是對教師這一職業的無上獎勵。


    實在是太爽了。


    舉一反三,一點就通。


    “所以,惣右介你現在知道了,當時抓到那個滅卻師,我為什麽要將他交給總隊長換賞了吧!?”


    “至於滅卻師的起源……就留待你自己去探究了。老師能告訴你們的是,滅卻師不論好壞,就目前的局勢而言,他們確實是維係三界這個脆弱體係的破壞者。”


    “其中的是非對錯,並非我們當下該考量的。但有一點,誰想讓我死,那我肯定要先殺了他。這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這便是總隊長如此厭惡滅卻師的原因。”


    “老師!”勇音同學高高舉起手,踴躍發言。


    她上過清水晴的課,知曉如今留存於世的滅卻師數量不多,且大多隱匿在現世,默默獵殺虛。


    心中疑惑,便脫口而出:“那麽,為什麽還要允許滅卻師繼續存在呢?”


    “不錯,小勇音,這個問題問得好。”清水老師向來鼓勵學生多思考、多提問。


    “為什麽呢?自然是因為總隊長年事已高,心慈手軟啦。少量的滅卻師,少量地獵殺虛,並不會打破三界的平衡。況且,他們畢竟也是鮮活的生命,總隊長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了。”


    “恰好,他們的行動在一定程度上,還能減少十三番隊駐紮現世的死神的傷亡,這才使得滅卻師得以存活至今。”


    相較於勇音,藍染的思維更為深邃。


    他沉思片刻後問道:“老師,您的意思是,痣城雙也企圖徹底消滅虛這一群體,而此舉觸犯了靈王的……根本利益,所以向來沉默的靈王出手阻止了他的行動?”


    清水晴鄭重地點點頭,肯定道:“事實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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