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千多年以前,我國的南部有一個叫大灻囸的遊牧民族部落,這一任的王隻有一個女兒,公主殿下不僅貌美如花,而且驍勇善戰,不遜色任何一個男子,周邊國家的君王都想娶她為妻,公主偏偏愛上了一個平民百姓。


    大灻囸的王說過,要想娶他的女兒,必須打敗部落的宿敵。


    那個男人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毅然決然的接下這個無異於送死一樣的任務。


    殊不知,此次出征的是公主殿下。她暗中請求黑巫師相助,巫師打造了兩枚戒指,使用巫術讓他二人互換了靈魂,


    公主代替愛人披甲上陣,男人則成為公主在部落靜候佳音。


    可是那男人卻是騙她的。


    他隻是想要權力而已。


    公主在外殺敵,他卻用公主的身份在宮裏亂搞,與王後勾搭,害死了王,等到公主凱旋歸來,民眾大臣紛紛控訴“公主”的罪名,公主被砍了頭,而成為英雄的他順理成章的成為部落新的王。


    “真是太可惡了。”燕芝憤憤道,攥著拳頭狠狠地捶在大腿上。


    班大師低頭笑了一下,緩緩開口:“但還有另一個版本……”


    說公主與那平民是真心相愛的,可王不能忍受,他提出那個條件就是想男人去死。公主中了奸計,死在了戰場上,王還要把“她”嫁給當時最強大的君王,以此來換取他想要的。


    燕芝聽入迷了,“後來呢?”


    “那男人雖然不會武功,卻不是懦夫,聽說了愛人的慘死,一怒之下殺了王,單槍匹馬衝到敵營找回公主的屍首,想與公主換回來,卻不知公主的靈魂找不到歸處,早已煙消雲散了。他與她同吃同住同榻而眠,沒多久,男人也死了,人們感動他們之間的愛情,那戒指就成了他們的陪葬物品……”


    “所謂傳說其實都是人編纂的,經過兩千多年的演變,早已不知當年的真相,唯一可以確定的……”班大師拿起戒指,“這就是大灻囸部落的東西,因為他們信奉的神就是蛇。”


    口口相傳,故事演變出許多的版本,戒指的價值也水漲船高,不過偷走戒指的人無一例外都沒有好下場。


    燕芝一陣心慌:“啊,那我們是不是……”


    “你們兩個是個例外。”


    “為什麽?”燕芝不解,難道如果是一男一女,就不會死了嗎?


    班大師意味深長的扯著嘴角,喝了一口清茶,邀請他們也喝,雖說是去年的龍井,味道也是清香可口的。


    謝令程翹起二郎腿,“大師,說了這麽多,你有辦法解決嗎?”


    班大師無語了。


    其實燕芝也有那個疑問,隻是她不敢說,怕得罪人。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班大師。


    謝令程擰著眉:“你沒有辦法?”


    班大師點了個頭:“我確實沒有辦法,因為它需要一段咒語和儀式,而我不知道,僅有的文獻中也沒有相關的記載,這個故事也是從民間聽來的,若不是親眼看到戒指,我也是當個傳說聽了。”


    “咒語?”燕芝皺著眉,“可是我們換之前也沒有什麽儀式和咒語。”


    班大師低聲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燕芝垮著臉哀求:“大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班大師抬起頭來,坐的正正端端,雙目炯炯有神,“我之所以會走上這條路,得益於我的啟蒙老師,他見多識廣,比我厲害,或許有辦法幫助你們……”


    謝令程正色道:“班大師,拜托了。”


    班大師點點頭:“相傳大灻囸部落的遺址就在滇南市,我老師他正巧也在那邊,你們去找他吧。”


    謝令程和燕芝同時起身,對班大師敬了一個禮才離開。班大師端著茶杯,良久歎了一口氣,走到書桌麵前,翻開那本老舊的文獻。


    書頁上是一幅畫工粗劣的圖,依然能一眼看明白想要表達的意思。


    一個戴著奇怪麵具的人,手持法杖,頭仰天,大張著嘴。他的腦袋上空是兩條身形交錯的蛇,露出尖利的獠牙。下方,兩個被捆著的人,麵容恐怖,鮮血橫流。


    班大師又歎了一口氣。


    他不是不行,而是方法太殘忍了,需要兩個活人的獻祭,才能向蛇神祈求施予法力,以此達到靈魂互換的目的。


    但在這樣一個法治文明社會,是不能允許的。


    .


    燕芝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晁丹,看的出來她很高興。


    晁丹微笑著點頭。


    兩人以出差的名義前往滇南市。


    謝大少爺不會收拾東西,坐在沙發裏乖巧安靜的玩手機。燕芝沒出過差不知道怎麽收拾,不停的問帶什麽,謝令程又不樂意回答,晁丹看著亂糟糟的行李箱,溫聲道:“我來吧。”


    “又要麻煩你了。”燕芝坐在床邊,笑容滿麵的望著晁丹忙碌,時不時說上一句,那畫麵說不出來的融洽。


    謝令程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繼續玩手機。


    邱曼和晁丹送他們到機場,邱曼把“燕芝”拉到一邊,“芝芝,我聽說滇南市那邊盛產礦石,什麽鑽石翡翠祖母綠,當大白菜賣的,你給我帶幾斤。”


    謝令程麵無表情:“我們是去辦正事的。”


    邱曼抱著“她”手臂甩了甩:“哎呀,耽擱不了多少時間的,拜托啦,回來一倒賣能賺不少錢。”


    燕芝走過來,溫潤儒雅的臉龐帶著柔和的笑:“放心吧,我會提醒她給你帶的。”


    謝令程扯著嘴角:“她要幾斤,你也帶?”


    燕芝挑起眉:“嗯。”完全沒意識到謝令程話裏的意思。


    邱曼激動的不知所措,哆哆嗦嗦道:“那什麽,你也別買太多了,我資金有限,就邊角料就成。”


    燕芝點頭:“我明白。”


    廣播在催登機了,邱曼衝他們揮手,“一路順風。”突然哎了一聲,嘿嘿道:“二人世界啊,說不定回來後兩人就成了。”


    晁丹斜著眼睛看她,語氣冷冰冰的:“我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公司。”頭也不回的走了。


    獨留邱曼在人流中淩亂。


    燕芝第一次坐飛機,非常好奇,一定要靠著窗戶,謝令程讓著她,她盯著窗外,雖然沒有大呼小叫,但興奮神奇寫滿了臉,拿著手機不斷的找角度拍照,問謝令程拍的怎麽樣。謝令程臉上掛著懶散的笑,總是用嗯還行來回答,把頭靠上去。


    燕芝扭了扭,“你幹嘛?”


    對方嫌棄的模樣,謝令程來了火氣:“我自己的身體我不能靠了?”


    “靠靠靠。”燕芝把自己的頭扳回來,摁在肩頭上,輕輕拍了拍,偏頭一笑。


    謝令程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自己饞自己。但剛才那個笑,真的迷的他神魂顛倒。


    飛機平穩的飛行在大氣層中,謝令程輕聲道:“如果晁丹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你還會喜歡他嗎?”


    燕芝張著的嘴陡然合上,沉默了。


    但她沉默的不是喜不喜歡這個問題,而是晁丹到底是不是就是晏丹。


    “行了,你不用回答。”


    謝令程譏誚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煩躁,他能猜到她的答案。


    客觀來說,晁丹那人沒法不讓人喜歡,謝令程也是很欣賞的,脾氣好,能力強,似乎就沒有他不會的。在這件事情上他表現的非常男人,謝令程同他置氣,也僅僅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男人了,相比之下把自己襯的什麽都不是。


    他承認,他有點酸了。


    燕芝還是回答了:“就是他。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感覺?”謝令程冷笑,心說女人就喜歡憑直覺。


    “那他為什麽不跟你相認,難道他根本就不喜歡你,是你一廂情願?”


    燕芝也來氣了:“一廂情願又如何,我樂意,你管不著。”別過頭去。


    兩人沒再說一句話。


    兩個小時後飛機到達滇南市國際機場,班大師提前打過招呼,他們很容易就見到了嚴師父。


    班大師說嚴師父是他啟蒙老師,可看起來比班大師還年輕,最多也就四十歲,一身中山裝,身材高大,虎目凜然,仿佛能洞穿人心。


    燕芝大氣都不敢出,佩服的五體投地,在她心裏嚴師父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謝令程眉微蹙,上下打量他,不禁懷疑這兩人合夥起來欺騙他們。


    但當對方的目光射過來時,他下意識的還是有些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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