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重新架在羅爾夫的脖子上,晁丹麵色更冷,語氣很不耐煩:“我說把戒指給我。”


    羅爾夫愣了愣,哈哈大笑:“你不以為那個東西真的能靈魂互換吧,你想用那個東西延續生命?哈哈哈,你們中國人就是喜歡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東西在哪裏?”


    羅爾夫的頸子出血了,微微的刺痛讓他膽戰心驚,可他不甘心,不甘心每次都輸在這個人的手裏。


    羅爾夫的反抗隻持續了三秒鍾。


    晁丹劃開他的腕動脈,頓時血流成河,一根一根的讓手指頭錯位。但羅爾夫始終不肯說出戒指在哪裏。


    他蒼白著臉:“丹,你這點手段,跟king的懲罰差遠了,你奈何不了我。”語氣一頓,目眥欲裂的吼道:“除非弄死我。”


    又用母語咒罵晁丹。


    “我要是把你變成太監呢?”


    “太監?”羅爾夫不明白太監是什麽意思,隻見握住匕首的手緩緩下移,停留在命根處。


    軟趴趴的東西抖了一下,羅爾夫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口水到處噴。


    晁丹一拳捶在羅爾夫的腹部,讓他閉了嘴。


    羅爾夫紅著眼睛:“要麽你弄死我,要麽我弄死你,戒指,我是絕對不可能給你的。”


    “我不殺你,也向你保證完事之後這兩個都給你。”


    羅爾夫不會相信他。


    “那這個呢?”


    晁丹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絲絨小盒子出來,他中指一彈,盒子剛打開一條縫隙,便露出耀眼的白光,像是神隻降臨一般。


    羅爾夫夢囈一般:“你真的找到了那個寶珠?”


    晁丹合上蓋子:“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事成之後這個和戒指我都還給你。”


    羅爾夫挑起眉:“都給我?”


    晁丹道:“隨和珠等同於皇帝的和氏璧,無論是在中國還是世界都享有極高的價值,有了它你就再也不需要幫king辦事了,以後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既然這麽值錢,為什麽要給我?”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你喜歡錢色,而我隻要一份安穩的生活。”


    “丹,”羅爾夫閉著眼,搖頭:“我沒辦法完全相信你,我太了解你了。”


    “羅爾夫,你說的對,與其殺了你把king引過來,不如相信你不會供出我,畢竟我們出生入死過很多次,在中國這叫刎頸之交,是兄弟。”晁丹溫聲道:“再說,用這個換我想要的生活,我覺得很值得,你要明白很多東西其實用錢買不到。”


    羅爾夫的眸中閃過一絲光,片刻後點頭:“好。”握住晁丹的手,對方把他拉起來。


    羅爾夫光著屁股走到床前,撕下床單的一角裹住血淋淋的手腕,傷口已經凝固了,他用腳趾頭勾住地上的吊墜拋過去,晁丹張手接住,輕輕一捏,表皮就裂開了,蛇目綠光瑩瑩。


    羅爾夫一邊幫手指頭複位一邊問:“我能問問,你到底拿去做什麽嗎?”


    晁丹沒有回頭,良久,低聲道:“這是真的。”


    .


    那頭,兩人趕到附近的醫院。


    醫生把“謝令程”骨折的地方複位,又做了其他檢查,處理好外傷已經晚上十點了。


    燕芝半躺著,臉色蒼白,頭低垂。謝令程坐在椅子上望著她,頭一次覺得自己楚楚可憐,但這會兒他不反感,甚至有些心疼。


    難以想象,胳膊都斷了她竟然沒哭。


    “怎麽沒哭?”謝令程問道。


    燕芝慢慢抬眸:“你說過不準用你的臉哭。”


    謝令程:“現在隻有我們,你可以哭了。”


    燕芝抿著唇,搖搖頭。


    “對不起。”


    “你又道什麽歉?”謝令程擰著眉,“你是有多喜歡道歉。”


    燕芝又低下頭,看著打著石膏的右手:“差點把你身體弄壞了。”


    “你比之前勇敢堅強許多了,很令我刮目相看。”謝令程握住燕芝的手,“你保護的很好,隻是骨折而已,很快就會好的,不用擔心。”


    燕芝說:“是你說的,沒有人能時時刻刻在身邊保護我,所以我要保護自己,況且這是你的身體,要是哪裏壞了,我可賠不起。”


    “那個時候,你是不是特別害怕?”


    “嗯。”燕芝點頭,雙目閃閃的望著謝令程,“不過跟你聯係上了後就沒那麽害怕了。”


    謝令程淡笑不語,內心異外的欣喜,握著的手不願鬆開。


    手機響了,是晁丹打來的,一接通他就一種焦急的質問的語氣。


    “怎麽回事,她的電話打不通。”


    “所以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嗎?”


    那頭寂寂無聲,連呼吸聲都沒有。


    謝令程又說:“我們確實在一起,在醫院,出了點事,她的手機摔壞了。”


    “出了什麽事?”


    “你有什麽事?”


    晁丹捏緊了手機,很不爽謝令程這種高高在上的不答反問,壓住心頭的怒火:“你出事了,還是她?”


    謝令程簡單的說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晁丹呼吸重了一瞬,淡聲道:“我馬上過來。”


    謝令程想說不用了,對方已經掛斷了,再打人家不接了。


    晁丹到時,二人正在吃宵夜。燕芝斷的是右手,沒辦法自己吃,所以謝令程一口一口的喂,雖然知道他倆換了身體,但那一幕晁丹看著還是很不舒服,在門口愣了一會兒,謝令程率先看到他。


    “你不是近視眼?”謝令程微微眯了眯眼。


    “有誰規定不近視就不能戴眼鏡嗎?”晁丹神色淡漠道,完全看不出來上午還溫和帶笑的模樣。他擰著眉:“別用那種看犯人的眼神看我。”


    謝令程也不想,但他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那你戴眼鏡做什麽,掩飾身份?”


    燕芝感覺氣氛不太對,隱隱聞到了火藥味,伸手扯了扯謝令程的衣服,低聲道:“你幹嘛那樣說?”


    說的晁丹好像是隱藏身份的通緝犯似的。


    謝令程沒回答,轉頭又給燕芝喂手工抄手。她搖頭,說不吃了。謝令程猜到因為晁丹的原因,來了氣,嚷嚷道:“吃這麽一點,你要餓死我啊,你沒看見我腹肌都沒了,你賠的起嗎?”


    晁丹緊了緊手指,仍用平常的語氣說道:“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她害怕吃不下,正常,你別逼她。”


    燕芝摸了摸肚子,心說這不是還在嗎。她始終有點畏懼謝令程,都不敢瞄幫她說話的人,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我自己來吧,你也吃。”


    氣都氣飽了,還吃。


    謝令程用眼睛瞪著她,有種怒其不爭的意思,卻也沒說什麽,把食盒放在床頭櫃上。


    他看向晁丹,還是一副審問犯人的口氣:“你有什麽事,非得跑一趟,電話裏說不清楚?”


    晁丹沒看他,“戒指我找到了。”


    燕芝雙目放光:“真的?”


    謝令程一點不驚喜,疑心病又犯了:“你怎麽找到的?”


    晁丹:“暗網。”


    謝令程燕芝異口同聲:“暗網?”


    燕芝迷茫:“暗網是什麽東西?”


    “這個說來很複雜了,以後我講給你聽。”晁丹溫聲道,“很多事情在沒有發生以前沒有人會相信,但真理還是存在一小部分人的手中,他們從沒放棄尋找和實現。”


    “所以還有其他人在找這個東西?”謝令程又問:“暗網叫什麽名字?怎麽進去?”


    “東方神韻,”晁丹微笑,“你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即使知道了名字也進不去,得讓網警來。”


    謝令程承認晁丹聰明,還不是俗話說的樣樣通樣樣鬆。但他小學開始就是班幹部,中學是尖子生,家長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在警校是模範,在局裏是偶像,圍繞他的從來隻有讚美和掌聲,頭一次被人明顯的瞧不起,當然不痛快了。


    他冷哼:“看不出你還是這方麵的專家。”


    晁丹從容不迫的點頭:“感興趣,學過一點。”


    謝令程伸出手:“現在就換回來吧。”


    晁丹搖頭:“還沒發貨。兩天後。”


    謝令程低頭垂目,不知道在想什麽。


    晁丹看向燕芝,目光就柔和起來,又對謝令程說:“我派司機送你回酒店,這裏有我。”


    謝令程猛地抬頭,板著臉:“這是我的身體,當然是我親自照顧了。”


    燕芝:“喂,你會照顧人嗎?”


    謝令程眉一沉,“剛才的飯是誰給你喂的?”


    燕芝訕訕的說哦。晁丹也沒說什麽,起身離開了。


    他的手剛要觸摸門把手,燕芝喚道:“晁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多年以後,我們仍在努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君似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君似劍並收藏多年以後,我們仍在努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