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午休。


    開工的鈴聲響起,趙大成發出不滿的嗚呼聲,磨蹭一會才起床,阮仁珍伸了伸懶腰,也起身將他送出門。


    她回到屋裏織圍巾,門口有人敲門。


    正奇怪是誰,開門見是林嬸的兒媳婦,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大成媳婦,我家娘問你要不要去地裏一起摘紅薯藤,現在正適合做野菜吃。”


    “要趁早,不然後麵來人就被摘完了。”


    “好啊,麻煩你等一下。”


    阮仁珍當然不會拒絕,回到屋裏將貴重物品藏好,再拿好鐮刀和籃子,鎖上門就跟著她走。


    到地裏已經有好幾個小媳婦在,林嬸跟她介紹識別和采摘的部分,幾人便四散開來,阮仁珍選了一塊安全的小山坡處,這邊還有樹不至於曬太久。


    摘得差不多,籃子已經塞不進去,阮仁珍感覺手黏糊糊的,就打算洗了手回去,問了林嬸哪裏有水,林嬸往西邊指,說二十米處應該有個小水井。


    “大成媳婦,待會你洗了手跟我們回去吧,這裏路比較偏容易忘。”


    “好!”


    阮仁珍根據指示,果然找到小水井,旁邊還有一個桶。


    洗了手往回走,就碰見陳秋文挺個肚子在啃蘋果,嘴裏邊念叨什麽,走近才聽清,“真是窮瘋了,一個土家種的蘋果賣我三毛一個。”


    兩人狹路相逢,陳秋文眼神上下掃視。


    本來不想生事,阮仁珍想趕緊走回去跟林嬸匯合,結果陳秋文倒是一站擋住去路。


    “你做什麽?”


    “小姑娘,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長得這麽好看卻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混混,整天就靠他那一雙腿掙錢,不知道老了……”


    “比你好,懷了孕丈夫拋棄你,去縣城裏吃香喝辣,也不用照顧你,或許旁邊也有其他女人陪著了,整天就笑你這個黃臉婆怎麽那麽蠢,隨便一騙就下鄉來吃苦。”


    阮仁珍臉色平靜,但譏諷的話卻一連串地冒出,打嘴仗她已經在知青所磨練過無數遍,沒想到這技能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陳秋文外強中幹,一下子都被說破防。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阮仁珍趁其不備從旁邊穿過,跑的快但也沒忘回答她的請求:


    “說你沒人要,懷了孩子也沒人要,整天一個人孤零零的走村裏,你以為你男人真愛你啊舍得你一個人,估計都有人了吧!”


    “才不是!”


    陳秋文破防大罵,想追她但是笨重的身體不允許,隻能坐在地上大哭,原本懷孕情緒就不可控,現在被戳中軟肋直接疊加悲傷程度。


    其實她最近的確開始懷疑,都下鄉一周了她男人才來一次,就買了一些麥乳精和肉幹,一來就是催催催!


    根本沒問她孩子怎麽樣!


    不行,她明天一定要上一趟縣城去看看這個家夥是不是真的在做壞事!


    阮仁珍跟著林嬸一起回去。


    時間還早她又開始繼續織圍巾,心裏想著閱卷時間有兩天,結果應該會在兩天後公布。


    “聽說公安抓到了人?”


    “天哪,好像就在廣場,快去看看,我想知道究竟是誰下那麽狠手。”


    阮仁珍手一頓,立馬站起就要出去。


    等等。


    她在推開門的瞬間停滯幾秒,心中懷有各種揣測,究竟抓沒抓對人還是個未解之謎,她不能表現地太擔心,萬一……


    心跳的太快,阮仁珍思索麵對這種大八卦時正常人的表現,先打開窗戶探頭觀望。


    街道上人已經走過,還有幾個人在路上站著,麵對她疑惑的目光,幾名便衣將街道的人全部確認正常後,派了個人來解釋。


    原來是要揪出那個人的假象,一條街一條街說一遍,萬一有家屬因為緊張直接暴露,那就能直接抓到凶手。


    “啊——我以為真抓到了呢。”


    阮仁珍表麵十分可惜,稱讚了一番他們認真工作的態度,繼續在窗前打起圍巾一邊看情況。


    也太敬業了吧!


    因為實在沒線索抓到人,公安內部人員絞盡腦汁,無奈下才使用這個智詐的手段,因為鄧老頭涉嫌流氓和盜竊等罪名,招惹的是一大堆人,範圍實在太廣了。


    隻可惜詐出的都是一堆去廣場看戲的。


    這個計劃太粗陋,宣告失敗,公安手頭原本就有很多重案要處理,何況這樁案件根本不光彩。


    鄧老頭醒來之後列出一堆可疑人物,因為他偷了接近十個人家的財產,不限於錢票或各種雞鴨,跟隨了三個女知青和六個小媳婦,摸了五個小女孩,甚至還有兩個小男孩,案件懷疑對象幾乎牽扯到全村男性,現在被打成這樣純屬活該。


    隊長:“收案吧。”


    “那老鄧頭呢?”


    “交去法庭判刑,他已經觸犯流氓罪,有生之年想要出來或是活著出來,難。”其實這個時候想要出來更難。


    畢竟全身骨頭斷裂,接都接不回,期間還受到了部分村民的襲擊報複,完全是一口氣在掛著。


    “那就這麽放任罪犯嗎?”


    “等以後有線索就重啟,現在辦案要講究效率,如果這案件一直破不了難道還要一直拖著嗎?還有別的受害人需要我們主持正義。”


    “是。”


    這件事就暫時告一段落,隻是沒想到老鄧頭堅持了兩天,就噶在床上,據說是他半夜做夢總在叫,看守的人習以為常,沒想到忽然就沒了動靜。


    等再去看,全身已經青白。


    這時的阮仁珍裝得很累,等人全部離開放下圍巾躺在床上休息,眯眼一閉瞬間開啟時間大法。


    這三天的日子悠閑且甜蜜。


    趙大成從縣城裏帶回新爐子,燒上炭火的時候放一盤水,開一點窗戶口子,整個房間都不需要穿外套,暖的想叫人怒睡一整天。


    拖拉機的通知文件是第三天早上到的。


    “阮仁珍的信!”


    這個時候她還沒醒,趙大成擦完臉出去開門,門口小哥確認身份後,送來一個信封和鑰匙。


    “這是——”


    趙大成隱約猜到這是什麽。


    坐在床邊捏捏她的鼻尖,勾著下巴將人吻醒,阮仁珍迷糊地啪一手打到他眼睛上,趙大成嘶了一聲。


    “疼疼媳婦。”


    被驚醒的阮仁珍坐起查看他眼睛。


    “沒事吧?”


    “沒事,看看這是啥?”


    信封遞過來,阮仁珍整個腦子頓時清醒,她看看信,看看他,在鼓勵的目光中拆開信封。


    裏麵有一張紙。


    阮仁珍同誌——


    很榮幸告知你,你的拖拉機筆試考試成績獲得49分,拖拉機實操成績獲得50分,你以總分99的成績被錄取成為我廠拖拉機駕駛員一員,請於收到信件五日內到我廠辦理入職手續……


    鑰匙為此崗位特殊提供的員工住房,請謹慎保管以防丟失,值班室可解決你的其他住房問題。


    這是公告裏沒講的住房,就在廠裏的家屬院。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漸漸發紅,最後將趙大成抱住就要哭。


    “都說了媳婦終究是要養我的哈哈!”


    他的逗趣沒有生效,隻能不停給阮仁珍擦眼淚,給她最大的擁抱和安撫。


    “媳婦,哭完咱們趕緊偷偷去辦入職!誰知道有些人會不會眼紅下黑手呢。”


    “……”


    這家夥,每次她哭都有正當理由讓人停下。


    “對了,你不許幹什麽張燈結彩,發喜報或者到田裏罵人那些事哈,咱們要低調!”


    趙大成一懵,想起他之前說的話繼而哈哈大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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