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包裝錢,小偷割不破,拉鏈也有暗扣。”


    張偉解釋道,這是他平時攜帶現金外出收購藥材特意找人製作的包。


    不過隻能防偷,防不了搶。


    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再次讓鄭慶仁小小的感動一下。把剩餘的錢都轉移到這個背包裏,拉好拉鏈。


    拍了拍沉甸甸的背包,鄭慶仁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豪縣市場閑逛,了解市場上的藥材行情。去年蠍子價格在八十多塊一公斤,今年漲了不少,到了一百三四。我從商戶那裏了解到,現在蠍子也在產新,合豫省洛都和嶽東省那裏抓蠍子的人都表示今年的蠍子少了許多。”


    鄭慶仁說這,也是想起上一世一位家在嶽東山裏的大學同學,寫信給鄭慶仁,說他們家老父親抓了些蠍子,清水處理曬幹後有十幾斤,來家裏收購藥商給價四五十左右一斤,讓鄭慶仁打聽下豪縣市場的蠍子價格。


    那時候是八月底,豪縣藥材市場是正在準備第一屆藥材交易會,鄭慶仁找了幾家銷售蠍子的商戶詢價,價格在一百二到一百三十五每公斤不等,也就是說在六十到七十多一斤。


    之後鄭慶仁就寫信回複那位同學。


    沒想到十月初,鄭慶仁那位同學的老父親背著兩箱蠍子到了豪縣找到鄭慶仁,讓鄭慶仁幫忙帶著到市場上賣。


    到市場上重新一問價格,蠍子已經漲到二百六左右一公斤。鄭慶仁嶽東同學的父親興奮的把蠍子以二百四一公斤的價格賣給了市場的商戶。


    然後跑到供銷社買了兩條大鐵橋,留在了鄭慶仁的辦公桌上,午飯都沒留下吃,摟著錢坐車回了嶽東。


    “我也注意過全蠍這個品種,你是說全蠍近期會漲價?”張偉琢磨了一下,問道。


    “現在的蠍子價格明顯偏低,近期可能會有一波暴漲。”


    鄭慶仁點頭說著自己的觀點。


    蠍子價格半個月後翻倍漲過之後,就沒有再落下來,而且穩步繼續漲。


    張偉信了鄭慶仁的話,這種以野生資源為主的動物藥材類,價格一直都是逐步高升。


    說完之後,鄭慶仁趕往了豪縣的汽車站,坐上了開往平和縣的汽車。


    這次藥材張小偉從平和縣帶過來二百五十五公斤,加上張偉倉庫的一噸,總共賣了四萬一千六百五十元,付給張偉一萬八的成本,還剩餘兩萬三千六百多塊錢。


    雙浮鄉小鄭村是在豪縣到平和縣的路上。但鄭慶仁並沒有在小鄭村下車,一直坐到了平和縣。


    在縣城車輛廠附近的農行,存了兩萬塊錢,然後把存折和剩餘的現金分開存放。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身份證,存折大多數還不記名,也沒有密碼,存錢信息也都是手寫。


    如果丟了被人撿到,可以直接去取。


    看了時間,下午四點半。鄭慶仁又跑去了一趟車輛廠。


    車輛廠的大門已經上鎖,小門緊閉,可以直接推開。


    門衛室空空蕩蕩,廠裏一片寂靜。生產車間大門也已經上鎖,不過鄭慶仁溜達到後邊的小門時,還是敞開的。


    走了進去,鄭慶仁看到了第一次來車輛廠時阻攔鄭慶仁的那位大爺,還有鄭慶仁正欲找的吳彪。


    一千多平方的大廠房裏,已經空空蕩蕩,隻有小門附近的角落,擺放著一些設備。


    “哎哎,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大爺一見到有人進來,立馬上前把鄭慶仁推了出去。


    鄭慶仁被推著退後,急忙說道:“大爺,你好,前些天我來過車輛廠,你不記得了?”


    吳彪認出了鄭慶仁,急忙拉開大爺推鄭慶仁的手說。


    “方哥,這位就是鄭慶仁,鄭老板。”


    “鄭老板?”被吳彪稱為方哥的大爺上下打量鄭慶仁,恍然道:“想起來了,你上次說是廠長的親戚,來找廠長,怎麽,又變成鄭老板了?”


    臉色突然一變:“是不是你和孟磊勾結,故意把車輛廠搞黃,趁機把車輛廠改姓私?”


    “大爺,你誤會了,”這個大爺的想象力還挺豐富,鄭慶仁解釋道:“上次我來,你不讓我進,我才故意說是廠長親戚,實際上我當時根本不知道車輛廠的廠長是誰,更不認識孟磊。”


    方哥半信半疑。


    吳彪並不知道鄭慶仁第一次來的情況,也沒法解釋,但吳彪從見過鄭慶仁的拉貨人力三輪車的圖紙之後,對於鄭慶仁就生出一股莫名的信任。


    “方哥,車輛廠的關閉是因為產品沒有市場,而且沒有資源轉型,雖然和孟廠長能力不夠有關,孟廠長也沒有必要故意搞垮車輛廠。”


    吳彪苦笑著說道,方哥從建廠就在車輛廠,對這裏的感情極深。


    “鄭老板,你來找我?”吳彪問道。


    車輛廠已經合並到農機廠,除了臨時工和即將安排退休人員,其他的員工都已經開開心心到農機廠的崗位去了。


    原本四十五歲以上安排退休的人員應該在車輛廠合並到農機廠之前辦理退休,但是這些人員都不同意,甚至鬧到了縣裏,最終在縣裏的協調下,農機廠同意這些人在車輛廠並入後,以農機廠的工人身份退休,這樣退休工資就漲了不少。


    這些人繼續到農機廠上班的要求被拒絕了。


    按理說吳彪應該在農機廠辦理退休資料,還留在車輛廠,實際上也是在等鄭慶仁。


    “我專門過來找你的,廠裏的四十五歲以上工人和十幾個臨時工是怎麽安排的?”在沒有方哥的阻攔下,鄭慶仁進入了廠房,查看剩餘的設備。


    “四十五歲以上的工人,農機廠堅持不安排崗位,讓提前退休,待遇倒是提高了不少,不少人已經默認同意,正在辦理手續。臨時工全部不要,剩餘設備變賣後,補發之前欠臨時工的工資。”


    吳彪無奈的說道。


    “臨時工們願意?”


    “不願意怎麽辦?這些人都不在車輛廠員工名單上,隻有記錄工作時間的考勤表來發工資,農機廠負責車輛廠並入的負責人威脅他們如果再鬧,欠工資都拿不到。這些人都等著工資吃飯,隻能同意。”


    鄭慶仁沉思說道:“老吳,這些臨時工裏麵,有沒有技術不錯,能吃苦耐勞的?如果有的話,你留個名單給我,如果你能見到他們,順便問他們一下意見,願不願意繼續留在車輛廠工作,工資待遇,不會比農機廠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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