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寺就在後門處,得意地看著家丁跑得飛快,應該很快就會見到溫開了。


    半炷香後,管家就帶著一群家丁衝到後門,把丁寺團團圍住。


    這真是把丁寺看笑了,就這些個人,連青州城馬車幫的無賴都不如,起碼他們還拿把刀,這些家丁抄的家夥都是木棍。


    “就是你,打我溫府的家丁,是吧?”


    這老管家浪平還真是護犢子,可惜話剛說完,就被丁寺一把捏住了喉嚨。


    所有在場家丁都傻眼了,明明剛才把丁寺團團圍住了。


    結果,丁寺化作一陣風就到了管家身邊,真是活見鬼了。


    嚇得眾家丁都瞪大了眼睛,丟掉了木棍。


    “你們再派人去通報你家老爺,就說溫華故人來訪,不然管家就是你們的下場。”


    丁寺手掌化作掌刀,笑著把管家浪平直接敲暈過去。


    這些家丁,哪裏顧得上暈倒的老管家,連滾帶爬進了溫府。


    這次,不到二十個呼吸,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帶著兩個家丁跑步迎了出來。


    “小的不知公子駕到!有失遠迎!請!”


    老頭武安是溫府負責采購的副管家,見管家暈倒在地,心裏更是樂開了花。


    “公子,小的叫武安,以後就是你的貼身管家了,公子有何吩咐,我隨叫隨到!”


    武安落後丁寺半個身位,奉承起丁寺起來。


    剛才屁滾尿流的家丁跑來告訴他,一個少年把管家打暈了,他的腦袋瓜就轉動起來。


    他聽到家丁說溫華故人來訪,當然不會去找那個少年的麻煩,溫華故人和溫開那都姓溫,那外麵的公子那肯定也姓溫。


    果然,他帶著這個消息找到溫開大老爺,那老爺就坐不住了,要親自出來迎接。


    武安那是何必眼色,生怕老爺不給他表現機會。


    “老爺,您稍安勿躁,我親自把少爺接進來,您看如何?”


    “快去,還愣著幹嘛?”


    武安跑出門時,溫老爺也是站起來追出了東廂屋。


    “把公子帶到主廳,要快。”


    武安這不就帶了兩個親信家丁,跑了出來。


    剛才他說少爺,老爺也沒反對。


    老爺這時又稱門外少爺是公子,這可真讓他的腦袋不夠用了。


    最後,他決定用老爺對少年的稱呼:公子。


    丁寺在武安的引導和奉承下,很是受用。


    一路來到溫府的主廳,還真是氣派,讓丁寺也是開了眼界。


    溫開一見黑瘦少年進來,就立刻迎了出來。


    大廳的五個貴婦人都看呆了,這個少年一身洗白的賤民衣服,心裏直接就嘀咕起來。


    廳上站著的幾個少爺、小姐更是心裏一哼。


    還以為要見什麽皇親國戚,結果來了一個土包子。


    溫開知道這下穩了,因為溫華那是他爺爺的爺爺,來人肯定就是仙家之人。


    但沒想到,快兩百年過去,溫華的故人還是少年模樣,真是讓他心中震驚不已。


    “公子,這次請您前來觀禮,真是難為您了。”


    溫開把丁寺迎向他的主座,意欲把主座讓與他。


    “溫老爺,客氣了,你主座入定就好,我就站立台階旁,等見過你家人後,我再和你詳談。”


    溫開腦海裏炸出這一聲音,也就直接落定主座,丁寺站在台階下,微笑麵向眾人。


    “這位公子乃是溫家故人,今日到來實在讓我喜出望外,眾家小快來見過公子。”


    溫開一說完,結果廳中家小一應未動。


    “太不像話了,都給我站起來。”


    溫開一聲震怒,看向微笑的公子,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溫開這一震怒,從大夫人到五夫人,從大少爺到五小姐,都一一見禮,丁寺也是微笑還禮,把眾人模樣都記在心裏。


    至於大多數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丁寺也不過多理會。


    倒是五小姐溫玉華還衝他扮了個鬼臉,甚是調皮,讓場麵一下緩和了起來。


    “玉華,這孩子真是沒大沒小,讓公子見笑了。”


    “五小姐太可愛了,老爺就不要怪罪她了。”


    丁寺轉過身,微笑麵向溫開。


    溫開自然明白丁寺用意,就讓眾人退下休息去了。


    丁寺隨溫開來到一間書房,溫開又走到牆角書架位置,按下了一個機關。


    書架自動轉動起來,丁寺隨溫開走進了裏間的密室當中。


    “仙師恕罪,家小讓您見笑了。”


    溫開就要跪地請罪,丁寺拉住了溫開。


    “溫老爺不必在意,這次我也是奉師尊之命前來貴府觀禮的,都到這裏了,溫老爺有話就直說,繆某一定盡心盡力。”


    丁寺拿出了侯近海給他的信件,遞給了溫開。


    “你先看看信件吧,這樣你也可以放心地說出你的難言之隱了。”


    溫開接過信件,裏麵還有一封他親自差送的原信,心裏也是安定下來。


    “原來是繆仙師,真是榮幸之至。還有半月,我二女兒就要嫁入皇室為妃。


    隻是最近半年來,心中總是忐忑不安,莫名其妙地半夜驚醒。


    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又不知哪裏不對,所以,才請仙尊幫忙的。”


    “這女兒嫁去皇室不是天大的幸事嗎?怎麽還疑神疑鬼的,難道溫老爺得罪了什麽人不成?”


    “老夫,這麽多年浸淫官場,如今官階也是不小,這一路順風順水,要說沒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最近一兩年官階提升之後已至宰府,倒是和所有官員、皇親國戚都相處甚好,要不二女兒也不可能嫁入皇室。”


    丁寺聽到這裏,也是頭大,隻能問起兩年前的一些事情。


    溫開倒是也沒隱瞞,說起了兩年前的一些事情。


    一件是為了擠掉他的競爭官階對手,下毒弄死了徐府主人。


    另一件是為了擠掉另一位對手,直接找人做掉了謝府主人。


    丁寺一聽這破事,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溫開又分析了一下,認為這兩家已經沒有實力對他做些什麽,就算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對他宰府做些什麽。


    不過丁寺還是要謹慎一些,暫時就把目標先鎖定在兩家,決定最近出去探探,就算得不到什麽結果,也好熟悉這皇宮周邊的府邸情形。


    最後,丁寺又問了些問題,溫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就作罷。


    丁寺隻能出了密室,讓溫開想起了什麽,再來找他。


    丁寺臨走前,向溫開要了間清修的房間。


    溫開走到大廳喊來了守在大廳外的武安,武安很是興奮地帶著丁寺,去往溫開安排的清修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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