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文時間線,關於伊萊和哈斯塔以前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就在鮮汁兒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鮮汁兒時候。(作者:噗。)


    那時伊萊就已經獲得了與異界溝通的能力,然而在當時的環境中,擁有過於常人的靈異能力有好有壞。


    人們嫉妒他,又忌憚他。起初他會因為別人無法了解到他的內心而感到失落,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地發現他竟成功連接上了一位神明。


    這位名叫哈斯塔的神明可以知曉有關他的一切,所謂心靈相通都無法全然代表他們。即便如此,哈斯塔依然會耐心地聽著伊萊把他當口頭記事本一樣,來和他說著每日之事。


    哈斯塔向他承諾,會永遠陪伴在他身邊,庇佑他,愛護他,為他鏟平他成長和人生之路的一切障礙。而代價就是伊萊要永遠忠於他。


    哈斯塔一直認為他對伊萊的感情就是單純的神明和信徒,若是要說得更親密些,就像是聖靈和聖子。


    說人話,他們之間是聖潔、純白的關係。


    神明是不可以對信徒動情的,哈斯塔非常明白這一點。


    神明應當有自知之明,哈斯塔卻選擇了自欺欺人。


    說來也好笑,哈斯塔作為神明,隻在這方麵這麽窩囊過。


    他對自己洗腦著他對伊萊就是“正常”的感情,默默陪伴著對方多年,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伊萊會對他如數說出。他算是滿意的,又或者說,一直這樣靜謐和諧下去,就算不打破某些界限,哈斯塔也可以勉強接受。


    直到伊萊開啟了新的人生——他進入了莊園,身邊有了新的夥伴。


    一開始,哈斯塔也為他感到開心。


    開心他更加地敞開心扉,每天都掛著笑臉,雖然並非因為哈斯塔而笑…


    最讓哈斯塔覺得喜出望外的是,有一天伊萊結束演繹後,累得暈乎乎地就睡了過去。但他沒有忘記每日要做的祈禱,於是發願哈斯塔入夢陪伴,也便於他在睡夢中不間斷禱告。


    伊萊對待他,確實是很認真、執著,甚至都有些刻入dna了。


    入夢前的哈斯塔還在斟酌著,或許這麽多年下來,伊萊對他的感情已非曾經那樣神聖,隻是出於他神明身份的壓迫,伊萊才習慣性地日日這樣,像做任務一樣的打卡…


    可是在他入夢後,剛才的疑惑瞬間消散。


    見等待許久的神終於來了,伊萊困到不行還非常用心踏實地對他進行祈禱。


    哈斯塔默默聽著,突然在眾多的禱告詞中,聽到了連續的幾聲“愛你”。


    他心裏咯噔一下。


    雖然以前也有聽到伊萊禱告時提到“愛”之類的詞匯,但從未有過現在這般…飽含情緒,情感豐富。哈斯塔聽得出來,這話似乎不是普通禱告詞這麽簡單。


    這個他陪伴了多年的、對方也同樣陪伴他多年的小家夥,居然在僅有二人的虛空中,這樣軟綿綿又熱誠地向他坦白著愛意。即便是困到直打哈哈,也固執地要表白給他聽。


    當然,是哈斯塔自己定義為表白。


    伊萊巴咂著嘴,迷迷糊糊感覺到哈斯塔呆住了,似乎是對他的新式禱告沒什麽反應。於是在最後幾聲“愛你”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留下哈斯塔一人在虛空中淩亂。那一聲聲愛你飄蕩在虛空中,就像在山穀裏一樣,都產生回聲了,一下一下都晃進了他的心坎裏。


    哈斯塔雙手抱胸,威嚴地站在他身邊俯視他的睡顏,嘖,小家夥在嘴邊卻碰不得吃不得…


    他看著他照顧多年的小信徒,突然覺得什麽東西變了。


    也可能早就變了。


    伊萊的變化讓哈斯塔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哈斯塔就覺得愈發煩躁。


    這是作為神明不該出現的情緒,哈斯塔不應該被自己的小信徒輕而易舉地就影響到。但伊萊很爭氣,他不僅影響到了,還影響得悠長且深遠。


    伊萊同他說的話越來越少,把更多愉快輕鬆的話題都遞接給了夥伴。


    偶爾憋不住怨氣的時候哈斯塔會想:果然快樂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就連禱告的時候…


    哈斯塔本不想問,怕伊萊覺得他小心眼。


    “伊萊,你的禱告也太不用心了。”其實他想說的是,伊萊現在對他不如以往上心。


    伊萊確實沒明白:“吾主,我所做的禱告都是和以往一樣的。”


    每日都要做的禱告流程,他怎麽會弄錯呢?


    哈斯塔說不出話,因為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不過後來伊萊也覺察到了哈斯塔不開心,又開始和他聊些有的沒的了——但都是關於他和夥伴們的打鬧日常,這讓哈斯塔覺得心裏更堵了。


    伊萊總有一天會將他忘卻——他是這樣想的。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伊萊的感情變了質。明明一開始隻是對信徒最純粹的關懷,隻是盡到作為神明應有的義務罷了。


    哈斯塔伸手沿著伊萊清晰的下頜線描摩,似有心事問道:“伊萊,你會怕我嗎?”


    “怎會,吾主,您是我最親近的人。”伊萊毫不猶豫地反駁,而後又覺得他們的關係用“親近”來形容,是對哈斯塔的不尊重,於是改口。


    “我,我一直都非常熱愛您!”伊萊的神情誠摯又肯定。


    “熱愛…?”哈斯塔感覺身體中哪一處在瘋狂叫囂著,“但我想要的,不是熱愛。”


    “那是什麽?”伊萊懵懂。


    “…算了,你做不到的。”他想要的是一種叫愛的東西,還必須得是來自伊萊的,並且不是用來禱告的那種。


    但謹慎妥帖是伊萊的長處,他不可能打破雙方的界限。要讓一個信徒對他鍾愛的神明產生非分之想,可能性幾乎為0。


    伊萊卻笑了:“吾主連說都沒說,怎麽知道我做不到呢?”


    他也覺得新鮮,原來神明也會為一些事情求而不得嗎?


    “你說過…此生會獻於我…”哈斯塔的手順著他的下頜線,摸索到了他的唇角邊,有些大力地扯了扯他的嘴角。


    剛開始將一根手指滑入他的口中,卻見到伊萊有些生疼地皺了皺眉。


    這麽多年過去,哈斯塔早就習慣了自己見不得伊萊一點委屈的模樣了——雖然心中某些想法已經初具雛形,蠢蠢欲動。


    “是…此生獻於您,是我的榮幸。”


    “好。”很好。


    哈斯塔發現,伊萊也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懵懂少年,不再需要哈斯塔對他的純情做庇護了。


    哈斯塔還發現,進入莊園後,伊萊身邊的那個愛人的專屬位一直是空缺的——雖然是哈斯塔很嚴肅地命令他,不可以和別人產生這樣的感情。


    “不可以和人類有情感糾纏,否則,我會離你而去。”


    沒錯,和人不可以產生這樣的感情,但非常允許對神產生。要說得更具體的話,那就是對麵前這位叫哈斯塔的神。


    “好的,吾主。”


    伊萊答應得很痛快,倒是讓哈斯塔不太相信了。


    “對此你不需要猶豫嗎?”


    “不需要,”伊萊眼罩下的目光凝望著對方,正如凝望深淵,“小情小愛,在吾主麵前不值得一提。”


    “好,我的伊萊。”哈斯塔明顯心情好多了,抬手伸進他的兜帽中,將他的發給揉了一通。


    伊萊嘴角掛著暖笑,揚起臉順著他掌心的安撫親昵地蹭著。


    日子一直都沒什麽煩惱,伊萊以為自己已經平衡好了夥伴和信仰之間的關係。


    直到有一天伊萊醒來後,隱隱約約想起昨夜似乎哈斯塔帶著他進入了虛空中。但他細想後卻沒有絲毫的記憶,對於一個先知來說,這不應該。


    最古怪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腰有些隱隱作痛。


    其實已經不叫隱隱了,他一開始沒太當回事,於是照常去參加演繹。結果剛上過山車,就聽見老腰嘶拉一聲,他就不敢作死了——


    結果又作死地去找了哈斯塔幫忙,這麽多年來他已經養成本能了。


    哈斯塔明明可以指明方法就好,可他偏偏要連手帶深淵之觸一起揉著伊萊的身體,美其名曰按摩放鬆。


    哈斯塔說這腰上的痛是成長的印記,是浪漫且神聖的,伊萊聽進去了。


    夢之女巫早就發現哈斯塔對他小信徒的態度不對勁。


    倆人偶爾聊起天來,夢之女巫會打趣他。


    “伊萊好好禱告你說他機械化、並非真心,他要是真不禱告了、隨便應付你了,你就老實了。”


    哈斯塔對此的回答是一笑了之。


    夢之女巫本以為是他對此不屑一顧,轉而憑借直覺突然嗅到了一絲…


    “等等,你對伊萊的想法怎麽就那麽有自信…?”


    哈斯塔不緊不慢地逗著腳邊的巡視者。


    他當然自信。


    在虛空中和伊萊的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伊萊都是很可愛很真誠地說愛他。


    情到深處時,哈斯塔會在他耳畔一次次念著:“伊萊,我一直在你身邊。”


    所以,這場愛戀哪裏是他一人的禁忌狂歡呢?


    夢之女巫看著哈斯塔沉默地逗著狗子的手法…這手法頗為熟練啊,遂被腦海中出現的猜測給嚇了一跳。


    “…哈斯塔難道你?!”


    她差點忘了哈斯塔可以抹去對方的記憶,如果是在對伊萊做了壞事後再抹去伊萊的記憶…那豈不就是順手的事情。


    看到哈斯塔傳來邪魅一笑,這事是實錘了。


    這簡直…簡直…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的好啊哈斯塔。”夢之女巫都忍不住想給他鼓掌,“我一直覺得伊萊這小家夥不錯。”


    哈斯塔悠悠地瞥了她一眼。


    “伊萊同我說過,此生都獻於我。”


    這話意思,夢之女巫你沒機會了。


    “伊萊忠於我,我也隻會有他一人。”


    萬惡的黃衣之主,所以信徒怎麽玩得過神明呢?鼓掌之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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