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誌國馬上就去見閻王,現在還哪有心情裝逼了?開口求饒不丟人,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當真是老淚縱橫,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千羽,”


    他哽咽著開口,聲音裏充滿了痛苦與懇求,


    “看在我是你大伯的麵子上,救救我吧。”


    他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中。白誌國那一臉的衰老與懊悔,仿佛一位命運多舛的老人,無助地求著最後的一線生機。


    聽著他的乞求,親戚們也開始露出同情的神色,渾然忘了他剛才是多麽囂張跋扈,意氣風發。


    白千羽低著頭,他早就看清了這些人的麵目——一旦陷入困境,就露出楚楚可憐的麵目,博得同情。


    可惜,這種“悔悟”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白誌國一看,白千羽是屬石頭的嗎?油鹽不進,馬上將哭訴對象轉向了白誌行。


    “誌行,”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也不想大哥這麽快就死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幫我跟大侄子說說,求他出手,救救我啊。”


    白誌行眉頭緊鎖,麵上有些猶豫。雖然對大哥沒有一絲好感,可畢竟是親兄弟,眼前一場生死劫,他也實在心軟。見白千羽毫無反應,他隻能無奈地轉頭問自己的兒子。


    “小羽,”


    白誌行低聲詢問,


    “你大伯的病能治嗎?”


    白千羽淡然一笑,故作為難的樣子。他早料到父親會心軟求情,這不就是一場好戲麽?


    他的目光微微閃爍,歎了口氣,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這病……很棘手啊,”


    他慢慢開口,


    “這次,我隻能救一個。你們商量一下,看看誰來?”


    什麽?隻能救一個人?


    所有人瞬間緊張起來,氣氛仿佛凝固,白誌國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我是一家之主,所有的事務都得由我操持,這個機會,我先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驕傲與自信。


    白婉聽到這裏,迅速反應過來,眼神裏閃爍著不甘與急迫,


    “爸,你都一把年紀了,可我還年輕啊,人生路長,應該讓我來!這機會對我來說更重要!”


    白誌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裏浮現出一股戾氣,


    “你是我生的,我對你有養育之恩,現在到了你盡孝的時候了。你得把機會讓給我,否則,你就是不孝!”


    他說話的語氣愈發尖銳,壓得周圍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


    白婉更不甘心,瞪大了眼睛,聲音幾乎要尖叫出來,


    “你死了我還能給你燒香送終,能帶子孫來給你上墳!我死了,咱們家就絕後了!”


    她幾乎咬牙切齒,眼裏充滿了怨氣和不滿。


    兩人爭執不休,都想要這個活命的機會,一眾親朋好友可算是開了眼,從來沒見過這麽精彩的狗血劇情。


    說到後來似乎兩人都有動手的架勢,白誌行忙上前勸阻兩人。


    “你們兩個先不要激動,我再問問小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說完又找白千羽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麽辦法。


    白千羽也是無奈,心說老爹你急什麽?這戲還沒演完呢,自己還沒看過癮呢,平時哪有這種機會?


    “我剛才不說了嗎?這次隻能救一個人,因為一次連續救治兩個人會有損壽命,我還想多活幾年,除非,有什麽大補之物或者是金錢一類的,讓我買點兒補品補一補,說不定今天兩個人都能活。”


    白誌國父女倆心中都快罵娘了:能不能好好說話?非要大喘氣。


    不愧是親父女,聽說還有救,兩人又開始謙讓起來。


    白千羽看了真是自愧不如,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


    白誌國看向自己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心思,“錢……倒是沒問題。”


    白婉立刻接話:“爸,既然他要錢,我們可以提供,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兩人幾乎在瞬間達成了共識,開始商量著如何拿出足夠的財力來交換救命機會。


    白千羽的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透著幾分不屑,他早知道這對父女的嘴臉。


    “真是……厚顏無恥啊。”他心中暗想,


    周圍的親戚們看著這一幕,早已忍不住竊竊私語。


    有人臉上露出一抹不屑,有人則是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畢竟這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狗血劇,出乎意料的精彩。


    父女倆馬上湊齊了一百萬現金,當眾轉到了白千羽的賬戶上。


    看著手機裏的轉賬記錄,白千羽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一百萬啊,還挺舍得。”


    白誌國和白婉心裏肉疼得要命,但眼下性命攸關,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這可是他們所有的現金儲備,轉出去的那一刻,就像割肉一樣疼。然而,和“死”比起來,錢不過是身外之物。


    為了表現孝心,白婉主動讓父親白誌國先接受治療。她站在一旁,臉色複雜,既不甘心,又帶著幾分期盼。


    白誌國則是滿臉堆笑,難得放下了架子,笑容諂媚:


    “小羽,大伯這次真是拜托你了,一定要幫大伯把病治好啊!”


    白千羽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冷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雖然收了錢,但白千羽可不打算輕易讓他們好過。他緩緩走到桌旁,拿起一把牙簽,細細挑選了幾根,又輕輕掂了掂份量。


    白誌國看到他手裏的牙簽,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道:


    “小羽,不是應該用銀針針灸嗎?你怎麽拿了……牙簽?”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被嚇到了。


    白千羽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淡淡:


    “銀針是普通病人用的,你這個病,邪氣入體,得用特殊手段。牙簽更粗一些,紮進去才能放血,讓邪氣排出來。”


    聽到這話,白誌國的臉色直接綠了。


    “牙簽?”


    他咽了口唾沫,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牙簽紮進肉裏的畫麵,想想都覺得疼,白婉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會不會……”


    白誌國猶豫著,聲音裏帶著一絲惶恐。


    “放心吧,大伯,還死不了!”


    你管這叫死不了,這不得紮死啊。


    白千羽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揶揄,


    “一會兒可能有點疼,但為了你的命,忍忍就過去了。可別亂動啊,不然影響效果,那就前功盡棄了。”


    這話一出,白誌國瞬間繃緊了神經,仿佛整個人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他一邊咬牙,一邊快速脫掉上衣,露出了那略顯發福的身材和油膩膩的肚腩。


    “來吧,小羽,咱們開始!大伯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白千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輕鬆,別緊張,一會兒紮幾下就好了。”


    說完,他抬起手,幾根牙簽在他指尖轉動,猶如利箭一般,直直地紮向白誌國的後背。


    “啪!啪!啪!”


    隨著牙簽刺入皮肉的聲音響起,白誌國的身體猛地一顫。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些牙簽像是一根根利刺,紮進他的穴位裏,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白誌國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他死死地抓住椅子的邊緣,指關節都發白了,嘴裏卻一聲不吭,硬是忍了下來。


    “疼嗎?”


    白千羽一邊紮著牙簽,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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