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家狗蛋是個男娃娃,也就剛上私塾的年紀,那天也沒發生什麽事情。


    就下學的時間,一直沒回來,俺以為又貪玩跑哪裏野去了,也沒出去找。


    想著過會就回來了,結果天都黑了還沒回來,我就叫上親朋好友去找,結果人跟人間蒸發一樣,壓根找不到。


    哎呦,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她娘又走的早,我這盼頭都寄在狗蛋身上,我是個粗人,還指望家裏能出個讀書人。


    緊接著張屠夫嚎啕大哭起來。


    見狀,方淵開口安慰道:張大哥,這人還沒找到,也許正在某個家角落,無性命之虞。


    張屠夫啜泣得點點頭:你這姑娘雖然樣子不好看,但心地還是很好的。


    方淵一臉黑線。


    好一個長得不好看但心底很好的姑娘…


    活了這麽久,還第一次有人這麽評價自己,要是被那些家夥瞧見,自己陪這這丫頭玩這不著調的遊戲,許是下巴都要驚掉了。


    依照自己的性格,想要做的事情有得是手段去辦到,但現在的自己是怎麽了。


    方淵不由在內心感慨。


    張屠夫似乎想到了什麽,帶著哽咽的聲音馬上又說道。


    自從我家狗蛋失蹤之後,又接連不斷陸續有孩子失蹤,那些家裏,我也都熟悉,我們私下也有聯係。


    年紀跟我家狗蛋都差不多,有男娃也有女娃。


    方淵點點頭,神情凝重,在腦海中分析著張屠夫說的話。


    這失蹤的孩童,年紀相仿,不分男女,而且這也不圖錢財,更排除了仇殺。


    凶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麽呢,方淵百思不得其解。


    哦!對了!


    張屠夫一拍大腿。


    這些孩子消失前,都去過湖家大小姐湖如裳開的學堂。


    但湖家大小姐宅心仁厚,斷不會做出這種事啊!


    嗯,我明白了,張大哥放心,在下會好好調查此事,將孩子早日解救。


    方淵鄭重承諾。


    看著方淵這認真的神情,張屠夫絕對自己的娃又有了希望。


    朝著方淵就這麽筆直得跪了下去。


    如果您能將我的娃就回來,大恩大德我老張一定萬死不辭,緊接著用力得朝地上磕了個響頭。


    之前衙門都毫無頭緒,張屠夫可以說是已經不抱希望。


    如今的方淵就像是廖望無際海麵上的光,給這一片孤舟點亮前方。


    方淵和白商約定在晌午東街口的來寶酒樓碰麵。


    兩人按約定,去東街口,這一路走來聽到了許多聲音。


    王大嬸,這陸西真的個大善人啊,這桃花鎮多虧了有他這樣的人,全鎮上的孤兒老人都在他一手主張的善堂裏。


    可不是嗎,真是天大的好人呐!王二狗連聲稱讚。


    要我說啊,還是這湖家大小姐湖如裳的功勞大,這陸西可是她的學生,沒有這麽好的老師,會教出這麽出色的學生嗎?


    陳大媽也附和著道。


    賣水果的李大爺也來了句。


    都是好人都是好人呐。


    來寶酒樓前。


    “你進展如何?”白商率先開口詢問。


    “線索指向湖如裳開的學堂,據張屠夫所言,這些孩子是去玩學堂回家時候失蹤的,你那邊查得如何?”


    方淵做出了回答並問道。


    “有人說善堂小廝行蹤詭秘,非常有嫌疑。”


    聽到方淵所說的,白商眉頭微蹙回答。


    這湖如裳和善堂主事陸西是師生關係,現在嫌疑都指向他們,他們合夥作案也是有可能的。


    但作案動機是什麽呢?


    此刻無數次擦肩而過的陸西和湖如裳終於碰麵了。


    要不要這麽沒默契?


    湖如裳十分無語得白了一眼陸西,人家估計收集證據都快結束了,我們這才剛碰麵上。


    還玩啥呢。


    兩人交換了信息卡。


    了解完對方信息之後,陸西自信一笑,雙手環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老師,有我這麽聰明絕頂的人在,你就放心吧。”


    再者,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我們也許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也說不準呢。


    陸西緊接著又說道。


    現在我們去和我們的統一戰線的戰友匯合,說著朝前方走去。


    嗯。


    湖如裳點點頭,也跟了上去。


    暮色變得模糊,堆滿晚霞的天漸漸平淡,無了色彩。


    深夜幽靜,沐浴冷光華月,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善堂閃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夜裏的善堂沒有點燈,唯一的光源便天邊掛著那輪月,清輝陰影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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