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阿扶娜並沒如他所說的那般說自己的事,反而繼續為他解答關於四維與宇宙有關的事情。


    其中有關於世界的形式、四維世界的情況等。


    直到時間真的不多了,阿扶娜這才停下講解,說起了現在的情況。


    “‘帝國’的君主死了、自殺死的…”


    林清淵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真是一個讓人悲傷的消息,有時候意外總是這麽突如其來。”


    “是啊…生靈的生命總是如此脆弱…”阿扶娜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原來係統這種生物是真的存在的…我一直以為那種等級的係統隻存在於傳說當中…”


    林清淵這次倒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因為擔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給係統帶來麻煩。


    “我見過各種等級的係統,但唯獨那種是隻存在於傳說當中的。”


    “傳聞有一種基於規則所誕生的係統,誕於規則、遵於規則、又高於規則。”


    “是不被宇宙、維度、空間所束縛的存在,可以將能量轉化成任何意想不到的東西。”


    “隻要有這個東西存在的概念,就能將其創造出來…”


    知曉世界的很多隱秘信息,對能量的利用效率極高,並可以去往各種其他空間…


    “我其實挺想去其他空間看看的,看看那邊從未見過的風景,看看其他空間是否會有所不同…”


    隻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阿扶娜笑容依舊溫柔,將舞動的節奏調整在一個合適的範圍內:“在‘君主’也就是赫臨景玄先生成為君主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


    “他很不同、是不屬於這個世界,擁有強大能力之人。”


    “他很強、強到幾乎能逆轉一切,改變那既定的結局…”


    “隻可惜…結局之所以被稱為‘既定’,就代表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對於曾經的阿扶娜來說,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的。


    因此她可以去往時間的任意節點。


    她所謂的預言,就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時候會發生的事。


    就像你看到一個人被車撞死,然後回到了那人被撞死前的時間點,那這件事對你來說就是既定的事實。


    你不可能改變既定的事實,因為你所做的每一步行動、每一個想法,都是促成這個結果至關重要的一環。


    那時候的你早就參與其中了,隻是對你來說那是即將發生的未來。


    如果既定的事實可以改變,那就不再是既定的事實,而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罷了。


    “‘既定’總是這麽強勢,哪怕拚盡全力也休想撼動…”


    “別灰心啊…先生,那終究隻是未來的一角,在我們所沒能看到的地方,依舊有很多運轉的餘地…”


    就像那個被車撞的人可以被救回,畢竟沒人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死。


    就算真死了也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存在——這些就是可操縱空間。


    “怎麽不說話了?是我太囉嗦了嘛…”見遲遲得不到回應,阿扶娜語氣逐漸低落了下來。


    “怎麽會呢?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林清淵剛把話說完,阿扶娜就接著接下來的動作抱了過來。


    “我就說嘛~阿扶娜怎麽會被先生討厭呢?”阿扶娜語氣笑嘻嘻的,絲毫看不出剛才的失落。


    “先生一直沉默是因為你也有那種係統嘛?”阿扶娜的話語隨之一轉,用篤定的語氣說:“那些應該都是你的分身吧。”


    “嗯…”林清淵沒有否認,隻是在沉默片刻以後點了點頭。


    “嘻嘻~我就知道我家先生一定不一般,沒想到我這一天竟然能見到兩個…”


    “我可以跟他見一麵嘛?”


    林清淵在遲疑了片刻以後,還是搖頭拒絕道:“抱歉…小係統祂…恐怕無法與你相見…”


    “還真是遺憾啊…”阿扶娜嘴上雖然說著遺憾,但表現卻更加歡快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轉移林清淵的注意力,阿扶娜又接著剛才的話說:“於是我隻能跟他做了一筆交易。”


    “讓他不會對先生您出手,而我則需要在最後幫他穩固不死的能力,並盡可能的幫助他…”


    “——殺死自己的係統。”


    林清淵似乎對此並不意外,或者說在赫臨景玄死的那一刻,小係統就將事情簡單跟他說了一下。


    於是他寬慰道:“你隻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更何況…那位係統不也沒拚盡全力反抗嘛?”


    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畢竟以長生係統這麽多年儲存的能量,想要解決這件事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麽既然它最後還是死了,那就代表它或許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也說不定…


    ……


    “我也該走了…”阿扶娜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放在心上,並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無奈的話。


    “去哪?”林清淵反問。


    阿扶娜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最後拉著林清淵轉了一圈,然後鬆手讓林清淵倒向那些小生靈那邊。


    小小的可愛生靈們將林清淵接住,阿扶娜則一個人在星空中翩翩起舞。


    這個時候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她的身影似乎變得有些透明,身上散發的光點越來越重、越來越多…


    似乎是要和周圍的星空融為一體了一樣,給這場‘落幕之舞’添加了別樣的濾鏡。


    “我在這裏待的太久了,久到我的身體開始逐漸朝著三維轉化。”


    “這讓我沒辦法插手太多,於是我隻好待在宮殿裏,一遍又一遍的為這場舞蹈做著準備。”


    “從最後留給此世界的‘希望之舞’,再到現在為落幕而準備的‘落幕之舞’,可是花了我很長一段時間呢…”


    “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嘛?現在…我將唯一能離開的‘鑰匙’交給您,希望您能給‘它’一個更好的歸宿。”


    似乎是察覺到了林清淵那邊的情緒,阿扶娜語氣輕柔的安撫:“不必傷心啦~先生,我隻是回到了我最初的模樣…”


    “阿扶娜從來不會真正的消失,我隻是換了一種形態繼續注視著您啊…就像我曾經觀察三維世界時那樣。”


    “而今我迎來了屬於阿扶娜的落幕,先生也要抵達屬於自己的結局啊~”


    最後阿扶娜朝林清淵的方向微微鞠躬,身體徹底化為光點消散,隻留下幾道聲音在宇宙間回蕩。


    “再見了…三維的生靈呐…”


    “望先生能喜歡…阿扶娜留給您最後的禮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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