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褚秋池幾人正悠然地調息休整,氣氛靜謐安然。忽然,帳外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褚秋池、即墨渝,即墨將軍醒了,他想見你們!”


    “好,馬上就到!”褚秋池應了一聲,正要扭頭喊即墨渝一同前往,忽然想起來兩人還在冷戰,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甩袖子,迅速扭頭雄赳赳氣昂昂地往營帳外走去。


    即墨渝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終究沒有多言,默默地起身,跟在褚秋池身後。


    剛踏入即墨瀚的營帳,就見床榻上的即墨瀚目光一亮。下一刻,他竟直接下了榻,快步走上前,一把將剛走進來的即墨渝緊緊抱住。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渝兒,你沒事!你真的沒事,真是太好了!”


    褚秋池見狀,默默在心裏吐槽:這劇情是不是搞反了?


    即墨渝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一愣,感受到懷中即墨瀚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身體,他怔了一瞬,隨即抬手,緩緩回抱住了即墨瀚,“父親,我沒事……有事的不是你嗎?”


    即墨瀚聞言,微微鬆開懷抱,定定地看著即墨渝,神情複雜中帶著幾分疑惑,“你……你一直都沒事?沒被踏月靈龍族抓走?”


    聽到這話,褚秋池的心猛地一跳,腦中霎時警鈴大作。她在一旁繃著臉站著,心裏卻止不住暗罵:龍越澤,你個坑貨!


    即墨渝搖了搖頭,“自那次曆練與您分別後,我一直都在戰區訓練。直到聽聞您出事,這才接受任務外出尋找您。從來沒有被抓走過。”


    即墨瀚聞言,神色微微一變,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龍越澤先前說的話,心裏暗自嘀咕:所以,那位龍少主說的那些都是誑我的?可是他又是在哪見到渝兒的?還有,他這次為何會放過我?


    疑問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即墨瀚的表情也越發複雜。他沉吟片刻,再次開口道:“渝兒,我聽說是你和秋池最先找到我的。我想知道你們是在哪裏找到我的?”


    即墨渝微微一頓,沒有立刻作答,而是轉頭看向了褚秋池。


    褚秋池察覺到他的目光,頓時翻了個不雅的白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不耐:“問你呢!你看我幹嘛!”說著,她幹脆將頭扭到另一邊。


    即墨渝看著她這般態度,眉頭微蹙,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收回視線,沉默不語,整個人顯得愈發冷淡。


    即墨瀚見狀,眉頭一挑,立刻察覺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心中不禁暗自好笑:怪不得剛剛見到渝兒,就覺得他心情不太好。原來問題的根源在這裏啊。這兩個人……鬧別扭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眼中隱隱帶著幾分揶揄,拍了拍即墨渝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渝兒,有問題就要跟人家及時溝通啊!你老是悶不吭聲,肯定是不行的。”


    這話一出,褚秋池頓時一囧,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裏忍不住腹誹:就是,悶葫蘆一個,以後肯定找不到老婆。不過,當著他老爹的麵給人家兒子甩臉色……好像是有點囂張了。


    糾結了片刻,褚秋池最終擠出了點態度,剛想開口解釋:“即墨將軍,我們……”


    “誰?”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一絲細微的響動,即墨瀚立刻警覺地出聲詢問。褚秋池和即墨渝對視一眼,沒多猶豫,迅速跑出去查看情況。


    兩人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褚秋池皺了皺眉,轉而蹲下開始仔細檢查地麵,試圖尋找痕跡。找了半天,卻依舊一無所獲。


    她站起身,微微後退一步,卻沒注意到身後站著即墨渝,猝不及防地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鼻尖撞上對方堅實的胸膛,耳邊還傳來他微微吸了口氣的聲音。


    她頓時小臉一囧,低聲嘟囔了一句:“對不起。”隨即一刻也不敢多待,轉身一溜煙地跑回了營帳,留即墨渝站在原地,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的背影。


    即墨渝搖了搖頭,低聲歎了口氣,又繼續低頭檢查周圍。終於,在營帳的一角,他發現了一絲異常——有幾株草微微有一點淩亂,顯然與其他地方的草狀有些不同,看來剛才的確有人。


    他站起身,快步走回營帳,將剛才的發現簡單地說了一遍。聽完他的報告,營帳內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即墨瀚目光閃了閃,再次開口問道:“秋池,你剛剛想要說什麽?”


    褚秋池看了即墨瀚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即墨將軍,”她沉聲說道,“我剛剛是想說,我們是在魔猿族附近找到的您。”


    “魔猿族?”即墨瀚微微一怔,隨即陷入沉思。他腦海中迅速回憶著魔猿族的地理位置,片刻後,眉頭漸漸皺起——魔猿族的地盤,離踏月靈龍族並不是很遠。


    他轉過頭,目光鎖定即墨渝,問道:“渝兒,你認識踏月靈龍族的少主龍越澤嗎?”


    即墨渝眉頭微皺,似是沒料到父親會突然提起這個人。他略微沉默了一瞬,隨即點頭道:“認識。”


    即墨瀚略微有些詫異,“你怎麽會認識他?”


    即墨渝瞥了褚秋池一眼,張了張嘴,卻沒有立刻回答,像是猶豫著要不要說。


    褚秋池見此,心一橫,主動開口道:“即墨將軍,其實……是我認識龍越澤。”


    即墨瀚微微一愣,目光轉向她,“你認識他?”


    褚秋池點了點頭,神色坦然:“嗯,我們是朋友。”


    “朋友?”即墨瀚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懷疑,“踏月靈龍族的少主,怎麽會跟你成為朋友?”


    褚秋池猶豫了一瞬,咬了咬牙,正色道:“是我之前幫過他一次,所以關係還算不錯。這次找您,也是我拜托了他幫忙一起找的。所以,其實不是我們‘散步’遇到了您,而是他先找到了您,然後通知我們過去接您的。”


    此話一出,營帳內頓時安靜下來。


    即墨瀚的表情變得更為複雜,眉頭微蹙,似在整理思緒,心中卻豁然開朗:難怪他認識渝兒,難怪他會放過我,之前所有的疑問,此刻似乎都能解釋得通了…… 半晌,他輕聲歎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隨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褚秋池身上,眼中多了幾分試探和審視。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不失威嚴:“倒是沒想到,人族和獸族也能成為朋友。秋池,你……當真信得過他嗎?”


    褚秋池被這問題問得一愣,心裏像是被什麽堵了一下,片刻後,她挺直了腰背,目光坦然地回望著即墨瀚:“信得過的,龍越澤雖然是獸族,但他人挺好,對我也很好,我相信他。”


    這番話擲地有聲,卻讓即墨瀚的神情更為複雜。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似有幾分不讚同,卻也不願輕易打破褚秋池的信任。


    “秋池,你是個有擔當的姑娘,我知道你對朋友忠誠,這很好。但你也要明白,種族之間的立場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你信任他沒錯,可有時候人心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褚秋池微微一滯,咬了咬唇:“我知道將軍的意思,但龍越澤他和其他獸族不一樣。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也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能保護好自己。”


    這話一出,即墨瀚微微一怔,隨即失笑,搖了搖頭,“你啊……自信是好事,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別太過倚仗一份信任。”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目光稍稍沉了下來,聲音也低了幾分:“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對外就還是之前那套說辭——你們途經魔猿族地界,發現了昏迷的我,隨後救我回來。其餘的我自會跟其他人解釋,龍越澤的事,就不用讓別人知道了。否則,流言蜚語也是能害死人的。”


    褚秋池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的。”同時心中不由自主感慨:要不是因為你是小魚兒他爹,我才不會說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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