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濃，風蕭瑟，冷刺骨。
看著手裏這些照片，我回憶起昏迷前的種種……
我的生活開始崩壞，是卷入宋玉林黑暗帝國開始的。最直接的契機是胡雨涵的遭遇，但最最開始，是顧悅靈調查廠庫街迷藥渠道的事。這不是不合理嗎？如果說顧悅靈早就認識宋玉林，那應該知道宋玉林就是罪魁禍首啊？
所以都是假的對吧？這些照片都是p的，都是宋玉林和他的同夥用來報複我的工具……
……
……
……
可王東寧又為什麽要說那些話呢？他沒有撒謊騙我的理由……
好，退一萬步說，假設王東寧說的都是真的。
就算張穎和他還有我爸，年輕的時候有過糾葛，但那都過去了。別的不說，我跟我爸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張穎。那些年不管什麽糾葛，顧成業娶到了張穎，已經抱得美人歸了，顧成業有多大的仇恨以至於要殺我爸還搭上一車人泄憤？不合理，根本不合理。
好，再退一步，假設王東寧懷疑的是真的，我爸當年在調查違禁品走私案的時候查到了宋天行的尾巴，宋天行有滅口的動機。可憑什麽篤定顧成業也有參與呢？就因為宋天行資助過顧成業科研？不合理，根本不合理。
好好好，再退一步，就算顧成業真的知情或者參與其中，跟顧悅靈又有什麽關係呢？
是，顧成業認識宋天行，甚至可能私交很好，但能說明什麽？父輩私交好，所以顧悅靈和宋玉林關係就好嗎？就那麽幾張照片，隻能說明顧悅靈認識宋玉林，那又怎麽樣？在書房看到的高中社團那張合照裏麵，顧悅靈不是離宋玉林遠遠的嗎？他們根本就隻是點頭之交。
這麽一來，我有什麽好胡思亂想的呢？對吧，哈哈哈……
……
……
……
為什麽我還隱隱不安呢？
……
……
……
是頭盔女的話擾亂我了嗎？還是她白天的把戲在暗示我什麽？
她就是在暗示我吧！
再仔細想想，雖然顧悅靈差點被宋玉林的藥害，但那是間接的，不是宋玉林直接賣給趙成誌的。宋玉林早就在調查我，那次鬧出這麽大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顧悅靈的事，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實質傷害過顧悅靈，甚至在他失去自由前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他寧願把親妹妹陸漓推出來，都沒拿顧悅靈來威脅我。他在忌諱什麽？
還有，他故意在我麵前狠狠地羞辱張超，真實目的是什麽？難道是為了給顧悅靈出口惡氣？
最可疑的，不應該是和宋玉林決戰那晚顧悅靈的態度嗎？那一天，我們算是“分手了”。我知道她家裏的壓力，可她家裏的壓力到底是什麽？她說我們再也不可能的時候，背後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她說她家把所有的事怪到我身上，而不是怪到宋玉林身上？是不是就在那天，她知道了以前她不知道的事？
還有，王宇程說，我昏迷時候顧悅靈的表現很奇怪，是什麽意思？顧悅靈難道真的知道些什麽嗎？
……
……
……
我的頭隱隱作痛，再也理不清思緒。可能因為吹了冷風的關係，我感到身體格外不適，渾身發冷，額頭卻格外燙，像是發燒了。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一輛車向我駛來。車緩緩停在我身邊，隨後車上的人下車朝我走來。
我努力睜開雙眼，想要看清來人。但可能是發燒的關係，我的大腦一片混沌，眼前朦朦朧朧的，什麽都看不清。
隱約之中，我感覺一隻纖細的胳膊攬住了我。仿佛是一個仙女把我擁入懷中，我得到了久違的安寧……
就這麽，我失去了意識……
失去了嗎？
真的失去了嗎？
我不知道。
我嚐試睜開眼，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正坐在摩托車後座上。
摩托車？
哦，是夏未來的車。
咦？
我一個激靈，發現自己正摟著身穿騎行服的頭盔女的腰。
我拚命想看清頭盔裏的人是誰，但她戴的頭盔是從外麵看不進裏麵的那種，我始終看不透。
那就摘下來吧！
我這麽一想，也沒注意還在騎行過程中，手自動就把頭盔摘了下來。
瞬間，我驚呆了。
“怎麽是你？”
“什麽？”
等我回過神來，我和顧悅靈正坐在咖啡廳裏。她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樣，妝發偏成熟，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可能是因為她剛摘了頭盔的關係，帶出了幾根呆毛，她正在捋她的頭發，動作明明很曖昧，卻透出一種對我的輕視。
“你說什麽？”等她弄好頭發，她又問了我一遍。
我心裏有很多問題，但還是最關心她本身。
“悅靈，你不是在美國嗎？怎麽回來了？”
“想你咯，就回來咯。”
她說得有些輕描淡寫。
“你……還好嗎？”
“挺好的啊。我這次回來，就不再去美國了。”
“什麽？”
“我說我不去了，就留在這。”
“為什麽？”
她對我擠擠眼。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你啊。”
還沒等我想好該說什麽，顧悅靈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我身邊。
“陸然哥，我們複合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你在懷疑我？”
……
“我沒有。”
“笨蛋，你對我有什麽誤解麽？你是嫌棄這一年我對你冷淡嗎？你也不想想，我媽那麽倔一個人，我得花多少工夫才說服她？還有，你身邊有宋昕妤在，你對她有愧疚，我也不能不顧忌呀。”
她說的好對。
“嗯……”
“放心吧，現在一切都解決了。我媽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至於宋昕妤，她已經通過我爸的關係找人治好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現在我們已經可以在一起了！”
她說的好好聽。
對啊，宋昕妤為什麽能接受這麽好的治療？不也是因為顧悅靈麽……
她真好……
“陸然哥，那你現在是答應複合了吧？”
“當然。”
“那就用你的唇證明這一點。”
我緩緩靠近她的唇。
感受著，那濕潤的，綿綿的，苦澀的……
苦澀的？
中藥味道？
這下，我清醒了。
一切都是一場夢，真正的現實是，沒有唇，隻有裝滿中藥的湯勺。
而喂我藥的是……
看著手裏這些照片，我回憶起昏迷前的種種……
我的生活開始崩壞，是卷入宋玉林黑暗帝國開始的。最直接的契機是胡雨涵的遭遇，但最最開始，是顧悅靈調查廠庫街迷藥渠道的事。這不是不合理嗎？如果說顧悅靈早就認識宋玉林，那應該知道宋玉林就是罪魁禍首啊？
所以都是假的對吧？這些照片都是p的，都是宋玉林和他的同夥用來報複我的工具……
……
……
……
可王東寧又為什麽要說那些話呢？他沒有撒謊騙我的理由……
好，退一萬步說，假設王東寧說的都是真的。
就算張穎和他還有我爸，年輕的時候有過糾葛，但那都過去了。別的不說，我跟我爸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張穎。那些年不管什麽糾葛，顧成業娶到了張穎，已經抱得美人歸了，顧成業有多大的仇恨以至於要殺我爸還搭上一車人泄憤？不合理，根本不合理。
好，再退一步，假設王東寧懷疑的是真的，我爸當年在調查違禁品走私案的時候查到了宋天行的尾巴，宋天行有滅口的動機。可憑什麽篤定顧成業也有參與呢？就因為宋天行資助過顧成業科研？不合理，根本不合理。
好好好，再退一步，就算顧成業真的知情或者參與其中，跟顧悅靈又有什麽關係呢？
是，顧成業認識宋天行，甚至可能私交很好，但能說明什麽？父輩私交好，所以顧悅靈和宋玉林關係就好嗎？就那麽幾張照片，隻能說明顧悅靈認識宋玉林，那又怎麽樣？在書房看到的高中社團那張合照裏麵，顧悅靈不是離宋玉林遠遠的嗎？他們根本就隻是點頭之交。
這麽一來，我有什麽好胡思亂想的呢？對吧，哈哈哈……
……
……
……
為什麽我還隱隱不安呢？
……
……
……
是頭盔女的話擾亂我了嗎？還是她白天的把戲在暗示我什麽？
她就是在暗示我吧！
再仔細想想，雖然顧悅靈差點被宋玉林的藥害，但那是間接的，不是宋玉林直接賣給趙成誌的。宋玉林早就在調查我，那次鬧出這麽大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顧悅靈的事，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實質傷害過顧悅靈，甚至在他失去自由前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他寧願把親妹妹陸漓推出來，都沒拿顧悅靈來威脅我。他在忌諱什麽？
還有，他故意在我麵前狠狠地羞辱張超，真實目的是什麽？難道是為了給顧悅靈出口惡氣？
最可疑的，不應該是和宋玉林決戰那晚顧悅靈的態度嗎？那一天，我們算是“分手了”。我知道她家裏的壓力，可她家裏的壓力到底是什麽？她說我們再也不可能的時候，背後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她說她家把所有的事怪到我身上，而不是怪到宋玉林身上？是不是就在那天，她知道了以前她不知道的事？
還有，王宇程說，我昏迷時候顧悅靈的表現很奇怪，是什麽意思？顧悅靈難道真的知道些什麽嗎？
……
……
……
我的頭隱隱作痛，再也理不清思緒。可能因為吹了冷風的關係，我感到身體格外不適，渾身發冷，額頭卻格外燙，像是發燒了。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一輛車向我駛來。車緩緩停在我身邊，隨後車上的人下車朝我走來。
我努力睜開雙眼，想要看清來人。但可能是發燒的關係，我的大腦一片混沌，眼前朦朦朧朧的，什麽都看不清。
隱約之中，我感覺一隻纖細的胳膊攬住了我。仿佛是一個仙女把我擁入懷中，我得到了久違的安寧……
就這麽，我失去了意識……
失去了嗎？
真的失去了嗎？
我不知道。
我嚐試睜開眼，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正坐在摩托車後座上。
摩托車？
哦，是夏未來的車。
咦？
我一個激靈，發現自己正摟著身穿騎行服的頭盔女的腰。
我拚命想看清頭盔裏的人是誰，但她戴的頭盔是從外麵看不進裏麵的那種，我始終看不透。
那就摘下來吧！
我這麽一想，也沒注意還在騎行過程中，手自動就把頭盔摘了下來。
瞬間，我驚呆了。
“怎麽是你？”
“什麽？”
等我回過神來，我和顧悅靈正坐在咖啡廳裏。她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樣，妝發偏成熟，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可能是因為她剛摘了頭盔的關係，帶出了幾根呆毛，她正在捋她的頭發，動作明明很曖昧，卻透出一種對我的輕視。
“你說什麽？”等她弄好頭發，她又問了我一遍。
我心裏有很多問題，但還是最關心她本身。
“悅靈，你不是在美國嗎？怎麽回來了？”
“想你咯，就回來咯。”
她說得有些輕描淡寫。
“你……還好嗎？”
“挺好的啊。我這次回來，就不再去美國了。”
“什麽？”
“我說我不去了，就留在這。”
“為什麽？”
她對我擠擠眼。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你啊。”
還沒等我想好該說什麽，顧悅靈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我身邊。
“陸然哥，我們複合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你在懷疑我？”
……
“我沒有。”
“笨蛋，你對我有什麽誤解麽？你是嫌棄這一年我對你冷淡嗎？你也不想想，我媽那麽倔一個人，我得花多少工夫才說服她？還有，你身邊有宋昕妤在，你對她有愧疚，我也不能不顧忌呀。”
她說的好對。
“嗯……”
“放心吧，現在一切都解決了。我媽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至於宋昕妤，她已經通過我爸的關係找人治好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現在我們已經可以在一起了！”
她說的好好聽。
對啊，宋昕妤為什麽能接受這麽好的治療？不也是因為顧悅靈麽……
她真好……
“陸然哥，那你現在是答應複合了吧？”
“當然。”
“那就用你的唇證明這一點。”
我緩緩靠近她的唇。
感受著，那濕潤的，綿綿的，苦澀的……
苦澀的？
中藥味道？
這下，我清醒了。
一切都是一場夢，真正的現實是，沒有唇，隻有裝滿中藥的湯勺。
而喂我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