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
——“然哥！”
——“然然！”
宋州國際機場的國際出發大廳裏，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一群人包圍了。
林小魚、趙柳樹、呂夢瑩、王宇程……他們怎麽來了？我明明沒告訴他們我來機場的事啊？
身著旗袍的林小魚打扮得像是出席活動，她拉著我的手，一邊假哭一邊自說自話。
“陸然，你一定要走嗎？你怎麽舍得扔下我們，跑去美國呢？你怎麽舍得離開生你養你的家鄉，跑去異國他鄉呢？”
“……”
“陸然，你說話啊？怎麽不說話？你心虛了對不對？”
“……”
“陸然，其實，我有話要對你說。我……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兄弟，但其實……我……我喜歡你！”
“好，知道了，你可以滾了。”我麵無表情地掙脫林小魚的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林小魚還想說什麽，趙柳樹一把把她推開，走到我麵前，用古怪的表情看著我。
“趙柳樹，你又發什麽神經？”
“然哥，其實，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謝謝，你是個好人。”我在趙柳樹發神經之前拒絕了他。
“然哥，你誤會了。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是嗎？”
“你就不好奇是什麽禮物嗎？”
“什麽禮物？”
“是我的心。”
“……”
“我的心，早就和你一起去了美國。”
“滾。”
我剛把趙柳樹踹開，麵前又出現了一個穿著漢服臉抹得慘白的女大學生。
“大導演，您又來湊什麽熱鬧？”看著王宇程這副模樣，我哭笑不得。
“我好看嗎？”王宇程眨巴著她的大眼睛問。
“我眼睛都被你閃瞎了。”我坦誠地說。
“知道我為什麽穿成這樣嗎？”她問。
“不知道。”
“笨蛋，是為了你呀。”王宇程用小拳拳捶我胸口。
“……”
“笨蛋，你不明白嗎？我穿成這樣，是要讓你迷上我，等你迷上我了，你就不願走了。”王宇程誇張地說。
我已經不太想理她了。所以我轉了個頭，差點和一個穿著競技泳裝的高挑美女撞個滿懷。
“……呂夢瑩，你能不能不要離我這麽近。”我抗議道。因為呂夢瑩這身打扮的關係，機場裏所有人都在往我們這邊看。
“有什麽關係嘛？我就想跟著你，你看我衣服都換好了，就等著跟你一起去夏威夷的海灘度假了。”呂夢瑩說。
“沒人要去夏威夷。”我麵無表情地說。
“你可以帶我去夏威夷。”呂夢瑩一臉期待地說。
“……”
我快要瘋了！！！
鑒於我實在受不了了，我不得不把一旁看熱鬧的陸漓和宋筱筱拉到機場大廳角落。
“這群妖魔鬼怪是怎麽回事？”我質問道，“他們怎麽都跑來了？”
“別問我啊，我可不知道。”陸漓一副與她無關的架勢。
“對不起啊，陸然哥，我就跟程程說了一嘴今天來機場，她就非要來，還逼著我穿漢服……”漢服美少女宋筱筱抱歉地說。
看到宋筱筱這可愛的模樣，我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我安慰她說：“筱筱，不怪你，其實王宇程倒罷了，主要是林小魚趙柳樹和呂夢瑩太抽象了。”
陸漓不樂意了：“幾個意思？他們仨抽象，怪我咯？”
我冷笑道：“我可沒說怪你，你怎麽自己承認了？”
陸漓也不裝了，直言不諱道：“他們仨為什麽這樣，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他們就是報複你呢！還不是你一直偷偷摸摸瞞著他們，又是打包行李又是搞簽證，被抓包了還不承認，現在被反噬了吧？活該。”
“所以你就把他們叫來，組團看我笑話是吧？”我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顧悅靈找了過來。
“然叔，小漓，筱筱。我行李托運完了，還有點時間，要去喝個咖啡嗎？”顧悅靈盛情邀請道。
“不了，我怕咖啡廳裝不下一群妖孽。”我興致全無。
“怎麽了？”顧悅靈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因為那群妖孽是等顧悅靈去托運行李以後突然殺到我麵前的。
“看那邊。”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妖孽們。
“咦？他們怎麽都來了？”顧悅靈驚道，“是來送昕妤姐的嗎？隻可惜昕妤姐睡著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來送我的？”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啊？”顧悅靈懵了。
“送行那種送。也可能是送終那種送。”我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
聰明的顧悅靈自然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她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我說：“然叔，你在這裏留情太多了，注定得留下來還債。”
“別，我還不如逃了算了，永遠不回來。”我聳聳肩。
剛一說完，那群妖孽就衝過來了。
“陸然，我喜歡你，別走，好嗎？”林小魚說。
“然哥，我的心一直和你在一起。”趙柳樹說。
“然然，你已經愛上我了，不想走了，對吧？”王宇程說。
“帶我去夏威夷。”呂夢瑩說。
顧悅靈在一旁偷笑。
“國際航班安檢很麻煩的，我們先去排隊安檢吧。”我急了，拉起顧悅靈就跑。遠遠地，還能聽到那四個人在身後誇張地鬼哭狼嚎。
好在他們並沒有跟到安檢這邊。
在安檢隊列的末尾，我總算有機會單獨和顧悅靈說幾句話了。
“悅靈，昕妤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反正宋伯母也跟著去。對了，你是不是該去太空艙休息室裏叫她們過來安檢了？雖然時間還早，但帶著輪椅過安檢還是挺麻煩的。”
“……等會兒吧。我想跟你說單獨說句話。”
“然叔，你要說什麽？”
顧悅靈一聲“然叔”，讓我準備好的話說不下去了。
罷了。
這都是命。
“你上次去美國的時候，我沒有辦法送你。這次，算是補上了吧。”我略帶苦澀地說。
“補不補的，都過去了。向前看吧。”顧悅靈打斷了我。
對啊，隻能向前看了。
“我去叫昕妤和宋伯母過來。”趁著氣氛變尷尬之前，我逃離了安檢隊列。
當看到我從安檢那邊折返後，那群妖孽興高采烈地圍了過來。
“陸然，你不走了嗎？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林小魚說。
“然哥，我的心一直和你在一起。”趙柳樹說。
“然然，你已經愛上我了，所以不走了，對吧？”王宇程說。
“夏威夷。”呂夢瑩說。
……
我受夠了！
“你們聽好了，我，陸然，簽證沒辦下來，去不了美國！嘲笑我吧！當成笑話講給大家聽吧！”
我已經自暴自棄了。
……隻是，我還是會胡思亂想，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簽證辦下來了，我和顧悅靈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然哥！”
——“然然！”
宋州國際機場的國際出發大廳裏，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一群人包圍了。
林小魚、趙柳樹、呂夢瑩、王宇程……他們怎麽來了？我明明沒告訴他們我來機場的事啊？
身著旗袍的林小魚打扮得像是出席活動，她拉著我的手，一邊假哭一邊自說自話。
“陸然，你一定要走嗎？你怎麽舍得扔下我們，跑去美國呢？你怎麽舍得離開生你養你的家鄉，跑去異國他鄉呢？”
“……”
“陸然，你說話啊？怎麽不說話？你心虛了對不對？”
“……”
“陸然，其實，我有話要對你說。我……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兄弟，但其實……我……我喜歡你！”
“好，知道了，你可以滾了。”我麵無表情地掙脫林小魚的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林小魚還想說什麽，趙柳樹一把把她推開，走到我麵前，用古怪的表情看著我。
“趙柳樹，你又發什麽神經？”
“然哥，其實，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謝謝，你是個好人。”我在趙柳樹發神經之前拒絕了他。
“然哥，你誤會了。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是嗎？”
“你就不好奇是什麽禮物嗎？”
“什麽禮物？”
“是我的心。”
“……”
“我的心，早就和你一起去了美國。”
“滾。”
我剛把趙柳樹踹開，麵前又出現了一個穿著漢服臉抹得慘白的女大學生。
“大導演，您又來湊什麽熱鬧？”看著王宇程這副模樣，我哭笑不得。
“我好看嗎？”王宇程眨巴著她的大眼睛問。
“我眼睛都被你閃瞎了。”我坦誠地說。
“知道我為什麽穿成這樣嗎？”她問。
“不知道。”
“笨蛋，是為了你呀。”王宇程用小拳拳捶我胸口。
“……”
“笨蛋，你不明白嗎？我穿成這樣，是要讓你迷上我，等你迷上我了，你就不願走了。”王宇程誇張地說。
我已經不太想理她了。所以我轉了個頭，差點和一個穿著競技泳裝的高挑美女撞個滿懷。
“……呂夢瑩，你能不能不要離我這麽近。”我抗議道。因為呂夢瑩這身打扮的關係，機場裏所有人都在往我們這邊看。
“有什麽關係嘛？我就想跟著你，你看我衣服都換好了，就等著跟你一起去夏威夷的海灘度假了。”呂夢瑩說。
“沒人要去夏威夷。”我麵無表情地說。
“你可以帶我去夏威夷。”呂夢瑩一臉期待地說。
“……”
我快要瘋了！！！
鑒於我實在受不了了，我不得不把一旁看熱鬧的陸漓和宋筱筱拉到機場大廳角落。
“這群妖魔鬼怪是怎麽回事？”我質問道，“他們怎麽都跑來了？”
“別問我啊，我可不知道。”陸漓一副與她無關的架勢。
“對不起啊，陸然哥，我就跟程程說了一嘴今天來機場，她就非要來，還逼著我穿漢服……”漢服美少女宋筱筱抱歉地說。
看到宋筱筱這可愛的模樣，我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我安慰她說：“筱筱，不怪你，其實王宇程倒罷了，主要是林小魚趙柳樹和呂夢瑩太抽象了。”
陸漓不樂意了：“幾個意思？他們仨抽象，怪我咯？”
我冷笑道：“我可沒說怪你，你怎麽自己承認了？”
陸漓也不裝了，直言不諱道：“他們仨為什麽這樣，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他們就是報複你呢！還不是你一直偷偷摸摸瞞著他們，又是打包行李又是搞簽證，被抓包了還不承認，現在被反噬了吧？活該。”
“所以你就把他們叫來，組團看我笑話是吧？”我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顧悅靈找了過來。
“然叔，小漓，筱筱。我行李托運完了，還有點時間，要去喝個咖啡嗎？”顧悅靈盛情邀請道。
“不了，我怕咖啡廳裝不下一群妖孽。”我興致全無。
“怎麽了？”顧悅靈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因為那群妖孽是等顧悅靈去托運行李以後突然殺到我麵前的。
“看那邊。”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妖孽們。
“咦？他們怎麽都來了？”顧悅靈驚道，“是來送昕妤姐的嗎？隻可惜昕妤姐睡著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來送我的？”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啊？”顧悅靈懵了。
“送行那種送。也可能是送終那種送。”我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
聰明的顧悅靈自然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她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我說：“然叔，你在這裏留情太多了，注定得留下來還債。”
“別，我還不如逃了算了，永遠不回來。”我聳聳肩。
剛一說完，那群妖孽就衝過來了。
“陸然，我喜歡你，別走，好嗎？”林小魚說。
“然哥，我的心一直和你在一起。”趙柳樹說。
“然然，你已經愛上我了，不想走了，對吧？”王宇程說。
“帶我去夏威夷。”呂夢瑩說。
顧悅靈在一旁偷笑。
“國際航班安檢很麻煩的，我們先去排隊安檢吧。”我急了，拉起顧悅靈就跑。遠遠地，還能聽到那四個人在身後誇張地鬼哭狼嚎。
好在他們並沒有跟到安檢這邊。
在安檢隊列的末尾，我總算有機會單獨和顧悅靈說幾句話了。
“悅靈，昕妤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反正宋伯母也跟著去。對了，你是不是該去太空艙休息室裏叫她們過來安檢了？雖然時間還早，但帶著輪椅過安檢還是挺麻煩的。”
“……等會兒吧。我想跟你說單獨說句話。”
“然叔，你要說什麽？”
顧悅靈一聲“然叔”，讓我準備好的話說不下去了。
罷了。
這都是命。
“你上次去美國的時候，我沒有辦法送你。這次，算是補上了吧。”我略帶苦澀地說。
“補不補的，都過去了。向前看吧。”顧悅靈打斷了我。
對啊，隻能向前看了。
“我去叫昕妤和宋伯母過來。”趁著氣氛變尷尬之前，我逃離了安檢隊列。
當看到我從安檢那邊折返後，那群妖孽興高采烈地圍了過來。
“陸然，你不走了嗎？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林小魚說。
“然哥，我的心一直和你在一起。”趙柳樹說。
“然然，你已經愛上我了，所以不走了，對吧？”王宇程說。
“夏威夷。”呂夢瑩說。
……
我受夠了！
“你們聽好了，我，陸然，簽證沒辦下來，去不了美國！嘲笑我吧！當成笑話講給大家聽吧！”
我已經自暴自棄了。
……隻是，我還是會胡思亂想，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簽證辦下來了，我和顧悅靈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