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一夜未眠。
這兩天在宋體大後街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以至於根本來不及享受和顧悅靈和好的喜悅。
張鬆，黃飛，還有背後神秘的花姐……不但顧悅靈已經陷入其中，甚至胡雨涵也在其中若隱若現。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出什麽事。
因為睡不著，我開始搗鼓從顧悅靈那裏以幫忙修理的名義拿來的攝像機。攝像機雖然壞了，但儲存卡還完好無損。也不知道顧悅靈是忘了還是覺得給我也無所謂，她並沒有抽走儲存卡，所以我得以仔細研究裏麵的視頻。
當看完儲存卡裏的視頻後，我更加夜不能寐。裏麵的視頻很多是在夜場偷拍的，除了顧悅靈說的從別人那裏拿到的視頻，是不是也有顧悅靈自己的傑作呢？那她該是冒了多大的風險？
徹夜失眠後，我在恍惚中醒來了第二天清晨。
就在我迷迷糊糊差不多有了困意時，顧悅靈給我打來了電話。
“陸然哥，早上好呀。”顧悅靈的聲音聽上去心情不錯。
“嗯……早上好。”
“陸然哥，怎麽聽著沒什麽精神？”
“沒睡好……”
“沒睡好？不會是在為小漓的事煩惱吧？”
“不是。”
“咦？那是為了雨涵姐在煩惱？”
“也不是。”
“騙人。如果不是，那總不能是為了我的事在煩惱吧？”
“差不多吧？”
“嗯哼？你在煩惱什麽？”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決定不把心裏的擔憂告訴她，“對了，這麽早找我，有什麽事嗎？”
“想跟你分享個好消息。”
“好消息？”
“我們的紀錄片要在宋州教育頻道播出了。宋州電視台準備錄製一場主創訪談，在紀錄片首播的時候一起播放。”
“挺好。”
“就‘挺好’這麽簡單嗎？”顧悅靈對我平平無奇的反應有些不太滿意。
“那恭喜你？”
“什麽叫恭喜我？你是主創之一，你也會去參加錄製。”
“是嗎？”我這才反應過來。說實話，其實紀錄片我全程都在劃水，除了掛名個副導演之外，實在沒有自己是主創的參與感。
“學院指派我做對接人，明天我會先去電視台對接。等安排好了，我會通知你來錄製。對了，你跟劉導也提前知會一聲，最好問問她的安排，我好去對接日程。”
“好的……”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你去電視台對接？電視台的對接人不會是那個誰吧？”
“既然是和宋大傳媒係有關的事，八成就是他了。”電話那頭的顧悅靈換上了調皮的語氣，“陸然哥，你這是吃醋了？”
“吃他的醋？那犯不上。我是怕他騷擾你。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吧。”
“……算了吧？我就是去對接工作，你專程過去，趙成誌會覺得你針對他。”
“我就是針對他。”
“吃醋了不是？”顧悅靈又開始調皮了。
“就當我吃醋了吧。”
“哎呀？”顧悅靈可能也沒想到我會承認，“陸然哥，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你了。”
“那就不要拒絕？”
“不行……你們要是吵起來就麻煩了。”顧悅靈似乎陷入了糾結。
“你就讓我陪你去吧。”
“這樣吧，你明天來接我好了。”顧悅靈給了個折中的選擇。
我斟酌了一下，顧悅靈確實是因為工作去電視台找趙成誌的，既然是工作，趙成誌不至於在工作場合幹什麽出格的事，隻要我提前去接顧悅靈，趙成誌就沒有機會騷擾她。於是，我同意了顧悅靈的提議，約好明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去接她，順便帶她去吃個晚飯。
剛掛了顧悅靈的電話，我正想去睡覺，突然電話又響起了起來。
這次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陸先生，我們是昨天收你定金的人。誠邀你晚8點在後街蘇爾漫商務ktv意大利廳洽談。”
一個女聲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等我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這幫人賣個催情藥，還搞得這麽神神秘秘？
不過他們把地址選在蘇爾漫，倒是正合我心意。這個地方我以前就很熟悉，也是我當麵賣監控時的客戶之一，我很清楚店裏的貓膩所在，所以我很快就想出了應對之策。
我打了幾通電話，安排了一番，然後到了晚上，我開車去往宋體大後街，大搖大擺地走進蘇爾漫商務ktv意大利廳。
我進去的時候，包房裏已經有兩男一女在等我了。兩個男人是昨天打過照麵的混混，其中一個就是黃飛。他們都規規矩矩地站著，圍在一個打扮得很富貴的年輕女子兩邊。而這個年輕女子，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我。
“老板，就是他。”黃哥指著我說。
“陸先生，坐吧。”女子指著旁邊的沙發，示意我坐下。
從她的音色聽來，應該就是上午給我打電話的女人。黃哥叫她“老板”，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花姐？看著是有幾分姿色，而且總覺得在哪裏看過她的照片。
“美女，不知道怎麽稱呼？”坐下以後，我詢問道。
“陸先生，我叫李琪，別人都叫我花姐，你也可以這麽叫我。”
果然，她就是花姐。
“花姐，我的來意，想來黃哥已經跟您匯報過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我直入正題。
“陸先生，你很有勇氣。”花姐邪魅一笑，“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威脅我。”
“花姐，您誤會了。這可以看成是我們的合作。”
“合作？就憑你？”
“我在宋州的攝影圈和模特圈都有些人脈，明的暗的都有，有一些人，一定會對您賣的東西非常感興趣。您不考慮一下嗎？”
“陸先生，看來你對我有些誤會。我直說吧，我不缺渠道。”
“賣給張超這樣的人，就是您所謂的渠道嗎？”
“張超？”花姐閃過一絲疑惑，抬頭看向黃飛。
“我熟悉的哥們介紹的，人沒問題。”黃飛有些唯唯諾諾地說。
“張鬆？”花姐麵露不悅。
“……花姐您別生氣，張鬆這個沒種的王八蛋，回頭等我找到他，一定揍他！”黃飛趕緊改口。
喂喂喂，黃飛，剛還稱呼張鬆為哥們呢？
大約是我嘲諷的表情被花姐看到了，她淡淡地對我說：“陸先生，讓你見笑了。昨天的事，還請你見諒。”
見諒？我怎麽聽著一點歉意都沒有呢？
這兩天在宋體大後街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以至於根本來不及享受和顧悅靈和好的喜悅。
張鬆，黃飛，還有背後神秘的花姐……不但顧悅靈已經陷入其中，甚至胡雨涵也在其中若隱若現。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出什麽事。
因為睡不著，我開始搗鼓從顧悅靈那裏以幫忙修理的名義拿來的攝像機。攝像機雖然壞了，但儲存卡還完好無損。也不知道顧悅靈是忘了還是覺得給我也無所謂，她並沒有抽走儲存卡，所以我得以仔細研究裏麵的視頻。
當看完儲存卡裏的視頻後，我更加夜不能寐。裏麵的視頻很多是在夜場偷拍的，除了顧悅靈說的從別人那裏拿到的視頻，是不是也有顧悅靈自己的傑作呢？那她該是冒了多大的風險？
徹夜失眠後，我在恍惚中醒來了第二天清晨。
就在我迷迷糊糊差不多有了困意時，顧悅靈給我打來了電話。
“陸然哥，早上好呀。”顧悅靈的聲音聽上去心情不錯。
“嗯……早上好。”
“陸然哥，怎麽聽著沒什麽精神？”
“沒睡好……”
“沒睡好？不會是在為小漓的事煩惱吧？”
“不是。”
“咦？那是為了雨涵姐在煩惱？”
“也不是。”
“騙人。如果不是，那總不能是為了我的事在煩惱吧？”
“差不多吧？”
“嗯哼？你在煩惱什麽？”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決定不把心裏的擔憂告訴她，“對了，這麽早找我，有什麽事嗎？”
“想跟你分享個好消息。”
“好消息？”
“我們的紀錄片要在宋州教育頻道播出了。宋州電視台準備錄製一場主創訪談，在紀錄片首播的時候一起播放。”
“挺好。”
“就‘挺好’這麽簡單嗎？”顧悅靈對我平平無奇的反應有些不太滿意。
“那恭喜你？”
“什麽叫恭喜我？你是主創之一，你也會去參加錄製。”
“是嗎？”我這才反應過來。說實話，其實紀錄片我全程都在劃水，除了掛名個副導演之外，實在沒有自己是主創的參與感。
“學院指派我做對接人，明天我會先去電視台對接。等安排好了，我會通知你來錄製。對了，你跟劉導也提前知會一聲，最好問問她的安排，我好去對接日程。”
“好的……”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你去電視台對接？電視台的對接人不會是那個誰吧？”
“既然是和宋大傳媒係有關的事，八成就是他了。”電話那頭的顧悅靈換上了調皮的語氣，“陸然哥，你這是吃醋了？”
“吃他的醋？那犯不上。我是怕他騷擾你。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吧。”
“……算了吧？我就是去對接工作，你專程過去，趙成誌會覺得你針對他。”
“我就是針對他。”
“吃醋了不是？”顧悅靈又開始調皮了。
“就當我吃醋了吧。”
“哎呀？”顧悅靈可能也沒想到我會承認，“陸然哥，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你了。”
“那就不要拒絕？”
“不行……你們要是吵起來就麻煩了。”顧悅靈似乎陷入了糾結。
“你就讓我陪你去吧。”
“這樣吧，你明天來接我好了。”顧悅靈給了個折中的選擇。
我斟酌了一下，顧悅靈確實是因為工作去電視台找趙成誌的，既然是工作，趙成誌不至於在工作場合幹什麽出格的事，隻要我提前去接顧悅靈，趙成誌就沒有機會騷擾她。於是，我同意了顧悅靈的提議，約好明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去接她，順便帶她去吃個晚飯。
剛掛了顧悅靈的電話，我正想去睡覺，突然電話又響起了起來。
這次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陸先生，我們是昨天收你定金的人。誠邀你晚8點在後街蘇爾漫商務ktv意大利廳洽談。”
一個女聲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等我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這幫人賣個催情藥，還搞得這麽神神秘秘？
不過他們把地址選在蘇爾漫，倒是正合我心意。這個地方我以前就很熟悉，也是我當麵賣監控時的客戶之一，我很清楚店裏的貓膩所在，所以我很快就想出了應對之策。
我打了幾通電話，安排了一番，然後到了晚上，我開車去往宋體大後街，大搖大擺地走進蘇爾漫商務ktv意大利廳。
我進去的時候，包房裏已經有兩男一女在等我了。兩個男人是昨天打過照麵的混混，其中一個就是黃飛。他們都規規矩矩地站著，圍在一個打扮得很富貴的年輕女子兩邊。而這個年輕女子，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我。
“老板，就是他。”黃哥指著我說。
“陸先生，坐吧。”女子指著旁邊的沙發，示意我坐下。
從她的音色聽來，應該就是上午給我打電話的女人。黃哥叫她“老板”，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花姐？看著是有幾分姿色，而且總覺得在哪裏看過她的照片。
“美女，不知道怎麽稱呼？”坐下以後，我詢問道。
“陸先生，我叫李琪，別人都叫我花姐，你也可以這麽叫我。”
果然，她就是花姐。
“花姐，我的來意，想來黃哥已經跟您匯報過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我直入正題。
“陸先生，你很有勇氣。”花姐邪魅一笑，“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威脅我。”
“花姐，您誤會了。這可以看成是我們的合作。”
“合作？就憑你？”
“我在宋州的攝影圈和模特圈都有些人脈，明的暗的都有，有一些人，一定會對您賣的東西非常感興趣。您不考慮一下嗎？”
“陸先生，看來你對我有些誤會。我直說吧，我不缺渠道。”
“賣給張超這樣的人，就是您所謂的渠道嗎？”
“張超？”花姐閃過一絲疑惑，抬頭看向黃飛。
“我熟悉的哥們介紹的，人沒問題。”黃飛有些唯唯諾諾地說。
“張鬆？”花姐麵露不悅。
“……花姐您別生氣，張鬆這個沒種的王八蛋，回頭等我找到他，一定揍他！”黃飛趕緊改口。
喂喂喂，黃飛，剛還稱呼張鬆為哥們呢？
大約是我嘲諷的表情被花姐看到了，她淡淡地對我說：“陸先生，讓你見笑了。昨天的事，還請你見諒。”
見諒？我怎麽聽著一點歉意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