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悅靈被激怒，還說了些違心的氣話，張穎非但不覺得有問題，反而還表現得很高興。
“她終於願意轉專業了。”張穎看著顧悅靈在便利店外孤獨的背影，竟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個，穎姐……”我欲言又止。
“陸然，謝謝你！”張穎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謝謝我？”我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感謝你理解我的難處。更感謝你同意就此和顧悅靈斷絕往來。”
“啊？”
我理解了嗎？我同意了嗎？
“陸然，你這個小夥子還是很不錯的。回頭我介紹幾個合適的姑娘給你，都是我們單位新招來的教師，人長得漂亮，和你都很般配。對了，到時候我先讓悅靈幫你挑，挑好了再約你出來相親。”張穎自說自話道。
“不用了吧？”
“別跟我客氣，就這麽說定了！”
我隻能尷尬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張穎根本不管我怎麽想，她又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和我道了別，走出便利店找顧悅靈說話去了。
我沒有立即跟著離開，隻是隔著玻璃看著她們。張穎和顧悅靈在外麵又爭辯了一會兒，然後張穎叫了輛專車，強行把顧悅靈提溜上了車。
上車前，顧悅靈向我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我明白她的苦衷，但張穎是她親媽，我自然不敢出去搶人。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這件事讓我立即追了出去，趕在她們叫的專車開走前把車攔了下來。
“陸然哥！”顧悅靈迫不及待地按下車窗，期待地看著我。
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電視劇裏追上女主的車後要當街真情告白的男主。或許，她在期待有白馬王子踩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帶著她私奔。
要是她真的這麽想，那她就是想得太多了。
“那個啥……”我尷尬地對顧悅靈說，“房卡你忘給我了，剛去派出所的時候走得急，房還沒退呢……”
顧悅靈一秒變臉，把房卡扔出來，迅速關上了車窗，催促司機趕緊開車。很快，專車揚長而去，把我丟在原地。
——大概，我和顧悅靈的合約情侶，就到此為止了吧？
就像是回應我的預感，顧悅靈母女的車開走後不久，我很快收到了來自顧悅靈的信息。
你的靈兒：陸然，你好。
你的靈兒：鄭重其事地告訴你。
你的靈兒：我們這就算分手了。
你的靈兒：從今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你的靈兒：不用羨慕我。
我盯著手機屏幕，陷入沉思。
顧悅靈是在生氣呢？還是在開玩笑呢？還是她受了刺激，腦子不正常了呢？
在沒搞清楚情況前，我決定按兵不動。
幾分鍾後，我又收到了顧悅靈的信息。
你的靈兒：你看到消息了嗎？
你的靈兒：你這樣搞得我很尷尬的。
你的靈兒：我媽一直盯著屏幕等你回複。
（你的靈兒撤回了一條消息）
你的靈兒：我媽讓我告訴你，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了。
（你的靈兒撤回了一條消息）
雖然兩條消息都是秒刪，但我都看到了。顯然，顧悅靈此刻是被張穎監視著給我發信息。
你的靈兒：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了。
你的靈兒：我媽要我刪除你。
（你的靈兒撤回了一條消息）
你的靈兒：我們刪除聯係方式吧。
我：知道了。
（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她的朋友。請先發送驗證請求，對方驗證後，才能聊天）
當看到提示後，我露出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張穎也太狠了，竟然直接逼顧悅靈刪除了我的聯係方式。
不知怎地，我全然沒有傷心的感覺，反而有點想笑。仔細想來，這件事竟然還有點可樂。原本以為，被張穎發現以後，我和顧悅靈或許會上演一場轟轟烈烈的戀人被強拆的悲情戲碼，結果現在以一種相當草率的方式落幕了。真的就這麽落幕了嗎？我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就有一個陌生微信號來加我。
昵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驗證信息：陸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秒同意了加好友，並迅速回複了驗證信息。
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好。
我：鄭重其事地告訴你。
我：我的良心沒有被狗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勸你摸著良心說話。
我：做不到。
我：因為我沒有良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那不還是被狗吃了嗎？
我：不。
我：是因為我的心被賊偷走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哪個賊這麽饑渴？
我：不準你這麽說我的靈兒。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滾！
我：我的靈兒偷走了我的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惡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誰是你的靈兒！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沒良心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和你的房卡過一輩子吧！
手機屏幕前的我已經笑得如同精神失常。
我：你媽知道你小號叫這個名字嗎？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回學校了，上午有課。
我：那你大號不把我加回去？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媽隨時會查手機。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而且我媽說得對。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咱倆玩完了，你個沒良心的。
我：不至於這麽記仇吧？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把昨天的事告訴張瑋瑋。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說，趁機分手。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覺得挺對的。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假情侶，這下肯定裝不下去了。
我：好。
我：都聽你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不挽留一下嗎？
我：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別聯係我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傷心了！
我：我開玩笑呢。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她的朋友。請先發送驗證請求，對方驗證後，才能聊天。
我：驗證請求。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你不是自己說的嗎？“請先發送驗證請求”。我不是發了嗎？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還是去跟我媽介紹的女教師們聊吧。
我：你不怕我被搶走？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連我這種傻不溜秋的純情女大學生都騙不了，還能騙到成熟精明的女教師嗎？
我：哪有自己說自己傻不溜秋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不傻能跟你聊這麽久嗎？簡直浪費我的生命。
我：我錯了。下午有課嗎？請你吃飯，給你賠罪怎麽樣？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沒空。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本純情女大學生很忙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已經永遠地錯過我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聊了，我媽打電話查崗了。
放下手機，我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雖然顧悅靈口口聲聲對我都是埋怨，但我感覺得出來，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所謂的合約情侶關係，隻是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帶著這種天真的想法，我睡了個安穩的午覺，直到被一個陌生來電吵醒。
“陸然嗎？我是張瑋瑋！不好了，你家顧悅靈出事了！”
什麽？
“她終於願意轉專業了。”張穎看著顧悅靈在便利店外孤獨的背影，竟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個，穎姐……”我欲言又止。
“陸然，謝謝你！”張穎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謝謝我？”我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感謝你理解我的難處。更感謝你同意就此和顧悅靈斷絕往來。”
“啊？”
我理解了嗎？我同意了嗎？
“陸然，你這個小夥子還是很不錯的。回頭我介紹幾個合適的姑娘給你，都是我們單位新招來的教師，人長得漂亮，和你都很般配。對了，到時候我先讓悅靈幫你挑，挑好了再約你出來相親。”張穎自說自話道。
“不用了吧？”
“別跟我客氣，就這麽說定了！”
我隻能尷尬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張穎根本不管我怎麽想，她又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和我道了別，走出便利店找顧悅靈說話去了。
我沒有立即跟著離開，隻是隔著玻璃看著她們。張穎和顧悅靈在外麵又爭辯了一會兒，然後張穎叫了輛專車，強行把顧悅靈提溜上了車。
上車前，顧悅靈向我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我明白她的苦衷，但張穎是她親媽，我自然不敢出去搶人。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這件事讓我立即追了出去，趕在她們叫的專車開走前把車攔了下來。
“陸然哥！”顧悅靈迫不及待地按下車窗，期待地看著我。
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電視劇裏追上女主的車後要當街真情告白的男主。或許，她在期待有白馬王子踩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帶著她私奔。
要是她真的這麽想，那她就是想得太多了。
“那個啥……”我尷尬地對顧悅靈說，“房卡你忘給我了，剛去派出所的時候走得急，房還沒退呢……”
顧悅靈一秒變臉，把房卡扔出來，迅速關上了車窗，催促司機趕緊開車。很快，專車揚長而去，把我丟在原地。
——大概，我和顧悅靈的合約情侶，就到此為止了吧？
就像是回應我的預感，顧悅靈母女的車開走後不久，我很快收到了來自顧悅靈的信息。
你的靈兒：陸然，你好。
你的靈兒：鄭重其事地告訴你。
你的靈兒：我們這就算分手了。
你的靈兒：從今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你的靈兒：不用羨慕我。
我盯著手機屏幕，陷入沉思。
顧悅靈是在生氣呢？還是在開玩笑呢？還是她受了刺激，腦子不正常了呢？
在沒搞清楚情況前，我決定按兵不動。
幾分鍾後，我又收到了顧悅靈的信息。
你的靈兒：你看到消息了嗎？
你的靈兒：你這樣搞得我很尷尬的。
你的靈兒：我媽一直盯著屏幕等你回複。
（你的靈兒撤回了一條消息）
你的靈兒：我媽讓我告訴你，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了。
（你的靈兒撤回了一條消息）
雖然兩條消息都是秒刪，但我都看到了。顯然，顧悅靈此刻是被張穎監視著給我發信息。
你的靈兒：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了。
你的靈兒：我媽要我刪除你。
（你的靈兒撤回了一條消息）
你的靈兒：我們刪除聯係方式吧。
我：知道了。
（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她的朋友。請先發送驗證請求，對方驗證後，才能聊天）
當看到提示後，我露出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張穎也太狠了，竟然直接逼顧悅靈刪除了我的聯係方式。
不知怎地，我全然沒有傷心的感覺，反而有點想笑。仔細想來，這件事竟然還有點可樂。原本以為，被張穎發現以後，我和顧悅靈或許會上演一場轟轟烈烈的戀人被強拆的悲情戲碼，結果現在以一種相當草率的方式落幕了。真的就這麽落幕了嗎？我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就有一個陌生微信號來加我。
昵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驗證信息：陸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秒同意了加好友，並迅速回複了驗證信息。
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好。
我：鄭重其事地告訴你。
我：我的良心沒有被狗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勸你摸著良心說話。
我：做不到。
我：因為我沒有良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那不還是被狗吃了嗎？
我：不。
我：是因為我的心被賊偷走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哪個賊這麽饑渴？
我：不準你這麽說我的靈兒。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滾！
我：我的靈兒偷走了我的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惡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誰是你的靈兒！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沒良心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和你的房卡過一輩子吧！
手機屏幕前的我已經笑得如同精神失常。
我：你媽知道你小號叫這個名字嗎？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回學校了，上午有課。
我：那你大號不把我加回去？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媽隨時會查手機。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而且我媽說得對。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咱倆玩完了，你個沒良心的。
我：不至於這麽記仇吧？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把昨天的事告訴張瑋瑋。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說，趁機分手。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覺得挺對的。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假情侶，這下肯定裝不下去了。
我：好。
我：都聽你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不挽留一下嗎？
我：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別聯係我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傷心了！
我：我開玩笑呢。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她的朋友。請先發送驗證請求，對方驗證後，才能聊天。
我：驗證請求。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你不是自己說的嗎？“請先發送驗證請求”。我不是發了嗎？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還是去跟我媽介紹的女教師們聊吧。
我：你不怕我被搶走？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連我這種傻不溜秋的純情女大學生都騙不了，還能騙到成熟精明的女教師嗎？
我：哪有自己說自己傻不溜秋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不傻能跟你聊這麽久嗎？簡直浪費我的生命。
我：我錯了。下午有課嗎？請你吃飯，給你賠罪怎麽樣？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沒空。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本純情女大學生很忙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已經永遠地錯過我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聊了，我媽打電話查崗了。
放下手機，我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雖然顧悅靈口口聲聲對我都是埋怨，但我感覺得出來，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所謂的合約情侶關係，隻是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帶著這種天真的想法，我睡了個安穩的午覺，直到被一個陌生來電吵醒。
“陸然嗎？我是張瑋瑋！不好了，你家顧悅靈出事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