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好的時間,良辰,雲巳淵,水柔玥,易水寒,張皿,還有大長老雷昌智都已經等候在大殿。


    眼看過了辰時,徐毓和於落都還沒到,雷昌智不耐煩的扣著桌麵,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途端師侄,徐宗主呢?”


    途端尷尬了片刻。


    “回大長老的話,師尊他還未起床。”


    “都這年歲了,不好好修煉整日睡覺,你再去叫他一聲。”


    “好,我這就去。”


    途端快步退下,離了幾人的視線後立馬換成一副懶散的模樣。


    徐毓有起床氣,擾了他老人家的清夢,少不了一頓胖揍,誰愛叫誰叫去,反正他不觸這黴頭。


    途端哈欠打了一半,忽而就發現寢殿的門竟然開著。


    難道師尊醒了?


    途端快步走進去,發現徐毓仍舊睡著,但他的胡子直直豎了起來,活了一般蠕動著,一層一層交疊成麻花辮。


    “有鬼啊!”


    途端大叫一聲,屁滾尿流朝大殿奔去,外麵的幾人聞聲趕了過來,架住他的胳膊,問道:


    “發生了何事?”


    “師尊!胡子!有鬼!”


    雷昌智顧不得細問,直接衝進徐毓的寢殿,場麵果然如途端所說那般,徐毓的胡子歡快的自己把自己絞在一塊兒。


    雷昌智:“何方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徐毓的胡子幹脆直接開始轉圈,拉扯的他耷拉的嘴角也咧了開來,徐毓順勢打起了響亮的呼嚕。


    雷昌智也懵了,他又用神識仔仔細細探查了一遍,確定那裏空無一物。


    難道是徐毓的胡子不忿他如此懶散,準備獨自成精了?


    雷昌智試探性的用劍向徐毓身邊的空氣戳了戳。


    忽而,一股巨力直接將他的劍彈飛了出去。


    “****!”


    “**!”


    幾人都被嚇了一跳,一邊向後暴退一邊口吐芬芳,雷昌智反應最快,順手丟了一張四階的炎火符出去。


    髒東西都怕火,燒死你丫的!


    於落解除了隱身,出現在幾人麵前。


    經實踐,師尊給的水晶吊墜能隱身,能隔絕神識探查,法傷和物傷都不免疫。


    不過,已經夠逆天了!


    雷昌智黑著臉,本來就對於落無甚好感,此時更覺得她無理取鬧,轉身徑直去大殿坐著了。


    於落則笑的一臉燦爛。


    “剛得了師尊的一件寶貝,試試效果,易水寒,你也出去曆練?”


    “是,自從入了陣宗還未回家看過。張皿師兄修為卡在金丹大後期已有一年,所以也結伴同行。”


    於落詫異了幾分,沒想到張皿的修為會提升如此迅速,她在鏡珠中靈氣格外濃鬱,如今也才是金丹大後期而已,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張皿察覺到於落打量的目光,麵色微微一紅。


    “叨擾師叔公了。”


    於落:“出去曆練而已,人多了熱鬧,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雷昌智依舊冷著臉,一言不發站起身來,率先走了出去。


    於落:“大長老這是?”


    易水寒:“宗主擔心我們涉世未深,唯恐被人蒙騙,原定了七長老吳羽恒同行,大長老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子,所以自請了這趟差事。”


    雷昌智真有這麽好心?


    於落心裏自然不信,不過既是宗門的決定,她沒有確切的理由,也不好臨時更換,下意識看向良辰,良辰也剛好看過來,都在彼此的眼神中讀出幾分警惕之意。


    水柔玥挽著於落的胳膊。


    “走啊,發什麽呆?”


    “沐彤呢?她那麽愛熱鬧怎麽不一起?”


    水柔玥掩嘴輕笑了一下,附在耳邊對她說:


    “沐彤那把鳳骨扇你可記得?”


    於落點頭。


    “送給鍾離少主了,兩人討價還價了半日,鍾離少主總算答應沐彤,可以出現在他兩米之內,這不,又追去知微閣了。”


    “譚橙橙也跟著?”


    水柔玥無奈的搖搖頭。


    “這次沒去成,聽說被他姐姐好一頓毒打,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嘖,可惜了,那麽精彩的場麵我沒看到。”


    “你別可惜了,我本想去看一眼的,巳淵說什麽都不允,我都沒看成。”


    說笑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山下,雷昌智的小型飛舟已經放了出來,還別說,有個長老跟著就是方便,省的自己禦劍了。


    到了丹宗,已經臨近傍晚,範廣川聽門內弟子稟告於落幾人來訪,當即麵色一沉,來自己宗門要求道歉也就罷了,竟然還提前了一日,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心中對範霓的憎惡又濃厚了幾分。


    要不是良辰對她念念不忘,還有一點利用價值,他簡直想大義滅親,以此給陣宗一個交代。


    雖百般不願,範廣川還是堆起滿麵笑容迎了出去。


    “諸位一路辛苦了,裏邊請,我這就吩咐人準備酒宴。”


    雷昌智:“有勞範宗主親自相迎,請。”


    時隔多年,丹宗內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太大變化,亭台樓閣也如前世一般,隻是早已物是人非。


    於落心中湧起一股酸澀之感,前世的自己在這裏度過了四百多年光陰,卑微的,惶恐的四百多年。


    如今她又回來了,拿走傳承玉簡隻是第一步,她還要盡心栽培廖家,一點一點將這藏汙納垢,道貌岸然的丹宗給瓦解吞噬掉。


    範廣川,你準備好了嗎?


    幾人落座。


    範廣川:“碧璽。”


    藥童碧璽躬身行禮。


    “宗主。”


    “讓人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另外通知夫人一聲,晚宴讓她作陪。”


    碧璽領命匆匆退了下去安排一應事宜。


    雷昌智聽聞“夫人”二字,笑問:


    “範宗主這是續弦了?”


    範廣川娶的這位新夫人乃是萬象門門主的親傳弟子。


    萬象門的前身是八大宗門之一的散仙盟,散仙盟解散後,不願離宗的眾弟子尊了百裏溪為門主,建立萬象門。


    百裏溪此人沒什麽存在感,極少露麵,但卻是實打實的洞虛大後期,若不是鍾離昊楠被輕塵仙尊刺激,閉了死關,下一位晉升大乘的極有可能就是此人,所以範廣川才求娶了他的親傳弟子,芳露。


    芳露金丹期的修為,年不過四十,也正因為她修為不高,所以相比起來容易受孕,成婚七年,已生了一子,今年三歲。


    範廣川特意讓碧璽請了芳露作陪,也是趁機給於落表個態:仙子你看,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大號我是真不想保了,你愛怎麽磋磨怎麽磋磨,千萬別連累到我就好。


    範廣川就等著有人問及新夫人這件事,忙向雷昌智解答,其實也是說給於落聽。


    “勞大長老垂詢,本座七年前娶了萬象門的一位女修,如今又得了一子,名喚範星燃,範霓蠢笨糊塗,不成體統,還屢屢衝撞仙子,從今以後本座一定將她關好,決不會再惹仙子不快。”


    於落淺笑頷首,前世可沒有這一出,想來範霓以後的處境也不會太好。


    突然就有點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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