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


    家主付家明欣慰的打量著付遠舶,他眼底隱忍沉著,再也沒有半分猶豫退縮。


    “很好,聽說你看上一名女子?”


    “是,不過她現在情況不怎麽好。”


    “無妨,想做什麽就去做,為父支持你。”


    “我要魔劍弑仙,還要段師傅隨我去魔族一趟。”


    “去見你大師兄?”


    “嗯。”


    “去吧,魔尊的萬獸如意棍也是出自段闕之手,他不會為難你,這個帶著,不用還回來了。”


    付遠舶接過那枚五彩暖玉,這是付家家主的象征,付遠舶兒時曾纏著他要了許久,他看都不給看一眼,現在給的倒是幹脆。


    付遠舶苦笑著將暖玉握在手心,父親說的沒錯:一個人內心的成長,必然是以失去某種重要的東西為代價。他寧願未曾失去,可現實隻會推著他向前走,從不管他願與不願。


    庫房最顯眼的牆壁上供著一個漆黑的劍匣,四周封印重重,付遠舶解了最外圍的三重結界。


    魔氣湧動,塵封已久的劍靈長長打了個哈欠。


    “嘶,付家小子,上次醒來時你還是個小奶娃子,不小心放我出來,嚇哭了好久,這次是準備墮魔了?我可告訴你,想當年……”


    付遠舶靜靜聽他說起過往,從戒指中拿出幾壇上千年的猴兒酒擺在麵前。


    弑仙立馬住嘴,付遠舶都能聽到他吞咽口水的聲音。


    “小子,算你有心!”


    弑仙劍一抖,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頭子出現在付遠舶麵前,大咧咧啟開酒壇,一口酒下肚,舒爽的打了個酒嗝。


    “說吧,什麽事,看在酒的麵子上,老夫幫你。”


    “我打算給你找個主人。”


    “老夫隻跟魔族!你們這些個道貌岸然的正道,想都別想!”


    “他是我大師兄,現在也是魔族。”


    “唉,不錯不錯,來來來,給我講講,對我胃口的話也不是不行。”


    “邊走邊說吧,我趕時間,還有,收起你的魔氣,我帶你出去。”


    “好嘞,快講,快講,老夫快出悶心魔來了。”


    “劍靈有心魔嗎?”


    “咳,那倒是沒有,你快說!”


    付遠舶背起劍匣,與斷闕一起前往魔族,一路將良辰的過往講了個七七八八,當聽到良辰以元嬰期硬扛了洞虛大圓滿萬人屠的一劍後,興奮的魔氣都斂不住了。


    “哎呀哎呀,老夫可算等到合適的人了,你讓這破玩意兒快些飛,老夫等著見新主人呢!”


    良辰無語的看著激動到跳腳的邋遢老頭,你是魔劍啊,你的自尊呢?


    龍冽接到斷闕的傳音,風風火火拉著二人直接空間瞬移到自家後院。


    “斷大師,來,先喝一杯,魔族特有的穿腸釀!你給我的那根棍子實在是太好用了。”


    “魔尊請。”


    段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立即在胃裏燒的滾燙,酒氣直衝腦門,不愧是穿腸釀,暢快!


    付遠舶也給自己斟了一杯,一口下去,頓時被激的麵紅耳赤,運起靈力才勉強壓住亂竄的酒意。


    “哈哈哈,小子,第一次喝吧,怎麽樣?”


    “夠味兒,多謝魔尊賜酒。”


    龍冽嘲笑了一番付遠舶,又給段闕滿上一杯酒。


    “段大師,你能不能再給那棍子加個陣法什麽的?”


    “哪裏不好?”


    “好,當然好,就是,那個,能不能讓它避雷啊?”


    “魔尊要飛升了?”


    “不是不是,咳,前幾天被那輕塵龜兒子的雷給劈了。”


    龍冽說完心虛的抬頭看了看天,半晌見沒什麽動靜,這才鬆了口氣,不得不說,罵輕塵龜兒子是真的爽啊!


    “哢嚓!”


    紫色的雷電準確無誤的落在龍冽頭上。


    不是不劈,是雷在劈的路上。


    “輕塵!”


    龍冽吐著煙圈,從桌子底下爬起來,無奈的看著段闕。


    “你看,就是這樣被劈的。”


    段闕忍了好久,終是沒忍住,放聲笑了起來,付遠舶抽著嘴角,身體一抖一抖,最終也笑出聲來。


    “龜兒子,你敢笑本尊!老子抽不死你!”


    說完棍子就砸向付遠舶。


    “魔尊,他是付家明的兒子,也是未來付家家主。”


    魔尊終是沒有砸下去,氣急敗壞把棍子扔到地上。


    “付家小子,我記得你好像是滄瀾宗的人吧?來這裏作甚?”


    “我來見我大師兄,良辰。”


    “呀?你是我那小徒兒的師弟?”


    “是的。”


    “嘿嘿,現在我是他師尊,你也算是我半個弟子了。”


    付遠舶嘴角又抽了抽,魔尊這是什麽邏輯啊,你咋不直接說簫士林是你師兄弟呢?


    “你來找他不是讓他回去的吧?告訴你,那不可能!”


    “我是來給他送劍的,魔劍弑仙。”


    龍冽直接把付遠舶背上的劍匣撈過來,弑仙魔劍通體黝黑,樸實無華,長相有點不符合它的名頭,但再想想又覺得應該是這樣,總不能花裏胡哨吧?


    龍冽彈了彈劍身,嗡鳴之聲不絕於耳,魔氣一圈圈實質般向外擴散。


    弑仙劍靈酒醒了大半,呲溜一下鑽出劍身,激動的上下打量著龍冽。


    “你就是我的新主人吧?怎麽看起來有點老,你不是說他與你年齡相仿嗎?”弑仙盯著付遠舶問。


    龍冽被雷劈過的臉又黑了幾分,雖說他比不過輕塵那龜兒子,但比起暮雲滄那老烏龜年輕了幾千歲好吧?


    “不是他,是他徒兒,魔尊能否讓師兄見我一麵?”


    “當然可以。”


    “良辰!”龍冽大喊一聲,桌上的酒杯都晃了幾晃。


    “造孽啊!這可是穿腸釀!”弑仙看著灑出去的酒一陣心疼,端起酒壇直接灌了幾口,生怕龍冽再補一嗓子將酒壇給震碎了。


    良辰人還未到,聲音就先過來了。


    “師尊,又有何事?你就不能讓人來叫我嗎?用傳音符也行啊!我這耳朵遲早被你震聾了。”


    “一嗓子能解決的事,幹嘛那麽麻煩。”


    良辰剛進大門就看到付遠舶也在這裏,急切的扳著他的肩膀問:


    “洛玉呢?洛玉怎麽樣?”


    “她目前應該在醫治受傷的三位長老,醫好後會被關進黑崖獄,什麽時候你被抓,才能放她出來。”


    “是範廣川下的令?”


    “是的。”


    “萬萬不可,她有琉璃淨火,範廣川不可能放過她!”


    “輕塵仙尊用一道法旨保她,法旨言:不可傷其性命,目前應該無恙。”


    “不行,我要回去救她!”


    “師兄,即便你現在出去自投羅網,你覺得範廣川會因此放過洛玉嗎?”


    “我到底該做什麽才能幫到她?”


    良辰蹲坐在地上,十指插入發內,痛苦的抱著頭。


    “都怪我!是我不夠強她才會落入範廣川手中!”


    “師兄,與我一起滅盡丹宗,如何?”


    良辰抬頭看著付遠舶,他從未發現,自己這位小師弟竟有如此魄力。


    “我救她是因為心悅於她,師弟又是為何?”


    “我亦心悅於她,先將她救出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


    付遠舶打算將弑仙魔劍給良辰,回頭才發現兩人一劍靈坐在圓桌前,一邊磕著豆子,一邊聽他倆的談話,滿臉的八卦。


    ……


    就很離譜,一個活了幾萬年的劍靈,一個魔尊,一個修真界第一煆器大師,至於這麽!為老不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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