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來,道:“是……是暗巷。巴克什外城的暗巷。”


    隨後有些急道:“不過……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家庭從小到大都是正兒八經的巴克什人。不是暗巷那群殘暴的匪徒。”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她低下頭。“她父親離開……外城後,我們才搬來內城,但是內城的賺錢的地方太少了……我才迫不得已去暗巷裏和那群暴徒笑臉相迎……”


    王晨笑了笑,輕聲道:“沒事,我們都明白。苦難隻是暫時的。”


    “謝謝……謝謝你們理解。”她捂著臉,淚水再度流出指尖縫隙。


    “哈夫克會帶我們阿薩拉人民脫離苦海的……”


    伊拉聽到媽媽的哭腔,小臉的表情也有些難過。


    她伸出小手來想要觸摸母親的臉頰。


    “媽媽……別哭了。”


    女人擦了擦淚水,轉而扯出一個笑臉,輕聲道:“小伊拉,媽媽沒事,媽媽隻是開心得哭了。”


    \"這些哥哥姐姐是真正的好人,他們不是暗巷裏麵的那群暴徒。”


    “嗯嗯,伊拉早就知道啦。”


    賽利亞低下頭,隻是一個勁的吃飯。


    王晨緩緩道:“女士,您真的想好了,要讓伊拉做腦機手術嗎?即便你知道有風險?”


    “嗯,我決定了。”


    她站起身來,往狹小的臥室裏麵走去。


    過了一會,她拿出一個小保險櫃,將鑰匙打開,隨後取出一遝一遝的錢。


    “這些錢都是我努力工作攢下來的,還有……還有她父親的錢,現在裏麵有十二萬八千六百多哈夫幣。”


    她有些緊張道:“不知道夠嗎?聽說腦機很貴,我……如果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努力賺錢,我還可以去暗巷裏麵貸款。”


    王晨笑著搖了搖頭,淡淡道:“女士,我們不需要你的錢,你做腦機手術,某種意義上我們雙方都有好處。這些錢你還是留給伊拉買一些保養品吧。”


    “感謝……感謝哈夫克……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樣謝謝你們……”


    “不過女士,我們確實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她努力的點了點頭,那副堅定的模樣似乎王晨要她現在自己捅自己一刀似乎都毫無怨言。


    “好,沒問題。您盡管說。”


    “暗巷……暗巷的人圖謀不軌,他們威脅了我們巴克的安全。我需要你幫助我們獲取他們的情報,以及那些危險分子的信息。”


    “沒有問題。這些我都明白,我在裏麵工作了有一段時間,已經取得他們的信任了。”


    “嗬嗬,好的,那麽我沒什麽其他要求了。女士,您注意安全就好。”


    “哦,對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提醒您。”


    “以後這些錢和保險櫃,你要保護好,不要見到人就拿出來。


    內城即將也會大亂,還是找一個安全一點的房子住吧。”


    女人一愣,那通紅的眼眶似乎又要流淚了。


    “你們……你們是真正的好人,阿薩拉不能沒有哈夫克,更不能沒有你們。”


    王晨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些什麽。


    午飯吃得很快,一頓飯菜還算熱鬧的結束了。


    “哥哥,媽媽做的飯菜好吃嗎?”


    “好吃。但是哥哥準備離開了,你要照顧好媽媽,知道嗎?”


    “嘻嘻,交給伊拉,伊拉會照顧好媽媽的。”


    王晨笑著摸了摸伊拉的腦袋。


    “先生,你們離開的時候要注意安全,這裏……這裏不太平。”女人小聲提醒道。


    走出屋門,伊拉和她的母親還在門外向眾人揮手告別。


    “哥哥再見!下次等伊拉看見了,伊拉做飯給你吃!”


    一直到一個拐角,再也看不到那座老破小的房屋後,他們似乎才回了家。


    賽利亞忍不住道:“為什麽,伊拉還這麽小,布萊恩,咱們真的讓他們做手術嗎?”


    “我們為什麽不告訴他們我們是布萊恩幫的?”


    謝爾都搖了搖頭:“這有什麽好說的。”


    “她恐怕非常厭惡布萊恩幫。可她卻沒有想過,內城到暗巷這段距離,要不是沒有我們,她早就死上了八百回了。讓時間告訴她答案就好。”


    王晨笑道:“嗬嗬,說得對。賽利亞,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伊拉他們娘倆,如果不是因為腦機的執念,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賽利亞沒有回答,神色有些失落。


    王晨回頭,看向有些發愣的薑野,好奇道:“哥,你怎麽從頭到尾沒怎麽說過話呢?”


    “說啥?”薑野笑了笑,道。“我算是知道牢賽為什麽這麽不舍得你了,有人當嘴替的感覺真爽。”


    “跟賽利亞說說你的看法嘛。”


    “嗬嗬,好吧。賽利亞,如果你有一個女兒失明,丈夫因為某些原因去世之後,當有一天你知道哈夫克能治愈你女兒的眼睛,讓你未來有希望。你會不會選擇支持他們?”


    賽利亞低著頭,片刻後咬牙說出:“會。”


    薑野聳了聳肩:“這不就完了,很多事情就像拋硬幣一樣,你總會失去另一麵。腦機如果成熟起來,給人類帶來的好處是巨大的,這點我們誰都不會否認。”


    “在伊拉母親眼裏,哈夫克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你既然想救阿薩拉人民,就不要在乎是誰救的。”


    “更何況,你我也沒有能力讓伊拉重見光明。”


    片刻後。


    賽利亞輕聲道:“我明白了。”


    “大哥,你說話太有味道了。”謝爾捧道。


    “屁你的。有味道最多是狐臭。”薑野笑罵。“跟誰學的臭毛病呢?紅堡壘?”


    “嘿嘿嘿……”謝爾笑著撓了撓頭。


    “賽利亞,回去之後駭入哈夫克的網絡,給伊拉報個名吧。”


    賽利亞緩緩地點了點頭。


    薑野笑道:“內城沒意思,還不如在浴場喝喝酒,搓搓背呢。回家咯。”


    “哥,買點冰淇淋。好吃的咧。”


    “哈哈哈,好!”


    走出內城,幾人褪去偽裝,上車往暗巷駛去。


    而伊拉的母親,也畫好妝容。


    此刻的她,表情之中都是充滿對未來的希望,她披著大衣小心翼翼地朝著暗巷走去。


    夜晚。


    人頭攢動的暗巷。


    薑野拿著兩張紙,穿梭在巷口之中。


    他遮住了自己顯眼的白毛,看起來低調而又內斂。


    兩張紙上上麵畫著一個粗糙的箭頭,以及幾個人的名字。


    薑野\/布萊恩。


    兄弟:王晨,龍陽。


    湯圓。


    愛人:艾娃。


    謝爾布裏茨賽利亞。


    另一張紙寫著:


    賽伊德威龍麥曉雯羅伊。


    【毀滅巴別塔,殺死德穆蘭,殺死羅米修斯。】


    而佐婭的名字塗塗改改,最終還是被擦拭掉了。


    今天上午那短暫的失憶讓薑野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距離佐婭所說的一年,還有似乎不到九個月的樣子。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不受控製,那自己這恐怖的力量又該怎麽掣肘?


    薑野輕歎一口氣,繼續朝著一家角落的紋身店裏走去。


    ——


    壞了兄弟們,魚魚歇逼了。


    中流感了,頭痛欲裂。


    沒有存稿,碼了兩千字現在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大家要小心,出門戴好口罩,千萬別中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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