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旁邊的夏笑笑先是稍稍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自信之色,似乎對接下來要說的話胸有成竹。


    緊接著,她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關於這件事啊,我還真就聽說過一些內幕消息呢。據可靠的傳聞所說,那睾彤彤和睾童緊可壓根兒不是咱們這個幽冥陰界土生土長的鬼民喲!他們好像是從遙遠的西天那邊過來的,而且聽說是屬於一個叫蛇陀族的族群,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說的佛陀啦。小豁牙,你可別小瞧了這些佛陀哦,他們的來曆可不簡單呐!要知道,佛陀們所走的修行之路,跟咱們這些鬼魂的修煉法門,其實在根源上都有相通之處呢。咱們這些鬼修呀,大多數都是人、仙、神、妖還有巫族之類的生靈,在遭遇不幸身亡之後,因為種種機緣巧合而轉化成的。但是呢,那些佛陀們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況哦。他們可是由魔在死亡之後發生變異才形成的呢!說到這魔啊,那就更有意思了。它們其實就是人、仙、神、妖以及巫族這些生靈心中的惡念,被硬生生地剝離出來並且拋棄掉以後,才誕生出的一種特殊存在喲!…”夏笑笑緩緩述說著。


    不成魔怎渡佛!


    原來,對於人、仙、神、妖以及巫族來說,佛陀對待他們的態度著實複雜得很呢,可以說是愛恨交織啊!這愛的緣由在於,從他們之中竟然分離出了那令人畏懼的魔。


    然而,恰恰正是這種分離,卻造就了魔的橫空出世,此乃恨之根源所在。


    正因為這樣一種錯綜複雜的關係,所以無論是人、仙、神,亦或是妖與巫之間展開激烈鏖戰時,常常能夠聽到諸如“送爾等歸西”這般的狠話。


    這句話所蘊含的深意便是要將對手送去那遙遠的西天。


    有時候,還會有人高喊著“送各位上西天”……


    當然嘍,那句“送各位下地獄”同樣也是屢見不鮮地回蕩在戰場之上。


    先不去管眾人對此究竟作何評價,但這些人內心深處的真實意圖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他們無一不想把自己的敵人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要麽送對手入西天那極樂世界,從此遠離塵世紛爭;要麽就迫使對方墜入地府那陰森恐怖的幽冥之所,承受無盡折磨。


    由此可見,我們這些鬼修啊,其實跟那些所謂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的佛,在本質上來說都是屬於同一類的生靈罷了。


    然而,讓人感到惋惜的是,絕大部分的佛早已不再是當初那般清明澄澈,而是逐漸陷入到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之中,甚至連他們最為珍貴的本性也都漸漸喪失殆盡了。


    就比如說那兩條令人畏懼的蛇陀吧,它們的來曆可不簡單!


    實際上,它們原來是蛇魔在遭遇不幸身亡之後,曆經無數艱難險阻,方才得以修成正果,並最終立地成佛的。


    可是,即便如此,它們如今依然被困在了這棵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大樹底下。


    而究其原因嘛,說來也是頗為奇特——原來呀,它們最初就是在這棵大樹之下誕生於世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特殊的淵源,才使得它們始終無法擺脫此地的束縛吧。


    再來談談那爨氹和爨ξ,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就更為複雜有趣了。一開始的時候,它們本來還是渾然一體的存在,原本叫爨枯氹,但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樣的機緣巧合或者變故,竟然出乎意料地分裂成了兩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至於到底是怎樣的一場意外導致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恐怕就連最博學多聞的冥皇也難以說清道明。


    .....


    就在奎司正在沉思之際,忽然間,隻聽見一聲高亢嘹亮的呼喊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三位,請往裏邊走!”


    夏笑笑和奎桑還有奎司(胡庸)紛紛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頭望去,隻見一名身穿著整齊服飾、專門負責接待工作的侍者正滿臉笑容地快步迎上前來。


    他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獻媚的神情,那副模樣簡直比盛開的鮮花還要燦爛幾分。


    緊接著,這名侍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從奎桑的手中接過了那塊象征著身份地位的令牌。


    與此同時,他臉上的諂媚之色愈發濃鬱起來,不住地點頭哈腰,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一些恭維奉承的話語。


    然而,麵對這番殷勤,夏笑笑卻好像完全不為所動。


    隻見她微微仰著頭,輕哼一聲,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的不滿卻是清晰可聞。


    緊接著,她嘟起粉嫩的小嘴,原本靈動的大眼睛此刻也眯成了一條縫,透露出絲絲不悅,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隻被惹惱的小貓,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盡管如此,她還是氣鼓鼓地跟隨著奎桑和奎司一同朝著那座莊嚴宏偉的廟宇走去。


    “哎呀,好笑笑,別生氣啦!”走在一旁的奎桑見狀,連忙開口安慰道,同時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對於向來不擅長哄人的他來說,這種情況著實讓他感到有些棘手。


    不過,他還是努力組織著語言,試圖說服夏笑笑:“他那樣做其實也是出於公心嘛。你想想看啊,如果沒有令牌就能隨便進去,而且僅僅隻是因為他認識你就放行的話,那麽之後其他那些鬼修肯定也會紛紛效仿的呀。這樣下去,這通行令牌不就跟一張廢紙沒什麽區別了嗎?到那個時候,還有誰會願意花大價錢去申請這塊令牌呢?所以說……呃……你就別再生氣啦,好不好嘛?”說著,奎桑可憐巴巴地看向夏笑笑,希望能得到她的諒解。


    然而,此刻的夏笑笑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獅子,完全無法冷靜下來傾聽這些話語。


    她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熾熱而猛烈地燃燒著,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隻見她怒目圓睜,雙頰漲得通紅,嘴裏不停地叫嚷道:“我生的就是你的氣!歹楊如今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這全都是因為你的過錯!哦,不對,從現在起,我們應該稱呼他為‘鳥樣’或者‘尿楊’才更合適吧!哼!”顯然,夏笑笑內心深處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原來,讓夏笑笑如此氣惱的真正緣由並非其他,而是奎桑在關鍵時刻沒有伸出援手去拯救歹楊。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或是無奈之舉,但對於夏笑笑來說,這卻是不可原諒的背叛和失職。


    實際上,不管身處何地,也不論所屬何種種族或群體,往往都會產生類似這樣的心理反應。


    當不幸遭遇傷害的時候,他們並不會過度地埋怨那些直接施加惡行給自己的敵人,反倒是會把更多的憤恨與不滿通通傾瀉到那些本應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卻最終選擇保命逃跑的朋友們身上。


    這種現象看似有些不合常理,可仔細想來,卻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相較於陌生人的惡意,來自朋友的冷漠更容易讓人感到心寒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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