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忙不迭地點頭,“我一定招,一定招,姑奶奶您有什麽事盡管問,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眸光一凝,眯著眼道:“好,我現在問你,你為什麽想要吃我?這長安村這麽多人家,這麽多小孩,你為什麽偏偏就挑中了我?”


    黃鼠狼身子抖了抖,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好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又似在想著什麽歪主意。


    瞧見它這副模樣,我頓時臉色一冷,將手中的桃木劍又用力往下壓了壓。


    “快點說!你姑奶奶我可沒那麽多耐心!”


    “好,我說我說,姑奶奶您千萬別生氣。”


    黃鼠狼嚇得渾身又是一哆嗦,趕忙往外吐話。


    “我就是……就是……那天在河邊撞見您老跟那隻水鬼對峙,聽見他說您老是全陰女,我這才動了歪心思的。”


    “不瞞您老,我已經修煉了三百年了,但最近幾年修為一直毫無長進。我就想著,我該得想點別的法子了,老這樣卡在這兒不是個事兒。”


    說到這裏,那黃鼠狼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瞄了瞄我的臉色,然後才繼續往後說。


    “我以前聽族中的長輩說,吃了全陰女的精血以後,修為就可以大幅度提升,而且比辛苦修煉上百年漲的修為還要多,所以那天在聽見水鬼的話後,我才想到要對您老動手。”


    “當天晚上我其實就已經來過您家一趟,知道你們打算請道長來村裏看看,我就忍著沒有當天動手,特地等那個道長離開以後才來的,哪裏想到……哪裏想到……”


    後麵的話,黃鼠狼委屈得沒有說出來。


    我皺眉:“那天在河邊你也在場?我怎麽沒有看見你?”


    那天在河邊,確確實實就隻有我們六個小倒黴蛋,我並沒有看見河灘或者附近的河岸上有可疑的黑氣。


    黃鼠狼委屈巴巴地道:“我那天就在離你們不遠的一片小竹林裏,那片小竹林枝繁葉茂的,姑奶奶您沒有看見我也很正常。”


    我想了想,我們玩耍的那片河灘附近的確是有一片小竹林。


    這隻黃鼠狼精要是像現在這樣變幻成原身藏在其中,確實很難被人發現。


    盯著黃鼠狼,我繼續問:“好,那我再問你,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我是全陰女?你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黃鼠狼精當即猛烈搖頭,“沒有了,我們家就我一隻修煉成精的,我的那些子子孫孫,都隻是普通的黃鼠狼,沒有任何的修為。”


    “它們不可能也不敢打姑奶奶您的主意,姑奶奶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嗤笑一聲,“發誓?發誓能頂什麽用?最好的辦法還是我現在就滅了你,省得你以後覺得修為卡住了,又想做壞事走捷徑,跑去害其他人。”


    我感覺那隻黃鼠狼都快哭了,眨巴著它那對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小姑奶奶,您信我,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我這是頭一回,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做壞事,我會在您身邊潛心修道幫您做事。”


    “誰稀罕你幫我做事?”我滿臉嫌棄。


    長這麽大,我就隻見過身邊養貓養狗的。


    養雞鴨鵝的人家,那都是當作家禽來養的。


    我要養隻黃鼠狼算怎麽回事?


    長得醜也就算了,養著它等它幫我去偷別人家的雞嗎?


    那我不得被人罵死。


    “我……我會做很多事的。”黃鼠狼兩隻前爪交握,模樣更委屈了。


    我瞥它:“比如偷雞是嗎?我不需要黃鼠狼為我偷雞。”


    “除了偷雞,我還會做其他事的……”


    黃鼠狼還想竭力為自己爭取活路,展現自己的價值和用處。


    那廂雪糕卻是突然渾身炸毛,調轉方向對著遠處的山丘,伏低身形做出攻擊的姿勢。


    我抬頭看去,就見遠處的山丘上,立著一人一貓兩道身影。


    待看清他們的輪廓後,我看向雪糕。


    “雪糕,不用怕,那人不是壞人,他救過我,那隻黑貓也救過我跟你,難道你忘記了?”


    似是想起了上回被大女鬼纏成木乃伊,最後被黑貓所救的事,炸毛的雪糕慢慢平靜了下來。


    想起那天在河邊男人救了我的事,也不管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是不是能看見,我舉起手臂笑著衝他揮了揮手。


    “叔叔、七寶,謝謝你們那天救了我。”


    男人站在原地沒動,也沒有任何表態。


    他腳邊的黑貓,卻是輕輕地搖了搖尾巴。


    那模樣,瞧著像是在回應我和它打招呼。


    看了看我又瞄了眼地上的黃鼠狼精,男人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轉過身就又帶著黑貓消失無影了。


    我:“……”


    這一人一貓,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不過,閆道長說,這男人好像是黑無常,是地府的陰差,專門負責追蹤那些東躲西藏的厲鬼的。


    他今天跑過來,是以為長安村又出現了厲鬼?


    外公他們看不見來了又走了的一人一貓,隻看見我對著遠處的空氣說話,心裏不禁都有些發毛。


    “月月,你在跟誰說話啊?那邊……那邊也有……有人嗎?”外婆磕磕巴巴地問。


    “嗯。”我淡定地點了下頭,“是閆道長說過的黑無常,他來了又走了。”


    外婆他們還沒怎麽著,發現手中的桃木劍在發顫,我低頭看去,就發現那隻被我用桃木劍壓著的黃鼠狼,渾身抖得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我皺了下眉,又用腳尖踢了踢它。


    “你幹什麽呢?你這是要死了?”


    黃鼠狼渾身抖個不停,連舌頭好似都在打顫。


    “不是……我就是……差點……被嚇死。”


    “為什麽?我又沒對你做什麽。”我心中不解。


    “就是……姑奶奶,您竟然……和黑無常認識?您還管他叫叔叔?”黃鼠狼好像很意外的樣子。


    我仔細想了想,說:“也算不上認識吧,就是他救過我,他年紀又比我大,看著又很年輕,所以我就叫他叔叔了。不是,那天你不是在河邊嗎?你沒看到他救我?”


    好像終於是抖夠了,黃鼠狼慢慢停止了哆嗦。


    “沒有,那水鬼後麵釋放出鬼氣後,我就看不見也聽不見你們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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