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拿著從陳老漢那裏得來的血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明白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麽。不因為別的就單說這唐朝時期的文字,比後世的繁體字還難辨解。再說這陳姓老漢好像是叼著什麽東西在紙上寫的這些文字,它更認不出來了。一開始還以為程咬金這貨因為沒讀過幾年私塾,所以不認識,但他想多了。一個將軍怎麽可能不識得文字?那皇帝下的命令傳的。聖旨還有統帥的文書。這將軍要不認字,難道身邊天天跟著一個給他念公文的人不成?郭勇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將這張血書遞給了門外的師爺,讓他找人把上麵的文字翻譯抄錄一遍,給自己送來。老管家抱拳躬身轉身就往外跑去。郭勇則是安撫了一下趙老漢便和程咬金出了客房。剛走沒多大會兒,程咬金就在旁邊兒一拍腦門兒叫道,對了,我把你們府上那個叫東兒的丫頭帶來了,就是那個和你相依為命的小姑娘。他想你想的緊,天天在長安城府裏。以淚洗麵,我怕時間長了對這姑娘不好,所以也沒跟你打招呼就把她帶來了。郭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因為剛才正在思索。寫書上究竟寫了什麽文字,所以現在腦子裏裝不下那麽多事。就當他想事的時候,以李苑方向跑來一個小姑娘直直的穿到了郭永懷中,把郭勇撞的夠嗆,郭勇低頭一看,這不是自家的冬兒嗎?他怎麽在這兒?好家夥,他是一句都沒聽到程咬金剛才的話。東兒眨巴著大眼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說道:郎君是不要奴家了嗎?奴家好想你呀!說完便紮進了郭勇的懷裏哇哇的大哭起來,郭勇就這麽拍著小丫頭的後背,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也不出聲勸。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勸不住這丫頭隻能任由她自己宣泄了。這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後院兒幾個小姑娘的注意,就連他從高溝麗帶回來的幾個小乞丐也是探出小腦袋張望這邊的情況。這些日子這幾小隻在郭勇的安排下給他們請了。私塾的老師教他們識字。空餘時間就讓他們自由玩耍,所以他們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上課。這教他們十文段字的老師也是個八卦心,幾個小家夥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那個私塾老師也是躲在窗後,露出臉在那裏偷摸的看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小丫頭大概哭了兩柱香,看周圍沒什麽動靜,迷茫的抬起了頭,正好和郭勇四目相對。小丫頭害羞的低下了頭,心裏卻暖暖的。郭勇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問道,不哭啦?東兒細弱蚊蠅的嗯了一聲。郭勇緩緩開口,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隻在這地方待一年就回去了。讓你把家看好,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呀?冬兒抬起小腦袋望著郭勇說道。我不管以後郎君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有郎君在的地方才叫家!郭勇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來以後要對這個姑娘好一點兒,雖然她做不到後世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他也絕對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渣男呀。他敢保證對所有愛的女人是純粹的愛。郭勇看小姑娘不哭了,便拉著她的手,帶著程咬金來到了自己的書房,等候師爺翻譯的血書。不負郭勇的期望,師爺很快就和幾個人連蒙帶猜的大概寫出了血書上的內容。看著老師爺翻譯好的血書,郭勇氣的眼睛瞪大咬牙切齒,麵目很是猙獰,而他身旁早就站在旁邊的程咬金和東兒,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不敢相信這些書上寫的內容竟然如此的匪夷所思。原來這翻譯好的學書上寫的陳老漢一生的故事。至於為什麽要寫這麽長的故事,那跟他到如今下場是有很大關聯的。大概是寫著這陳老漢從兒時、青年再到現在所經曆的一些事情和他仇人的一些恩怨。陳老漢血書內容大概是這樣寫的:“小人自幼聰慧,家中父母對我甚是疼愛,甚至為了單獨培養我,從我降生之後就再也沒有要過任何的兄弟姐妹,將父母的愛獨自分享給我一人。可也正是這份深沉的愛,讓我感到了很大的壓力,而且也沒有兄弟姐妹從小陪我玩耍,再加上每當我想出去玩耍時,總會看到父母那臉上流露出來莫名的傷感,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們,所以我的兒時是缺少了玩伴的,這讓我的性格就產生了很大的變化。我覺得我很孤獨,很寂寞。直到有一天,我從鄉裏的私塾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個比我小一兩歲的女娃娃。那時候我就感覺我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很難受,因為當時年紀很小。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但是從那以後我總會莫名其妙的站在那個相遇的地方等很久,就希望再碰見她一麵。很快我不負有心人。我們又一次的見麵了。她看我的眼神也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我們應該是同一類人,同樣的寂寞和孤獨。終於有一日我鼓足了勇氣來到了他的身邊,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原來她是一戶梁山家的小姐跟我情況差不多,從小生的聰慧,漂亮備受家裏人的關注,但又有些不同的是,她並不是中獨子,而是大夫人將他生下之後難產死去。而她之所以被不僅看重的原因隻因為她生的漂亮,而且自小聰慧。他那個山穀的爹爹從小就給她灌輸了一種思想,那就是嫁入高門大戶。可誰又問過他究竟願不願意呢?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死去。所以家中除了他那個爹爹對他還算可以之外,家中的小娘們都對她冷眼相待,甚至有時候還會掐她幾下。不過這小姑娘每次都是把自己關在房中。我的流著眼淚給自己擦著藥水,從來沒有將這種事告訴自己的父親。直到那天在街上她注意到了我,而我眼中那種孤獨和寂寞她也能感受得到。從那次和他搭訕以後,我們兩個就成了很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去我們村邊的小河邊嬉戲玩耍,說著自己的心事。直到五年之後,我的爹爹因為上山砍柴失足從山上墜落。沒有救過來,從那以後我便隻能和母親相依為命。她知道後便安慰了我很久,默默的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說著話開導著我。從那一刻起,我覺得這種感覺好像就是父母平時的那種感覺一樣。應該這就是相互需要,相互喜歡吧。在我15歲那年,母親將家中的盤纏都給了我,因為我要去參加科舉考試了,因為是府試所以要背井離鄉走很遠。臨行之前,我們再一次在河邊訴說著心事,我告訴他。這次考完試就回來吧,他們兩個人的事告訴自己娘親。並保證自己一定會考上近視回來風風光光的娶她。可誰知道這一麵便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相互依偎。第二日我便從生我養我的村裏,朝著我人生中夢想的地方走去。在郡府內考完試足足等了半月有餘。郡府才貼出榜單,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我的名字。我思前想後的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的試卷並沒有任何差錯,自己很有信心奪得這府試的頭名,可我那一刻才真正理解到了什麽叫平民百姓根本就不可能一躍衝天。如果家中沒有任何背景,人家憑什麽賞識你?如果家裏沒有錢,人家憑什麽要給你的試卷兒通過。就這樣我背起了行囊,失魂落魄的往自己家中走去。路上自己總感覺心髒很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就跟那日得知爹爹離開我之後的感覺一樣,我越來越不心安,加快了回家的腳步。誰知一到家門口兒沒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兒。我私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母親的身影。我慌了,我人生第一次那麽的慌張。因為母親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當我手足無措,跌坐在地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的嬸子告訴我一個晴天霹靂的噩耗。說我在離開不久,母親便病倒了。而她並沒有讓人傳給我書信,嬸子解釋的,因為怕耽誤你考試的心境,所以他特意找了一個寫書信的讀書人寫了一封家書,而這封家書正是我考試之後的第二天,送到我手中的上麵寫著家裏情況很好,讓你不用擔心。我攥著母親最後讓人代寫的書信眼淚不自覺的吧嗒吧嗒的掉著。在得知母親被同村的鄰居安葬之後,我給所有的鄰居磕了一個頭便匆匆的朝著母親的墳前跑去。那一日我將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寂寞孤獨,全都在父母的墳前哭訴了出來。直到兩日之後水米未進的我被人發現昏倒在父母墳前。被抬回家中之後還是有鄰居嬸子,照顧我兩日才將我從昏迷中救醒了過來。我很感激鄰居嬸子,這鄰居嬸子也是個苦命人。她的丈夫是郡府裏征召的府兵就在早些年死於戰亂。她獨自一人帶著一個還在吃奶的娃娃就這麽艱難的活著。我們家時不時的會接濟她們母子一二,可自從我爹爹沒了之後,我們家也沒有了餘糧接濟。自打他把我從昏迷中拉回來之後,我便認了這位嬸嬸為幹娘。我的幹娘對我很好,不停的在我耳邊說著安慰的話,我知道這是嬸嬸為我好。所以我表麵故作堅強。我並不想讓我的幹娘為我傷心。在家裏休息了幾日,我便來到了那熟悉的小河邊等著我。心心念念的姑娘,可是這一等就是兩年。直到有一日我聽到了一個噩耗。說她已經嫁人了。我火急火燎的就要去問問她是怎麽回事?可我跑到一半卻停住了腳步,我自嘲的一笑。我隻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人家為什麽會嫁給我呀!從那以後我便想要忘記她,可是怎麽也忘不了那張熟悉的臉。既然忘不掉,那就當一個美好的回憶吧,從那以後我就咬牙力是要成為這世上最有錢的人。我也不打算再參加什麽考試了,因為就上一次的複試已將我的心擊的粉碎,我再也不相信什麽科舉了。此後我通過做行腳商人慢慢的開始起家,有了自己的店鋪同時也有了很多的餘錢。可能是自己每日都心心念念的想著那個她!終於有一日我在去縣衙李文書的時候再一次遇到了他那一日我拿著賄賂的銀兩走進了縣衙老爺的後院,在他書房裏我和縣衙老爺互相恭維。臉上全都是一副假笑。沒錯,我也變成了那個我年少時最討厭的嘴臉。可沒辦法,生活在這世上就是這樣,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也漸漸的明白了這個道理。你不能融入便要被人毀滅,所以我隻能隨波逐流。當我和縣令大人互相寒暄的時候,走進來一道身影,我當時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嚇人,來上茶水的可能我端起茶水。抬頭的那一刻,我整個人愣住了。端來茶水的人也愣住了,沒錯,她就是跟我從小青梅竹馬的糧商之女。我自嘲的一笑對她點了點頭。很快我便邁著沉重的腳步拿著剛辦理好的文書從縣衙裏走了出來。可我回到家中怎麽也忘不了那道身影。於是我做了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我讓人調查他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麽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很快調查的人就查出來了。可查出來的信息猶如當頭一棒,將我急的是體無完膚,我那一日喝了很多的酒。我的娘子和一雙女兒都不知我因何如此。所以都沒有打攪我。原來前調查出來的信息是,那一日我走後他回到家中便被他的父親關在了家裏。原來他的父親已經知道我們在私下交往,這他怎麽能允許?於是就把他的女兒關在了家中。她的父親直接關了她半年。這期間他嚐試過不吃不喝,甚至可都被父親強硬的攔住了。即使他絕食,也會有人強硬的掰開他的嘴給他喂下去。至於尋死那就更不可能了,每天屋裏有兩個下人在那裏看著她,根本就做不出什麽尋死的舉動。就這樣她一關就被關了半年。知道父親推開他房門,告訴他要出嫁的時候,她知道她再也見不到我了。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他隻能聽從爹爹的安排,嫁給了當時縣令的兒子。聽說縣令的兒子是當年府試的頭名。於是第二日我便派人查了一下當今縣令,也就是當時縣令的兒子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他當年所寫的試卷,我許諾幫我調查消息的人如果能查出來許與他重金。很快,那個調查消息的人就回來了,因為這並不是什麽機密之事,很快就調查出來,可當我看到那份疼寫的試卷知識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這試卷上寫的內容我太熟悉了。這正是我當時參加複試所寫的答案,可為什麽會是縣令兒子的試卷兒呢?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肯定是當時的限量花了銀子篡改了名字。想到這兒我不由得苦笑一聲。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救回我的愛人,可能這就是有緣無分吧。於是日子便這麽一天一天的過著。直到有一日夜裏家中的大門被人撞開。衝進來一群蒙麵山匪打扮的人,我開口跟他們商量要多少錢才都可以。別傷人性命,可那山水卻冷笑一聲開始在我府中屠戮。我目眥欲裂,因為他們已經讓人抓住我一雙女兒,想要當著我的麵淩辱他們。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奮力的撞開了。為首的山匪可能是我用力太大,我和山水同時摔倒在地,一隻手不自覺的抓向了他的麵門,直接把他的遮臉布拽了下來。當我看清那人麵貌的時候,我整個人歇斯底裏的喊道,縣令大人,這是為何呀?我沒有得罪你呀?還沒有得罪我,那一次你來我這裏辦理文書的時候,看我娘子的眼神,以為我看不出事情嗎?直到我讓人調查了一番才知道原來你們是青梅竹馬,我這人眼裏從不揉沙子,我夫人已經被我送到了山寨給兄弟們快活去了。我聽到這兒再一次揮拳打向了縣令的臉龐,可這一次我被人拉住了,死死的被摁在了地上。而縣令此時已經站起了身,將我一雙女兒按在了涼亭的石桌上對他們開始了淩辱,我目眥欲裂,努力的閉起了眼睛。聽著一雙女兒口裏喊著爹爹。我覺得我的心都碎了,可我無能啊,我不能救他們。我企圖咬舌自盡可壓著我的兩個壯漢發現了我的意圖,直接敲碎了我的下巴,拔出了我的舌頭直接斬斷,並拿著火把將它伸到了我的喉嚨裏。還用他們的雙手扯開我的眼皮,要讓我親眼看著我的一雙女兒和我的妻子在我眼前被淩辱致死。他們發泄完之後,將我的手腳筋全部挑斷,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們將我丟出了我的府邸,從那之後他們都會派兩個小嘍嘍看著我,讓我不被餓死也不能我過的太舒服。我試圖將我親身經曆知識寫成書,可當我寫完之後,我發現我簡直太傻了。殺我全家之人就是當地縣衙的老爺。難道我要將自己寫好的血書遞給他並狀告他嗎?我心灰意冷。我每日活的像狗一樣。可我看不到任何希望,隻能如此的活著。我想死都做不到。”陳老漢的書信寫到這裏就沒了。郭勇拍桌而起,對程咬金說道,程伯伯,你在哪兒發現了他?帶我去!我要親手砍了這個狗官,為這陳老漢報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大唐當義子天下第一府斷不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念傷蹉跎歲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念傷蹉跎歲月並收藏我在大唐當義子天下第一府斷不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