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郭勇搖晃著有些昏沉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日有沒有說錯話,畢竟這小太監也是跟著李世民身邊的,生怕自己說錯什麽話,再被李世民給嘎了。


    郭勇坐在床邊想了老半天,也沒想起昨天喝完酒之後的事兒。


    正當他待坐在床邊之時,夏竹推門進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個木盆。看樣子是聽見裏麵有起床的動靜來給郭勇洗漱更衣的。


    夏竹木盆放到了架子上,轉頭才發現郭勇在床上坐著發呆,她好奇的問道:大人,您怎麽啦?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郭勇這時才抬起頭,他是一點兒也沒發現屋裏進來的人。抬頭發現是夏竹,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在想昨天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夏竹一聽頓時就樂了,不過看在郭勇的眼中卻像是在嘲笑自己。郭勇趕忙問的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兒啊?


    夏竹趕忙收斂了笑意,回道:大人,您昨日可是說了很多話喲,而且那些話別人可真說不出來呢。


    郭勇一看,這小丫頭竟然敢吊自己的胃口,沒好氣的站了起來,走到夏竹身邊,一個腦瓜崩直接彈在了夏竹的腦門兒上,小丫頭頓時委屈的捂著腦門兒,一臉幽怨的看著郭勇。


    郭勇也知道自己一時沒控製好力道,可能將小丫頭談的有些疼了,於是乎直接上手給小丫頭揉了揉。語氣溫和的說道:行了,行了,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你快告訴我,到底我昨天說了什麽呀?


    夏竹被郭勇那雙大手揉著腦袋,頓時感覺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甜。她麵帶羞赧的開口道:大人,您昨日喝醉之後和那個小太監說,你要把咱們這遼東打造的比長安城還要好。您還說等遼東發展起來,就去別的地方發展,要讓這大唐百姓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飽飯,孩子們可以讀書,百姓們有餘錢,能看得起看病。


    聽完小丫頭的敘述,郭勇一拍腦門兒,我就知道喝酒誤事,這話要傳到李世民的耳朵裏。不說砍了,我怎麽著也得抽我幾下才解氣吧。畢竟自己說的這話有些大了。喝酒之後吹的牛逼也是沒誰了,光說這人人吃飽飯一條,曆朝曆代都沒有一個朝代能做到。


    隻是還不等郭勇說話,小丫頭又說道:對了,您昨天還寫了首詩。然後唱了好多聽不懂的歌詞。


    郭勇一拍腦門兒完犢子了,徹底完犢子了,他給了自己一嘴巴,沒事兒,讓你裝逼,這下好了吧,要是傳到李世民的耳朵裏,估計又得說我身負才華卻不思進取了。


    他真不想裝這個逼呀,關鍵是喝了酒之後嘴上就沒把門兒了。一點兒都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別人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寫詩還唱歌兒。這他娘的能是自己的分明是後世看書背下來的。至於那些哥兒們,完全是他平時裏為數不多的愛好。也就有那麽幾首歌他才能唱出來而已。


    夏竹看到自家大人給自己嘴巴,他有些心疼的給郭勇揉了揉臉,說道:大人莫不是我說錯什麽話了?


    郭勇頹廢的說道:夏竹呀,你知道什麽叫做社死嗎?


    夏竹歪著小腦袋,手指杵在下巴上,想了想。不知道這個詞兒是什麽意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射死的詞匯,所以她想了半天搖了搖小腦袋,表示自己不知道。


    郭勇歎了口氣說道:意思就是讓人感到尷尬。如果那個小太監將我昨日的言行舉止傳回長安,那我可就出名兒了。到時候有些人就會將這件事作為談資來議論的,這就叫大型社死現場。


    聽完郭勇的解釋,夏竹也是個腦袋聰明的,立馬就想明白了這社死的意思。於是乎她氣鼓鼓的掐著小腰說道,我看誰敢議論我家大人讓我聽到我不撓花他的臉。


    郭勇看著麵前小丫頭張牙舞爪的模樣,立刻被他逗笑了,將那些事兒都拋在了腦後,他走到木盆旁邊兒草率的洗了把臉,又用鹽水漱了漱口。


    那麽問題來了,可能有人問了,這郭勇穿越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連牙刷都沒做出來呀?不是他沒有想著做,而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牙刷該怎麽製作。畢竟這不在他的知識範圍之內。郭勇在後世你要說化學方麵它是非常了解的一些化學反應,它都能倒背如流,可是這牙刷完全就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之內呀。


    郭勇洗漱完畢便穿戴好了官服,至於皇後娘娘賜的那件蟒袍,他打算以後出門兒的時候在人前顯勝,那豈不是妥妥的最靚的仔。


    郭勇從臥房出來之後便朝著前麵大堂方向走去。這是一日以來最讓他頭疼的事兒,每天起來就是處理公文。然後處理完了也就到了下午四五點鍾那樣兒,他才能擺爛,這完全不是他設想的擺爛生活,他所想的擺爛生活就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至於什麽處理公文?去一邊兒去吧,鬼才想上班兒呢。


    郭勇邁著四方步走到了大唐發現昨日宣紙的小太監早已在大堂中等候他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看樣子三十來歲的模樣,郭勇不明所以走到小太監麵前問道:公公,這位是?


    小太監對著郭勇點了點頭,回道:啊,昨日忘了跟傑爺說了,這是皇帝陛下親自派來給您做副手的人,以後您有什麽事兒交給他處理就行了。


    聽完小太監的解釋,郭勇恨不得立馬跑回長安,狠狠的親李世民兩口,看來還是老李明白咱呀,咱就是那種被懶的性子。既然給自己派了個副手,那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擺爛了。


    看來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剛才他還在想著苦逼的上班兒生活,這一下子就給他派了個秘書,太他娘的好了。他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快步走到了那名30來歲的官員旁邊伸出了右手。


    那名年輕的官員看著郭勇伸來的右手一臉懵逼。啥意思啊?這是?


    郭勇也感到些尷尬,他太激動了,把後世的握手禮就給拿出來了。於是乎他尷尬的抽回右手抱拳行禮了,不知兄台怎麽稱呼?


    那名30來歲的官員看到郭勇竟然這麽客氣,他趕忙作揖回禮說道:啊,卑職不敢絕也切莫折煞下官。下官姓李,單名一個毅。


    郭勇聽到這位官員的名字明顯一愣,姓李。姓李難不成是李世民家的什麽親戚?他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小太監。


    感受到郭勇的目光,小太監笑著解釋道:啊,瞧我這腦子,這是當今陛下的祖侄,之前擔任禮部郎中,負責一些接待事務。


    郭勇聽完小太監的解釋,立馬心領神會,看來這個人是李世民派來監視和跟自己學本領來的。郭勇也並不反感,畢竟在這個年代皇權至上,給了自己這麽大的權利,總得派個人來盯著自己吧。


    郭勇笑著點了點頭。李大人,其實平時也沒有什麽大事要處理,您就幫我處理一下公文,然後其他時間吃吃飯,喝喝酒,逛逛街。


    聽完郭勇的解釋,小太監和李毅都是一腦門黑線,這他娘的還真是敢說呀。


    怎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說當時陛下派自己來說明了讓自己來的目的。但還是以郭勇這個遼東主官為主,所以人家怎麽說,他就怎麽做就行了。


    郭勇跟李毅交代了幾句,便和小太監走出了大堂。


    出了大堂,郭勇笑著問道:公公,不知什麽時候返回長安呀?


    小太監笑著回道:今日便要走了,陛下等著我回複呢。


    郭勇點了點頭,在小太監耳邊說了幾句。小太監頓時受寵若驚。麵帶感激的看著郭勇。


    其實郭勇也沒有說什麽,就是將自己給李世民帶了些東西又給他帶來一些物品的事兒說了出來,所以這小太監才麵露感激之色。


    畢竟這小太監也是知道的。東西那拿出去賣也是價值連城的。不說別的,就單憑那個香水兒。爵爺還說給自己備了兩瓶,這玩意兒他可是聽說過的,一瓶就能賣兩三萬兩白銀。所以這怎麽能讓他不激動呢?


    至於有些人該問了,為什麽這小太監還要給他送香水兒,還不是因為這些太監從小就被噶了小兄弟,平時多多少少帶了一些漏尿的毛病,所以這身上總是有一股怪味兒,郭勇昨天就聞到了,不過他並沒有聲張,而是偷偷給這個小太監送了兩盆,味道不是那麽大的香水兒。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郭勇就拉著小太監,走到了後院兒馬廄的方向。這裏停放著好幾輛馬車,都是郭勇給李世民帶的東西,至於這小太監乘坐的馬車上是郭勇特地給小太監準備的東西。


    將小太監送上馬車之後,兩人又客套了幾句。車夫便駕駛著馬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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