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家地下室。


    陰暗的房間裏四麵背光,除了天花板白熾燈散出的亮光,四四方方的房間裏沒有一扇窗戶,陽光根本投射不進來。


    中間赫然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缸。


    右側牆壁擺著一排整齊的刑具,鐵鏈,銬手,一米長的粗長銀針,全是鋒利刀片的木頭等等,五花八門的,什麽樣的都有。


    一個個暗沉的器具上還泛著斑駁暗沉的血跡,那是不久前使用過後殘留下的痕跡。


    君笙的神色極冷,她走到中央的玻璃缸前麵,伸手按了一下紅色按鈕。


    “嘟嘟嘟~”閘門的水一下子放了出來,玻璃缸正上方有一個細小的孔,像是花灑一樣的落下水來。


    冰刺骨的冷水打在身上,很快就喚醒了玻璃缸裏的三人。


    分別是,人魚狀的傅青山。


    眼珠子被挖掉的林昊,以及失去兩條胳膊的陸川。


    另外,還有斷了兩條腿且被割破聲帶的白悠。


    隻不過,白悠並不在玻璃缸中,她被繩子死死的捆住,像是拴狗一樣的匍匐在地上。


    君笙淡然的打了一個響指,傅青山被禁言了的聲帶,便又能發出聲音來了。


    傅青山並不知道自己能夠發言了,他此刻又震驚又難堪。


    他震驚於這些得罪君笙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不是斷手斷腳就是眼瞎了,身上的傷痕看著是觸目驚心。


    他難堪於自己忽然多出來的魚尾,以及自身的造型。


    君笙還貼心的給他化了一個妝,淡紫色的眼影,蒼蠅腿一樣的短睫毛,還有厚厚的嘴唇上是一個死亡芭比粉。


    傅青山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他通過玻璃缸的反光鏡瞧見自己此刻的模樣,恨不得一頭撞死。


    最主要的是,君笙給他化妝還用的是不脫妝的化妝品,除非用專門的卸妝水,否則這個妝容將要焊死在傅青山的臉上。


    傅青山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魯智深穿裙子跳芭蕾一樣的奇葩。


    陸川更是震驚的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他自然是認識傅青山的,即便不認識,但對於傅青山的麵孔也是很了解的。


    商業界裏心狠手辣的活閻王,誰能不知。


    但他此刻見傅青山這副雷人的造型,竟然是破天荒的有一種世界要毀滅的錯覺。


    傅青山和陸川麵麵相覷,還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兩個最先醒過來的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傅青山也是認識陸川的,他可是醫術高明的陸醫生,此刻竟然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操持手術刀的手。


    “唔……”林昊慢慢的睜開了眼,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


    “陸川,白悠,我這是怎麽了?”


    林昊有些焦急的叫喊著,他慌亂的瞎折騰,一手摸到冰涼的鱗片上。


    林昊還以為是白悠的斷尾,他又使勁的摸來摸去,追問道:“白悠,是你呢?”


    驚的傅青山差點要跳起來給林昊一拳,好在傅青山還是按耐住了狂暴的心,他還是選擇沉默,並且移動了位置,離林昊遠一點了。


    “林昊,你先冷靜下來。”陸川皺著眉頭出聲勸慰,他昧著良心說了一句謊話,“你,你的眼睛隻是暫時失明了。你相信我,你會好起來的。”


    “不,陸川,”林昊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我們是不是被裏珠那個瘋子給抓住了?”


    林昊的手腳完好,所以他無意識的按在了陸川的斷臂上,還未結痂的傷口被林昊一扣,痛的陸川倒吸一口涼氣。


    “嘶~”,陸川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陸川,你的手是怎麽回事?”林昊握著陸川空蕩蕩的袖子,他一臉憤怒的吼叫著,心髒感同身受般的抽痛,“是不是裏珠那個瘋婆子害的你?”


    “你將來可是要出國當最頂尖的外科手術醫生啊,裏珠,她怎麽敢的啊!”


    林昊字字句句都誅陸川的心,陸川被他晃得手臂生疼,他喘了一口氣,還是沒能將林昊瞎了的事實告訴他。


    “夠了!”傅青山有些看不下去,他見林昊情緒狀態不穩定扯著陸川的衣袖,陸川都疼的慘白了臉。


    “林昊,眼下不是你發瘋的時候。”


    傅青山剛說完話,他的眼裏還有一絲的錯愕,自己的居然能夠發出聲音了。


    林昊的身子一頓,他無措的鬆開了抓住陸川傷口的手,嗓音沙啞的道歉:“抱歉,陸川,我……”


    陸川蒼白著臉搖了搖頭,“無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移到外麵看戲的君笙身上,眼裏是迸發出來冰冷的恨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忽然被點,君笙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她甚至親口承認了,壞的明明白白的,“這些是我做的,那又怎樣?”


    陸川:……


    傅青山:這女人還真是夠狠毒,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收她當手下。


    瞎了眼的林昊:她果然是一個毒婦!


    就在此時,白悠掀開了沉重的雙眼皮,她長了張嘴想要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裂了一樣,根本發出不了什麽聲音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想,你的聲帶應該是被裏珠給割傷了。”作為一名醫生,陸川瞧見了白悠眼裏的錯愕與迷茫,他不忍心的開口解釋道。


    白悠:!!!


    裏珠這個賤婊子……


    白悠的瘋狂的咒罵著君笙,但明麵上,她烏黑的瞳孔裏泛著晶瑩的淚花,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倘若是血氣方剛的見到白悠這幅模樣或許是心生憐愛,忍不住將她一把摟在懷裏。


    但此刻緩緩上升的水位線,以及緊張又壓抑的氣氛,讓眾人都自顧不暇,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精力放在白悠身上。


    白悠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嘴唇,眼裏全是對君笙的恨意,


    林昊也隻是將拳頭握緊,好看的薄唇擠出一句,“該死!”


    此時此刻,如何在君笙手下活下去才是頭等大事。


    誰都不想死。


    誰都想要活下去。


    更何況是擁有權勢和財富的傅青山,他更不願意死。


    “好好享受死亡這個過程吧,畢竟你們幾個人,每一個好東西。”君笙慵懶的靠坐在真皮座椅上,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底深處是一閃而過的惡趣味,“如果你們願意開口求饒的話,我倒是願意留你們一條命。”


    四周一片沉默,沒人願意先邁出那一步。


    許久,林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難得溫柔的叫了一聲君笙的名字,“裏珠,是我辜負了你。”


    林昊白皙的臉龐滿是歉意,他好看的眼眶無神的看著君笙剛剛出聲的位置,虔誠至極的致歉,“對不起。”


    “你要殺要剮就針對我一人,放過他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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