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民坐在周山的對麵,看著兒子頹廢而又盛怒的模樣,不住地歎氣。


    他們看到周坤回來了,好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趕緊站起身來。


    周坤看著家裏亂糟糟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回到家心情都變得鬱悶了。


    “俺娘呢?”周坤沒看到楊蘭花,於是問周大民。


    “哎,你娘氣得,血壓升高,頭疼,這會在屋裏躺著,”


    周大民愁眉苦臉地說,昨晚周山和曹小倩打了大半夜,他們聽見動靜,楊蘭花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是她也知道曹小倩的事情,太丟人,氣得血壓升高,這會子頭疼頭暈,躺在床上不能起來。


    以前楊蘭花身體好好的時候,頭腦清楚,牙尖嘴利,絲毫不讓曹小倩,曹小倩對她還是有些忌憚的,不敢做事太出格。


    沒想到,後來她腦子不清楚,不靈光了,自顧不暇,也沒工夫去管曹小倩那檔子破事了,曹小倩幹脆不管不顧,越發風流開了。


    聽說曹小倩這次把大強子給帶到家裏來,周山正好從外做工回家,撞見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周山不肯多說,來來回回就是這麽一句話。


    “日子沒法過,那倆娃咋整?都這麽大了,老大再過幾年就要說媳婦了,”


    周大民氣呼呼地說,老大周子豪念書不行,都長得比他爹周山都要高了,再過個三四年,就到了該說媳婦的年紀了,要是周山和曹小倩離了婚,那麽孩子的婚事受影響不說,這也成了周大民和楊蘭花的心事。


    他們還想著安享晚年呢,這孫子輩說親娶媳的事,他們可不想管了,再說了,就這麽大年紀了,他們想管也是有心無力。


    “你別老是這日子沒法過了,先想想這事情怎麽解決,有一點法子,盡量不要離婚,”


    周坤勸著周山,他們兄弟倆從小感情也是一般,周山比他大了5-6歲,木訥寡言,從周坤記事起,周山就喜歡悶頭幹活,弟兄倆也沒有多少話說。


    後來周坤16歲就出去參軍入伍了,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兩人更沒有掏心掏肺地說過什麽。


    就是從周坤搬家到h市以後,他才回家的次數多了一些。


    周大民也覺著大兒子這事兒無解,他有些焦頭爛額,起身去附近鄰居家把村長給叫了過來。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這事兒,還是問問村長為好。


    村長:“要我說,周山你先哄著媳婦,等著把倆娃養大了再說,”


    村長想著要是真的離了婚,那曹小倩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兩個兒子給周山養,到時候苦的還是周山自己。


    曹小倩好嫁人,大不了找個老頭,年紀大點的,有吃有喝就行了。


    周山帶著倆兒子,想要再娶,那是沒門的事。


    “那咋整,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去!”周山紅著眼眶,嗚咽著說,“還能咋哄?現在都不讓我碰她了,這娘們心都不在這個家了,嗚嗚嗚!”


    周山想起來自己在外麵打工賺錢,累得要死要活的,錢都交給了曹小倩管理,結果,她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不說,竟然還偷養野漢子,這件事,擱在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身上,那都是受不了的。


    士可殺不可辱,雖然周山平日裏老實本分,沉默寡言,但是他也受不了這奇恥大辱。


    昨晚回來他看見,門後麵放了一張窄小的單人床,曹小倩不讓他上大床睡了,讓他去旁邊屋裏睡小床。


    周山越想越氣,半夜裏氣得睡不著,壯著膽子爬到了曹小倩的床上,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曹小倩一腳就把他給踹下了床去。


    曹小倩自從和大強子在一起之後,忽然就像是被開了葷一般,懂得男女歡娛的滋味了,她和周山在一起這麽多年,都沒有真正體驗過做女人的歡樂滋味,稀裏糊塗地生了倆孩子。


    她覺著,自己隻有和大強子在一起,才算是真正做了回女人。


    眼下她是看著周山越看越惡心,哪裏還肯讓他上床碰自己?


    周山自然是不樂意,憋著一口氣,壯著膽子重新又爬了上去,他想來個霸王硬上弓。


    曹小倩哪裏肯依,上前衝著他臉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周山被打惱了,跳上床去,把曹小倩從被窩裏拉出來,就是一頓胖揍。


    這還是他們結婚這麽多年來,周山第一次打曹小倩,以前都是對她捧著嗬護著,哪裏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真是兔子惹急眼了還會咬人呢,周山像是瘋了一樣把曹小倩打了個鼻青臉腫,畢竟,女人再厲害,打起架來,也不是男人的對手。


    曹小倩被他打得哭爹喊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兩個孩子不和他們在一個院子裏睡覺,曹小倩早就把兩個兒子送到原來薑鈺住的東邊院子裏去住了,


    他們周家三處院子,本來是曹小倩和周山的三間屋子在西邊,中間是周大民和楊蘭花住的三間房,東邊就是周坤和薑鈺的三間房,兩個院子中間,都建了半人高的一垛牆。


    自從薑鈺新修了南邊的宅子,搬到新宅後,曹小倩自作主張就把兩個兒子安排去薑鈺原來的東邊院子了住了,那時候楊蘭花和曹小倩關係好,沒反對,就這麽默許了。


    所以曹小倩和大強子動不動在家裏幽會苟合,沒人發現,兩個兒子都不知道。


    這會子曹小倩被周山打得如同殺豬一般嚎叫,後悔把兩個兒子攆到東邊院子去住了,要是兒子在這邊住的話,他們不會看著他們娘被爹打的,畢竟,曹小倩對兩個兒子還是很疼愛的,倆兒子對曹小倩的感情,比對周山親得多。


    周山平日裏就知道忙著幹活,也不怎麽帶著兩個兒子玩耍,老大周子豪比周山都要高出半頭了,他上前阻止的話,曹小倩不會被打的這麽慘。


    周山發覺沒人來阻攔,周大民和楊蘭花聽見了也裝作聽不見,曹小倩就該被打,他們覺著心裏出了一口氣,成天在村裏,被人家指指點點看笑話,早就看曹小倩不爽了。


    周山揍完曹小倩後,又趁著機會上去發泄了一通,反正是自己的娘們,上了那是應該的,就應該多折磨她,出出氣。


    周山把曹小倩身上凡是能留下印子的地方,都恨不得狠狠地咬一口,折騰地天快亮了,這才心滿意足地下了床。


    天沒亮,曹小倩就收拾包裹,披頭散發,哭哭啼啼地回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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