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羽在他們出發之前還特意交代,這些治瘧疾的藥,如果有人問起都不用回答,要注意保密。
嶽山他們隨著洛穀寒翻過西邊的南山,過了一條河,繼續上山,到了山腰處,沿山腰繞了一段路,過了一會兒洛穀寒停了下來,吹了一下口哨,然後山中連響了幾聲哨聲,嶽山想山上可能有他的族人隱匿著做為暗哨,隻是洛穀寒吹完口哨後帶他們繼續往前走,拐了個彎終於到達了山族人的寨子前。
寨子門口,早早就有人在等候,看到嶽山他們到來就迎了上來,一個領頭用右手手掌按住胸口行了一個禮後說道:“尊貴的使者,我是這裏的族長,鄙人姓洛,名明川,洛明川。歡迎您們的到來,先請到裏麵休息一下。”
嶽山他們按山族人的行禮方式回了一個禮,然後介紹來的人是誰,然後方丁說道:“還是讓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
山族的族長回道:“您真是醫者父母心,好的裏麵請。”說完就領著方丁他們往裏麵走。
嶽山在認真觀察寨子裏麵的情況,寨子依山而建,都是用木頭搭建的房子,房子下麵用木頭做的樁子,是用來養家禽牲畜之類的, 上麵就是住人。
山族人發現有陌生的人進寨,大家都好奇圍了起來,之前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洛鳳青聞聲趕來,激動不已,話都說不利索,直拉嶽山的手就往裏拽。
嶽山都懵了:“我不是大夫啊,方老頭才是,拉我幹嘛?”方丁看狀,笑了笑沒有說話趕緊跟在他們後麵。
一行人來到後山的一個房子,房子類似旭日這邊的四合院,很大,仔細看,原來是山族人的祠堂。
進到裏麵看到四周放了很多簡易的木板床,密密麻麻的,病人們都在呻吟。
方丁趕緊向前,找到幾個臉色最差的人把脈診斷,洛鳳青看到是方丁在把脈,就知道拉錯了人,臉一下子都紅了,剛想衝過去把方丁拉走,但給族長阻止了,讓他不要打擾大夫看病。
嶽山問到:“洛族長,所有的病人都在這裏了嗎?我們聽說您們是有半數多的人都得病了,看這裏的數目好像不夠?”
洛族長答道:“這裏安置都是最嚴重的,一些剛剛發病的都各自在家中,人數實在太多沒地方一起安置。”
方丁可以判定他們得的都是瘧疾,他讓嶽山他們分開去其他病人家中觀察詢問是不是同樣的症狀。
洛族人對於方丁他們的到來,抱有很大期望,這次是讓陌生人來寨子本身就是違反了原來的族規,如果救不了自己族人,自己就是山族最大的罪人了。
洛鳳青著急把方丁拉到兩個年輕女孩身邊,緊張說道:“神醫快幫我看看我兩個姐姐,求求您救救她們。”方丁神色鎮定,對他說道:“不用看了,大家得的都是同一病症。”
洛族長連忙問道:“大夫可有辦法?”其他山族人也投來了期盼的眼光,期盼方丁說出的話就是他們要的希望。
方丁看著他們,想起之前遇到的種種困難挫折,十分明白他們心情,肯定的說道:“問題不大,可救。族長趕緊去找來大的鐵鍋,如果沒有,找一些大陶瓷瓦罐什麽的器皿熬藥。”聽完,洛族長馬上命人去準備這些東西。
過了一陣子,嶽山他們回來報告,症狀都是一樣的,都是瘧疾所致,跟方丁的判斷一致。
方丁看到山族那邊準備了熬藥用的瓦罐後,問了嶽山那邊統計的人數,加上這裏祠堂的人數,寨子裏有四五百人是得了瘧疾了,這次他們雖然帶來了不少的藥,但出於擔心不夠,方丁讓山族人直接換大缸來煮藥,吩咐嶽山他們在祠堂門口那裏搭灶煮藥。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山族人都積極來幫忙,洛穀寒化身好奇寶寶,不斷詢問,這是什麽藥,那是什麽東西。方丁和嶽山對了一眼,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洛族人在旁邊看到方丁他們的眼神動作,就假裝生氣嗬斥洛穀寒:“洛穀寒你在搗什麽亂,讓你幫忙就幫忙那麽多嘴。”並向方丁他們道歉,說年輕人不懂事。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不想拆穿罷了,以免雙方都顯得尷尬,下不了台。
接下來的幾天嶽山他們都住在山族這邊,暫時不能回去。
在嶽山他們去了山族那邊的時候,木千羽就開始坐立不安,怕他們被威脅說出秘方,怕他們治好病回不來,反正是各種擔心。
慕淑雲在一旁不斷安慰,說過幾天就知道結果了,擔心太多也沒用,該怎麽麵對就怎麽麵對。
按出發的日子算起,嶽山他們應該要回來了,但在約定的時間內,他們還是沒回來,隻派了一個人先回來報告情況,說是被請到了另外一個族的寨子裏麵給人看病去了,順便回來再帶一些要過去。
什麽?另外一個族?什麽情況?木千羽被嚇到了,山那邊究竟藏了多少個民族。回來的人說不知道具體情況,聽說是一個叫水族的,她們族裏一樣得了瘧疾,聽說山族來了神醫,讓方丁一行人幫忙救救她們的族人,方丁就當場答應了,但因為藥不夠了,需要派人回來取,並告訴木千羽發生的情況。
既然方丁都答應了,隻好讓人把藥帶過去,但走之前,讓他把去山族的路程說一下,簡單畫出草圖。
木千羽向慕淑雲問到:“這裏麵會不會有詐,是不是山族人自己假扮的,就是為了騙方神醫他們留在寨子裏,拖延時間,找機會套出我們的秘方。”
慕淑雲並沒有立刻回答,思索一會答到:“應該不會,方大夫他們會謹慎對待的,而且有嶽大哥在,可以應對有餘,就算套出秘方又如何,他們又沒藥。”
木千羽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道:“有沒有可能會脅迫方神醫讓我們交出秘方和藥?”
慕淑雲先是一笑,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太過焦慮了,如果真被脅迫了,他們就不怕等藥拿到手了,被我們報複,一把火把他們寨子燒光了,等等吧,看看後麵是什麽情況。”
木千羽聽到一把火這詞,心裏別扭,看來放火燒山這個話題是過不去的了。
再過了幾天,嶽山他們終於是平安歸來,木千羽提心吊膽的日子也迎來的平靜。
木千羽在聽嶽山的報告,據他掌握的情況了解到,南歸這裏有兩個少數民族,一個山族,一個水族。光聽名字就知道了,一個是依山群居,一個是依水群住。
山族住在落霞山,山腳有一條河叫洛水河,在南山和落霞山中間。山族人姓洛,族長叫洛明川,上次那個洛鳳青是他小兒子,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洛鳳熙,二女兒洛鳳怡,大概有一千來人,以打獵為生,有一些旱地農作物,他們寨子的大米是和山下水族人交換得來的。
水族人居住在洛水河下遊地方,河邊有一片開闊地,種有水稻,但這個少數民族有個特點,以女性為主,她們的族長叫依景秀,聽說已經結婚,但沒發現男主人,她們同一個姓依,她們與山族世代聯姻,但族長例外,要和同族人結婚。
嶽山還發現了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水族人除了幹活的時候,其它時間穿的是絲綢。
木千羽被驚到了,這不是上層社會的奢侈品嗎?這說明什麽,說明她們有種桑樹,養蠶。不,應該說她們有先進的紡織技術,能紡出絲綢,不好,這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木千羽趕緊讓回來的人對自己看到的事情要保密,統一口徑,要是被上級知道了,估計滅族之禍都有。
木千羽反複推敲之後找來慕淑雲再討論了一下,然後回複上司這兩個民族的事情。
川澗府收到信息上報了望州州牧,州牧收到再傳書給朝廷典客,這個問題屬於少數民族的問題,隸屬於典客這機構專門管理。
朝廷很快回複了望州州牧,請望州方麵積極與這兩個民族交流,由下麵川澗府正式派出使者,傳達朝廷的意思,希望他們能回歸旭日。回歸後,兩族依然可以保持原來的生活習慣習俗,不做任何改變,隻是名義上要歸附於川澗府,與南歸縣同一行政級別,免去一切賦稅和一切徭役兵役,可以自主處理族內一切事務,包括刑獄等。
望州州牧把朝廷意思層層下發,木千羽收到信息後,第一想法就是一國兩製嗎?
川澗府收到信息後,立刻正式派出了使者,經過陽平的時候,需要嶽山他們帶路前往。
木千羽擔心瘧疾秘方和水族絲綢的事情,其實在知道絲綢這件事後,就好心作怪讓人偷偷去通風報信,算不算旭日的叛徒啊?
這次出使,異常的順利,令木千羽想破頭,都不明白裏麵的道道,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山族和水族都表示歸附朝廷。
嶽山回來報告,山族人隻是提到說多虧了朝廷派人救了他的獨子,說他獨子病危,在人生絕望的時候,是朝廷救了他兒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表示願意歸附朝廷,同時說服了水族人。洛族長是對於瘧疾治病的事情,隻字不提。水族那邊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說是被山族人說服了,說是祖上就是南陵人,現在算是認祖歸宗,也沒提什麽瘧疾治病的事情。
這就很詭異了,他們是出於什麽目的,撒這個彌天大謊,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救命之恩吧?不管了總歸是沒有惡意,不過對於多了兩個新鄰居,沒有足夠的實力情況下,還是保持應有的警惕性。
不久後,木千羽收到了來自山族和水族的邀請,說是為了感謝這次出手相救,還有就是現在同是一個國家的人大家要都多多往來,歡迎他以及嶽山他們來參加他們的篝火舞會。
木千羽作為這裏行政主官,肯定是要去了,出於擔心,不讓慕淑雲跟著去,有她守家,自己才放心出去。
木千羽在嶽山一行人帶路下,翻山過河,見到了廬山真麵目,很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房屋和服裝木千羽發現山族寨裏的老人很少了,瘧疾是帶走不少人。
篝火舞會開始了,大家載歌載舞,木千羽被拉著笨拙的跳了起來,以前都沒接觸過這麽熱情的少數民族,隻是在網絡上看過而已。
讓木千羽憤憤不平的是,這裏居然有酒,自己那裏天天擔心糧食不夠吃,這裏居然有糧食釀酒,一打聽是用一些野果釀的,自己差點糗大發了。
接下來的流程是,在山族這裏參加完篝火舞會,再是到水族參加火把會。
木千羽一路上都在猜水族是怎麽樣子的,和現代的五十六個少數民族哪個相像呢?
等見到水族人的時候,有點熟悉感,有點像白族,感覺差別不大。木千羽發現山族和水族的女人都長的很漂亮,他們兩族的女人幾乎都自帶這種屬性。
水族的妹子十分熱情好客大方,木千羽也見到了水族的族長依景秀,年齡上比木千羽大一點點吧,實際年齡是不敢問的,無論哪個年代當麵問年齡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
嶽山說的沒錯,這的沒見到她的男主,是什麽原因,兩次來訪,尤其是這次盛情邀請他們來參加火把會的,出於禮貌應該要來接待一下吧,是不是有什麽隱疾不方便出來見人,如果是這樣,是別人的隱私,不能隨便問了。
依景秀偷偷在木千羽耳邊說道:“大人非常感謝您上次偷偷送來的建議。”木千羽被她這樣子近身,搞的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笑了笑,表示不知道她說什麽,她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
火把會開始了,又是新一輪載歌載舞,這個和白族的火把會有點差別的,白族的是火把節,項目繁多,意義也很重大,會在特定的時間舉行。水族這裏卻不是,隻要有重大事情要慶祝時候,就會舉行,大家會拿著火把,圍著要被祝福的人載歌載舞,如果沒有被祝福的人,中間就弄個火堆。
木千羽他們就是被圍著,水族人圍著他們載歌載舞,木千羽都害怕給他們一把火扔進來,把他們烤了。
在結束山族和水族的旅行之後,木千羽一行人返回了陽平。經過這次訪察之後,木千羽要把外城建設的計劃提上日程了。
嶽山他們隨著洛穀寒翻過西邊的南山,過了一條河,繼續上山,到了山腰處,沿山腰繞了一段路,過了一會兒洛穀寒停了下來,吹了一下口哨,然後山中連響了幾聲哨聲,嶽山想山上可能有他的族人隱匿著做為暗哨,隻是洛穀寒吹完口哨後帶他們繼續往前走,拐了個彎終於到達了山族人的寨子前。
寨子門口,早早就有人在等候,看到嶽山他們到來就迎了上來,一個領頭用右手手掌按住胸口行了一個禮後說道:“尊貴的使者,我是這裏的族長,鄙人姓洛,名明川,洛明川。歡迎您們的到來,先請到裏麵休息一下。”
嶽山他們按山族人的行禮方式回了一個禮,然後介紹來的人是誰,然後方丁說道:“還是讓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
山族的族長回道:“您真是醫者父母心,好的裏麵請。”說完就領著方丁他們往裏麵走。
嶽山在認真觀察寨子裏麵的情況,寨子依山而建,都是用木頭搭建的房子,房子下麵用木頭做的樁子,是用來養家禽牲畜之類的, 上麵就是住人。
山族人發現有陌生的人進寨,大家都好奇圍了起來,之前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洛鳳青聞聲趕來,激動不已,話都說不利索,直拉嶽山的手就往裏拽。
嶽山都懵了:“我不是大夫啊,方老頭才是,拉我幹嘛?”方丁看狀,笑了笑沒有說話趕緊跟在他們後麵。
一行人來到後山的一個房子,房子類似旭日這邊的四合院,很大,仔細看,原來是山族人的祠堂。
進到裏麵看到四周放了很多簡易的木板床,密密麻麻的,病人們都在呻吟。
方丁趕緊向前,找到幾個臉色最差的人把脈診斷,洛鳳青看到是方丁在把脈,就知道拉錯了人,臉一下子都紅了,剛想衝過去把方丁拉走,但給族長阻止了,讓他不要打擾大夫看病。
嶽山問到:“洛族長,所有的病人都在這裏了嗎?我們聽說您們是有半數多的人都得病了,看這裏的數目好像不夠?”
洛族長答道:“這裏安置都是最嚴重的,一些剛剛發病的都各自在家中,人數實在太多沒地方一起安置。”
方丁可以判定他們得的都是瘧疾,他讓嶽山他們分開去其他病人家中觀察詢問是不是同樣的症狀。
洛族人對於方丁他們的到來,抱有很大期望,這次是讓陌生人來寨子本身就是違反了原來的族規,如果救不了自己族人,自己就是山族最大的罪人了。
洛鳳青著急把方丁拉到兩個年輕女孩身邊,緊張說道:“神醫快幫我看看我兩個姐姐,求求您救救她們。”方丁神色鎮定,對他說道:“不用看了,大家得的都是同一病症。”
洛族長連忙問道:“大夫可有辦法?”其他山族人也投來了期盼的眼光,期盼方丁說出的話就是他們要的希望。
方丁看著他們,想起之前遇到的種種困難挫折,十分明白他們心情,肯定的說道:“問題不大,可救。族長趕緊去找來大的鐵鍋,如果沒有,找一些大陶瓷瓦罐什麽的器皿熬藥。”聽完,洛族長馬上命人去準備這些東西。
過了一陣子,嶽山他們回來報告,症狀都是一樣的,都是瘧疾所致,跟方丁的判斷一致。
方丁看到山族那邊準備了熬藥用的瓦罐後,問了嶽山那邊統計的人數,加上這裏祠堂的人數,寨子裏有四五百人是得了瘧疾了,這次他們雖然帶來了不少的藥,但出於擔心不夠,方丁讓山族人直接換大缸來煮藥,吩咐嶽山他們在祠堂門口那裏搭灶煮藥。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山族人都積極來幫忙,洛穀寒化身好奇寶寶,不斷詢問,這是什麽藥,那是什麽東西。方丁和嶽山對了一眼,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洛族人在旁邊看到方丁他們的眼神動作,就假裝生氣嗬斥洛穀寒:“洛穀寒你在搗什麽亂,讓你幫忙就幫忙那麽多嘴。”並向方丁他們道歉,說年輕人不懂事。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不想拆穿罷了,以免雙方都顯得尷尬,下不了台。
接下來的幾天嶽山他們都住在山族這邊,暫時不能回去。
在嶽山他們去了山族那邊的時候,木千羽就開始坐立不安,怕他們被威脅說出秘方,怕他們治好病回不來,反正是各種擔心。
慕淑雲在一旁不斷安慰,說過幾天就知道結果了,擔心太多也沒用,該怎麽麵對就怎麽麵對。
按出發的日子算起,嶽山他們應該要回來了,但在約定的時間內,他們還是沒回來,隻派了一個人先回來報告情況,說是被請到了另外一個族的寨子裏麵給人看病去了,順便回來再帶一些要過去。
什麽?另外一個族?什麽情況?木千羽被嚇到了,山那邊究竟藏了多少個民族。回來的人說不知道具體情況,聽說是一個叫水族的,她們族裏一樣得了瘧疾,聽說山族來了神醫,讓方丁一行人幫忙救救她們的族人,方丁就當場答應了,但因為藥不夠了,需要派人回來取,並告訴木千羽發生的情況。
既然方丁都答應了,隻好讓人把藥帶過去,但走之前,讓他把去山族的路程說一下,簡單畫出草圖。
木千羽向慕淑雲問到:“這裏麵會不會有詐,是不是山族人自己假扮的,就是為了騙方神醫他們留在寨子裏,拖延時間,找機會套出我們的秘方。”
慕淑雲並沒有立刻回答,思索一會答到:“應該不會,方大夫他們會謹慎對待的,而且有嶽大哥在,可以應對有餘,就算套出秘方又如何,他們又沒藥。”
木千羽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道:“有沒有可能會脅迫方神醫讓我們交出秘方和藥?”
慕淑雲先是一笑,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太過焦慮了,如果真被脅迫了,他們就不怕等藥拿到手了,被我們報複,一把火把他們寨子燒光了,等等吧,看看後麵是什麽情況。”
木千羽聽到一把火這詞,心裏別扭,看來放火燒山這個話題是過不去的了。
再過了幾天,嶽山他們終於是平安歸來,木千羽提心吊膽的日子也迎來的平靜。
木千羽在聽嶽山的報告,據他掌握的情況了解到,南歸這裏有兩個少數民族,一個山族,一個水族。光聽名字就知道了,一個是依山群居,一個是依水群住。
山族住在落霞山,山腳有一條河叫洛水河,在南山和落霞山中間。山族人姓洛,族長叫洛明川,上次那個洛鳳青是他小兒子,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洛鳳熙,二女兒洛鳳怡,大概有一千來人,以打獵為生,有一些旱地農作物,他們寨子的大米是和山下水族人交換得來的。
水族人居住在洛水河下遊地方,河邊有一片開闊地,種有水稻,但這個少數民族有個特點,以女性為主,她們的族長叫依景秀,聽說已經結婚,但沒發現男主人,她們同一個姓依,她們與山族世代聯姻,但族長例外,要和同族人結婚。
嶽山還發現了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水族人除了幹活的時候,其它時間穿的是絲綢。
木千羽被驚到了,這不是上層社會的奢侈品嗎?這說明什麽,說明她們有種桑樹,養蠶。不,應該說她們有先進的紡織技術,能紡出絲綢,不好,這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木千羽趕緊讓回來的人對自己看到的事情要保密,統一口徑,要是被上級知道了,估計滅族之禍都有。
木千羽反複推敲之後找來慕淑雲再討論了一下,然後回複上司這兩個民族的事情。
川澗府收到信息上報了望州州牧,州牧收到再傳書給朝廷典客,這個問題屬於少數民族的問題,隸屬於典客這機構專門管理。
朝廷很快回複了望州州牧,請望州方麵積極與這兩個民族交流,由下麵川澗府正式派出使者,傳達朝廷的意思,希望他們能回歸旭日。回歸後,兩族依然可以保持原來的生活習慣習俗,不做任何改變,隻是名義上要歸附於川澗府,與南歸縣同一行政級別,免去一切賦稅和一切徭役兵役,可以自主處理族內一切事務,包括刑獄等。
望州州牧把朝廷意思層層下發,木千羽收到信息後,第一想法就是一國兩製嗎?
川澗府收到信息後,立刻正式派出了使者,經過陽平的時候,需要嶽山他們帶路前往。
木千羽擔心瘧疾秘方和水族絲綢的事情,其實在知道絲綢這件事後,就好心作怪讓人偷偷去通風報信,算不算旭日的叛徒啊?
這次出使,異常的順利,令木千羽想破頭,都不明白裏麵的道道,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山族和水族都表示歸附朝廷。
嶽山回來報告,山族人隻是提到說多虧了朝廷派人救了他的獨子,說他獨子病危,在人生絕望的時候,是朝廷救了他兒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表示願意歸附朝廷,同時說服了水族人。洛族長是對於瘧疾治病的事情,隻字不提。水族那邊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說是被山族人說服了,說是祖上就是南陵人,現在算是認祖歸宗,也沒提什麽瘧疾治病的事情。
這就很詭異了,他們是出於什麽目的,撒這個彌天大謊,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救命之恩吧?不管了總歸是沒有惡意,不過對於多了兩個新鄰居,沒有足夠的實力情況下,還是保持應有的警惕性。
不久後,木千羽收到了來自山族和水族的邀請,說是為了感謝這次出手相救,還有就是現在同是一個國家的人大家要都多多往來,歡迎他以及嶽山他們來參加他們的篝火舞會。
木千羽作為這裏行政主官,肯定是要去了,出於擔心,不讓慕淑雲跟著去,有她守家,自己才放心出去。
木千羽在嶽山一行人帶路下,翻山過河,見到了廬山真麵目,很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房屋和服裝木千羽發現山族寨裏的老人很少了,瘧疾是帶走不少人。
篝火舞會開始了,大家載歌載舞,木千羽被拉著笨拙的跳了起來,以前都沒接觸過這麽熱情的少數民族,隻是在網絡上看過而已。
讓木千羽憤憤不平的是,這裏居然有酒,自己那裏天天擔心糧食不夠吃,這裏居然有糧食釀酒,一打聽是用一些野果釀的,自己差點糗大發了。
接下來的流程是,在山族這裏參加完篝火舞會,再是到水族參加火把會。
木千羽一路上都在猜水族是怎麽樣子的,和現代的五十六個少數民族哪個相像呢?
等見到水族人的時候,有點熟悉感,有點像白族,感覺差別不大。木千羽發現山族和水族的女人都長的很漂亮,他們兩族的女人幾乎都自帶這種屬性。
水族的妹子十分熱情好客大方,木千羽也見到了水族的族長依景秀,年齡上比木千羽大一點點吧,實際年齡是不敢問的,無論哪個年代當麵問年齡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
嶽山說的沒錯,這的沒見到她的男主,是什麽原因,兩次來訪,尤其是這次盛情邀請他們來參加火把會的,出於禮貌應該要來接待一下吧,是不是有什麽隱疾不方便出來見人,如果是這樣,是別人的隱私,不能隨便問了。
依景秀偷偷在木千羽耳邊說道:“大人非常感謝您上次偷偷送來的建議。”木千羽被她這樣子近身,搞的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笑了笑,表示不知道她說什麽,她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
火把會開始了,又是新一輪載歌載舞,這個和白族的火把會有點差別的,白族的是火把節,項目繁多,意義也很重大,會在特定的時間舉行。水族這裏卻不是,隻要有重大事情要慶祝時候,就會舉行,大家會拿著火把,圍著要被祝福的人載歌載舞,如果沒有被祝福的人,中間就弄個火堆。
木千羽他們就是被圍著,水族人圍著他們載歌載舞,木千羽都害怕給他們一把火扔進來,把他們烤了。
在結束山族和水族的旅行之後,木千羽一行人返回了陽平。經過這次訪察之後,木千羽要把外城建設的計劃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