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嚇了一跳,她居然色令智昏地向一個少年伸出了“魔爪”,萬一他大人在家就不好了,連忙就想逃走。


    誰知那少年一把揪住了她:“想走......門都沒有!”


    林靜拚命掙紮,可是那少年臂力驚人。


    突然頭頂上方徐致成的聲音傳來——“小月亮,你怎麽滿頭大汗的?”


    林靜一看,徐致成的手臂圈在她腰上。


    “你......你把手臂抬一下,快放開!”


    “怎麽了?”他問。


    “壓著我啦!”林靜氣喘籲籲地嚷道。


    “哈,你是在夢裏跑八百米嗎?一直亂蹬。”他把被子掀開,伸手一路從撫到她的小腿肚。


    “我真的蹬腳了?”


    徐致成點頭:“我是被你踹醒的。你莫非在夢裏偷了東西?”


    林靜笑道:“我在夢裏偷情,覬覦一個美少年。”


    “那可不行。”他一本正經地說,“有我,你還喜歡什麽美少年?”


    “夢裏都不行嗎?”林靜笑嘻嘻地問。


    “不行,下輩子你要喜歡別人,我都不想同意。”他摟住她,“不過,你是真的夢到了美少年?”


    林靜點頭:“嗯,是和你長得一樣的美少年。”


    他複又高興起來了:“那還差不多。”


    “brian,你小時候住過臨河的房子嗎?像是那種江南水鄉古鎮的房子?”


    “沒有.......不過我外祖母家是那種房子,寒暑假我都會去住,怎麽了?”


    “哎,我還從沒見過你二十九歲之前的樣子。”


    “誰說的?尚程公寓的房間裏就有一張我的大學畢業照,老實說,你看了多少遍?”


    林靜捂臉笑道:“二三十遍吧。”


    他的手把她腿舉起,捏著她的小腿肚,誇讚:“小月亮,我喜歡你這裏的肌肉。喜歡你的腿,從前麵看,腿修長,可從後麵看卻很有力量感。”


    林靜把另一個腿也伸到半空,繃腳尖:“我小時候很想學花樣遊泳或者花滑。但沒有這個機會。”


    經過幾晚的“測試”,徐致成也覺得她手臂和腿的韌勁很好。


    他想若是這樣的身材跳倫巴或者桑巴舞也一定帶勁。


    “沒事,我們以後生個女兒,我找教練來教,說不準咱們能培養出一個花滑冠軍。”


    “你倒想的久遠。”


    “對很多男人來說三十歲是一個轉折點,之前我一直覺得結婚兩個字,是很遙遠的,但現在莫名其妙地就能接受了。當然......你還年輕。我隻是在表述我的想法,但最終會尊重你的想法。”


    “你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麽嗎?”林靜問他。


    “結婚意味著結婚。”他笑著回答。


    “你和我玩梗啊?說說你的想法。”林靜逼問他。


    “婚姻意味著忠誠,互相的忠誠;一種約束,也是一種考驗。”


    “我頭一次聽男人口中說出‘忠誠’二字。”


    這是林靜的心裏話,她在丁家做媳婦的那些日子聽夠了丁佳民和那位前婆婆口中“男人花心、女人守節”的歪理。


    “沒有忠和誠,就沒有信任。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當然,這也是我的想法。我對伴侶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真’和‘誠’。別忘了,古代不隻有王寶釧還有尾生呢!”


    “但......brian,萬事萬物是變化的,沒有一塵不變的東西。”


    “所以,夫妻要靠婚姻來約束。如果要變化,可先結束婚姻關係。小月亮,認同這個觀點嗎?”


    “認同。”


    “公民有結婚的權利,也有離婚的權利。”徐致城一邊同她“講道理”,一邊又覺得和她說這些為時尚早。


    “可如果不想離婚的話,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永遠不要結婚。”林靜是過來人,她也老道地指點他。


    “那不行。不能因為害怕,就直接失去了。”他伸手輕輕地撥開的雙腿,“如果你不想離婚,就永遠不會離婚。嫁給我就行了呀!我就是要撥亂反正的,家風.....會從我這一代正起來。”


    林靜知道這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並不可信。


    她臉紅著按住他的手,說:“你別動.......我不會一字馬。”


    “不用這麽高難度,你.........隻要稍微舉高一些就好。”


    “早上還有課!”


    “才六點多,我看過時間了。不會耽誤你去用早餐。”


    徐致成額頭上的汗水滴在她的睫毛上,他的吻極盡的溫柔而繾綣,寬大而厚實的背,濃密的眉,再一次給了林靜視覺的衝擊。


    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但女人何嚐不是。


    尤其是年過三十歲的女人反而對男人的身材麵容關注尤盛,要不然男模怎麽會有市場?


    -


    徐致成對於兩人床上的切磋“樂此不疲”。


    他還提議下次要嚐試新的動作。


    林靜笑道:“brian,如果我和你一樣有錢,我可能舍不得放棄自由。我要找很多人‘切磋’,然後可以‘學貫中西’。”


    他很不滿意地拍了她一記屁股:“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想不到你的誌向是做海王?”


    “其實我是想做海後的,沒有這個資本。”


    他有些不高興,眉毛擰起來:“你總是說要做撈女,可也沒見得你之前有多放得開?現在你又說要做海後?”


    “也是哦。”


    “小月亮,在別的方麵你可以胡說八道,但在有些方麵,我並不是一個很大度的人......自由雖然是好東西,但如果你想框住別人,得用自己的自由去交換。我想把你留在身邊,所以願意放棄你說的那種自由,這也是我可以向你做出的承諾.......你舍得我下一秒和別人去‘切磋’嗎?”


    林靜搖搖頭,假裝一臉懵的樣子。


    心中卻也忍不住讚歎:“林月”真是命好,有徐致成這種婚姻觀的男人不正是她當“丁太太”時最向往的那一種類型嗎?


    隻聽徐致成又說道:“所以,有時約束自己,其實是為了約束別人。當然前提是對方也要信奉這個觀點,要不然一方的自律就沒有意義。”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臉部的線條是緊繃的,但語氣還算柔和:“我也舍不得你,之前聽別人稱呼你一句小月亮,我都受不了的,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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